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坦誠示愛(第2/2頁)

遙生望著一臉嚴肅的長寧,思緒一晃,仍記得朝堂之上,那個沉穩內斂,遊刃有余的七公主。她動搖了,如果嫁給太子從最一開始就看不到希望,不如嫁給長寧,只拼盡全力爭最後一朝。

心中已經有了那個答案,話就在嘴邊,遙生卻斂著眸子又沉默了下去。長寧瘋了嗎?站在所有人的對立面?同時得罪三位皇子,這個一無所成的長寧還能久活?

遙生泄氣,就在她又陷入苦思掙紮之中時,手掌傳來了那人的力道。

“遙生,如果我爭到了,遙生可從?”那人眼裏滿是堅定與迫切。

又在傻裏傻氣。遙生無奈,抽開自己手,又去掐那張傻乎乎的臉。這不是第一次了,遙生竟然會覺得那蛇蠍女子柔軟可欺。

“長寧,有命活的人才有命掙,量力而行才是明智之舉,不是以卵擊石。”遙生勸誡。

“長寧此生只爭遙生這一件事,爭不得,便是白活,死不足惜。”長寧的目光裏,是前所未有的堅定。

人心都是肉長的,遙生聽了,心坎上又被狠狠撞了一記。呼吸一窒,遙生的眉頭又皺了起來,捏著長寧的臉頰較上力道。“讓你胡說!”

可這一次長寧沒服軟,任憑遙生使力也不肯妥協。直到遙生不忍再用力,松了手又與長寧冷臉。

長寧才傻乎乎暖了遙生的手,貼在心間,“這件事上,我絕不胡說。遙生別放棄我,我不會辜負你的期待。”

……

蘇府上,太子坐在殿中已是喝了滿腹茶水,望著府外下人們進進出出,跑來跑去。面上又陰鷙了下來,“坐了一下午了,怎麽不見蘇遙生?”

“誒…”蘇令卿擦了擦額上冷汗,“殿下恕罪,今日獻平君相邀小女,許,

許是耽擱了吧。”

太子目光又望了望殿外紅霞漫天,“蘇卿家,倒也好雅興。孤可沒有這般閑適。”

蘇令卿簡直欲哭無淚,“殿下恕罪,臣已備下宴席,請殿下嘗嘗西域的美酒。”

“我看就不必了吧。”太子冷著一張臉,將最後一盞茶飲盡。已經給了蘇令卿最大程度的寬容,可要說這第一印象,卻是差極了。長這麽大,都是別人上杆子來求他,沒想到竟然會被一個女人放鴿子。

太子一路不悅出了蘇府,由著蘇令卿如何賠罪,也不給好臉色。

……

天色漸暗,安常侍敲了敲門,長寧放下筷子應了一聲,安常侍畢恭畢敬行了禮,“公主,太子回宮了。”

長寧松了一口氣,可隨之目光又添了幾分失落。揮揮手,將安常侍遣退。

遙生看在眼裏,卻選擇了忽視。

長寧總能迅速的調整好自己的情緒,提了筷又在遙生碗裏添了許多菜。看著遙生,成了一種享受,燭光之下,遙生端著碗,一小口一小口的吃,穩重而又矜持,是長寧學不來的那種韻味。

“遙生晚上住下吧,在這裏,不用擔驚受怕。”長寧央道。

遙生一愣,望著長寧沉默不語。長寧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一句多麽可笑的話,臉上得笑容逐漸僵硬,人又把頭杵到了桌子底下,“對不起…”

遙生攜著帕子,沾了沾唇角,將碗筷擺放的端正。其實,她也不想回家,可她必須要回去,家裏免不了風波一場,除了她自己沒人能替她抗下。“父親現在一定急壞了,我需回家受訓。”

長寧皺了眉頭,“我願替你求情。”

“火上添油罷了。”

長寧愁眉不展陷入了沉默。

一路行著,長寧牽著韁繩,一路眉頭緊鎖,許久不見那人開懷,遙生動搖了,竟然會覺得長寧替她擔憂。

直至走到府前,看見蘇母眼睛紅紅,蘇父臉黑如墨侯在府前。還不待遙生開口,蘇令卿已怒火中燒沖了過來,人快手更快,遙生才是福身禮也未行,蘇令卿的巴掌已揮了過來。

遙生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閉了眼認命而待。那巴掌卻沒有如期而至,睜開眼,見長寧正抓了父親手腕對峙,遙生忙去推長寧。

“遙生,累了一天,先回去,我與蘇卿家有話要說。”長寧的聲音冰到了極限,是遙生從未見過慍怒。

“長寧…”

“聽話。”長寧看也不看,她握著蘇令卿手腕的那只手,青筋暴起,已是極力維持了面上的平靜。

蘇令卿卻是個不肯屈服的,再是審時度勢也不能縱容著女兒毀了幾代人的基業,漲紅著臉,卻在長寧的鉗制下,疼的齜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