第174章 深夜離別(第2/3頁)

“獻平王已經死了!兩年多未有追查,以後更不會有人追查!”習音不信。

是因為追查的人都被她調得團團轉,遙生無法說,她不能讓長寧和習音活在惶恐之中,“好。追查的事放去一邊我們不談。我就什麽也不做,只留在長寧身邊。你告訴我這樣的生活有什麽意義?”遙生皺眉。

“她離不開你的陪伴!”習音不明白為什麽就沒有意義。

“習音,只有我去爭,長寧才有希望看全國最好的醫師,才有辦法動用全部的兵力通緝捉拿雲溪。這樣拖下去,我們除了眼睜睜看著長寧難受,什麽也做不了。”遙生深愛長寧,她對長寧的依賴一點也不比長寧依賴自己輕,可總要有一個人站出來,從前是長寧,現在輪到她了。

習音欲泣無淚,她搖了搖頭,如果她放走了蘇遙生,說不定公主會連她一起討厭。

“你要守護好長寧,這是我辦不到的。”遙生的眼中滿是苦澀,“你不要告訴她,我怕會有意外,我寧願她恨我也不要她滿心痛苦。”

再無法出言阻攔,習音也是淚眼婆娑的哭,遙生只能將習音從門前推開,帶著雲芝一起離開。

沒有什麽可拿的,不需要那麽多累贅,遙生將一直暗中護衛自己安危的親衛也都留給了長寧。又急匆匆寫了加急信送往戍邊大軍。

夜幕中,遙生帶著雲芝出村與守軍匯合,號令眾守軍拔營。雲芝著車夫馬車走來,“小姐,夜涼了,奴盯著,您快去車上休息罷。”

遙生看了一眼馬車,繼續督促人手,“我騎馬。”

“小姐!”雲芝急了,“太危險了!您萬一摔著磕著奴如何交代?”

“時間緊迫,馬車拖累。”看了看雲芝一百個不肯,解釋道:“沒

關系,阿寧教過我騎馬,她以前常常帶我。”遙生目光一愣,低頭看見自己裙襦約束,與雲芝在馬車裏各自換了短打,為了方便騎乘。

……

習音枯坐在小店裏消沉,她不知道明日公主醒來,該如何與公主交代。

就聽得小院裏,長寧破門而出,去錘習音的房門,嚇得習音驚起,就往院子裏跑。

“習音!習音!!!”長寧很著急,聲音都變得顫抖。

“公主,奴在呢!”習音跑進院子裏,見長寧已經哭成個淚人,什麽都顧不上,將一塊漆黑如墨的腰牌塞進習音手中。

“你去給她!去找遙生,她要走了!”長寧不住地哽咽,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死死壓著那腰牌握著習音的手,“讓她不要去邊城,只要帶著腰牌進京…”

“公主…”習音揪心,所以公主知道她要走,卻沒有攔著她。

“你快去,遲了遙生就走了。”長寧越哭越崩潰,催促著習音,很害怕會錯過。

習音忙擦幹眼淚,接過腰牌往茫茫夜幕中跑去,留下長寧在小店裏哭得撕心裂肺。

越跑越著急,習音緊緊攥著那腰牌疾跑,目光中村外的路漆黑一片,看得習音更是慌張。手中卷著的裙擺慌亂中滑落,不小心踩在腳下,人猝不及防摔了出去,害怕那腰牌磕壞,第一時間護著的不是自己,而是腰牌。

頓時被摔得七葷八素,滿心委屈。身後鐵蹄連連,習音嚇了一跳將腰牌藏在裙下,見一人身著戰甲,翻身跳下馬背,將習音從地上拎了起來。

“找王妃?”面前的人竟然是一女將。

習音點了點頭,大概是摔蒙了,淚水不住地落。

“她們走了。”那女將皺了皺眉頭。

“我必須要追上去!”習音臉色大變又要跑,被女將拉了回來,翻身上馬,對習音伸了手,“我帶你去,可以追得到。”

夜幕中,軍隊急急而行,遙生孤身駕馬,難以適應,卻也在努力維持著身姿以防從馬背上摔下來。

雲芝被一人帶著,懷裏抱著行囊,這一行,能放在馬背上的統統帶走,需要馬車隨行的全部丟棄。

摸了摸嘴唇被咬破的地方,回頭望了望漆黑的小村莊,遙生黯然落淚

,她緊緊握著韁繩,發誓一定要以最快的速度回到長寧身邊。

誰料。

急行的部隊被一人追上,喊了半途,眾人傳話終於放緩了行軍速度,遙生不知誰在搗亂,扭了頭去張望,見一匹馬重重喘息,從身後追了上來。

“王妃!!!”竟然是習音的聲音。

遙生趕忙拉緊韁繩降速,“你怎麽來了!不是叫你看好長寧?!”

“王妃,公主要你帶著這個!”習音遞了過去,行軍的火把照亮,習音的下巴破了好大一片。“公主說不必去邊城,大將軍自有計較,您只要帶著腰牌回京即可!”

那塊腰牌遙生從來沒有見過,伸手接過,還是囑托,“習音,項晚照顧好長寧,不要留她一個人。”

項晚是那名帶著習音的女將,只恭敬應了聲,“放心吧!”隨後看著遙生的衣裳囑托:“臣不能守護公主,京中萬分兇險,公主不能無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