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酒意彌香

“遙生…遙生…”緊張的神經驟然放松,未待多久,長寧已經醉得昏了頭,癱倒在榻上,嘴上依舊喋喋不休著,惹人無奈。

“還不安生些?”遙生跪在榻階前,替長寧除了靴襪丟去一旁。托著那嫩白的玉足,卻覺著冰涼,捂在掌心裏正暖著,習音在門外請了一聲。

“蘇千金。”習音使喚著宮人伺候,不一會,屋子裏生著的炭火暖了起來,“讓奴婢替公主洗腳吧。”

“不必,照料長寧我親來就好。”遙生望著床榻上睡得東倒西歪的長寧,默聲伺候。她已照料過長寧一世,駕輕就熟,將一雙玉足抱在懷裏稍暖,不一會兒,習音將浴足盆送了進來。

遙生將長寧的腳放在膝蓋上,替她挽起褲腿,那腳腕纖細,線條修長,很美,是這世間萬千人奢求卻唯獨只有遙生可以觸及的美。

沉入水盆之中,遙生替長寧挽水,那人一驚,從睡夢中醒了過來。似乎很不習慣遙生的侍奉,紅著一雙眼,掙紮著想要起身。一連撐了好幾次,都翻不起來,嘴上卻還是嘟嘟囔囔著:“我…我自己…”

“安生躺著吧,水都濺出來了。”遙生拍了拍長寧的小腿,嘴角卻忍不住揚起,喜歡這樣的平靜,喜歡這樣毫無顧忌的陪伴。

將那雙玉足撈出擦幹,丟去榻上,端著浴足盆起身,見長寧還苦苦撐著眼皮相望,遙生又覺得那人黏膩,“睡你的,不是早就困?”

攜了帕子在放在桌上的面盆裏揉洗,遙生扶著長寧後頸替她凈面。

“遙生?”長寧犯困的模樣可愛,眼睛實在睜不開了,此時暈暈乎乎晃著腦袋,卻依舊追逐著遙生拿著帕子的指尖,想要親昵。

“你又要幹嘛?”遙生揉過長寧的頸子,領口微敞,露出一片雪白看著甚是可口,散著酒香,像是無聲的邀約。

長寧不滿,撅了噘嘴,爪子也被遙生捏在了手中,擦的幹幹凈凈。那酒氣氤氳,令長寧越發誘人,少了幾分稚氣,多了些許魅惑,“熱…”躺在床榻之上,長寧被酒氣蒸得昏頭淺吟,衣領處,曼妙的曲線若隱若現,被衾也被那人踢得淩亂,令遙生紅了臉。

躺在榻上的人幹

幹凈凈,遙生疊好帕子正要起身,懷裏的人,卻突然之間將遙生壓在了榻上。

“呆子,嚇我一跳。”遙生捂著狂跳的心臟,一聲怨怪。擡起眼時,卻看見長寧的目光變得火熱。

“遙生,我想…”長寧的目光帶著侵略的意味,撞進遙生眼中。那目光似有難忍無以消解,掃過掃過遙生挺翹的鼻梁,最終落在明艷的紅唇之上。怔怔望了許久,長寧難以回神,似是被火熬得痛苦,皺了眉頭,低頭咬上遙生的唇瓣。她在抖,極力克制著沖動生怕傷了遙生。小心翼翼的觸碰,可那淺嘗輒止根本無法消解心中的瘋狂,“把我送給你,你肯要麽?”

明明知道長寧是醉了,遙生卻舍不得幾次三番傷了那人的自尊。伸手攬著長寧的後頸,由著那人靠在身前,迫她不得亂動,“你太累了,又剛剛病好,我怎麽舍得?”

“是不是長寧真的不夠好?”身旁的人無助,壓不住被酒氣挑起的執著,溫軟的唇描繪著遙生的耳廓,苦苦壓制的執念滾燙。

遙生緊咬唇瓣,躲無可躲,一瞬間氣息亂了方寸。

“我覺得我要瘋了,我快要瘋了遙生…”長寧無法緩解自己的瘋狂,將灼熱的身體緊緊纏住遙生。她只能無助地苦苦哀求,像是渴望著攀附樹幹的藤蔓,瘋狂想要糾纏在枝幹之上,交錯相貼,坦誠地舒展,毫無保留將最柔軟脆弱的部分貼在交錯之間。

遙生紅著臉,抽不開自己被糾纏的腿,有什麽就抵在她的腿上那種燙,已經超過了尋常,推不開長寧,只是頃刻,長寧就將自己的衣袍扯得淩亂。

“遙生…”長寧在苦苦哀求,更像是聲聲邀請,唇已襲了上來,繾綣相引,鼻息滾燙。

藤蔓盤在枝幹之上,始終焦灼著無法緩解,漸漸有晨霧彌漫,潤潮的朝霧浸潤而出,訴說著對枝幹的依戀。

眼中的清冷難以維持,長寧握了遙生的手貼在慌亂的心跳之上,一顆心只等著遙生親手開啟。愛與不愛不需要懷疑與揣測,長寧很想告訴遙生,心和身都獻給你,你能不能信我?

“長寧…”話語破潰,遙生抵了長寧掠奪,熱切的唇苦苦糾纏,難以克制,就像她明明知道有些

事不可以妄為,依舊無法阻止身體的渴求。

愛了,所以輸了,眼下長寧求她,她便只一心想要滿足那個人。翻身將長寧壓在身在,看著那人劇烈起伏的胸膛,遙生皺著眉頭,壓了下來。低頭觸碰在長寧頸側,水澤一路崎嶇,低頭咬住鎖骨之時,長寧的驟然亂了節奏的呼吸無法壓制,是興奮,也是迫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