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羅馬未眠夜(第2/3頁)

“或者是另一種結果,”看著箬莎繼續後退,亞歷山大向前幾步一把握住她的肩膀,擡起她的下巴讓她看著自己“也許有一天我會征服這座城市。”

“但是更可能在你征服這座瘋狂的城市之前,你已經被這座城市打敗了。”

箬莎有些憤怒了,她試圖從亞歷山大懷裏掙脫出來,卻因為腰身被一只手緊緊攬住無法擺脫,更讓她意外的是,亞歷山大的另一只手居然正把她的裙擺向上提起。

“我不會被這座城市打敗,也不會被這裏的人打敗,”亞歷山大把箬莎身子完全攬在懷裏,讓兩個人的身子緊貼在一起,然後在她耳邊低聲說“你以為我為什麽要讓馬希莫去見教皇,還有為什麽要為他歌功頌德,要知道以亞歷山大六世的行為根本不配得到那種稱贊,而且我相信在這麽下去,也許用不了多久就會發生一些以前從沒發生過的事情,那會是絲毫的不比異教徒入侵更輕松的,到了那時候我需要有個人能在梵蒂岡,而不只是在我的身邊幫助我。”

聽著耳邊亞歷山大那令她心神動蕩的描述,同時感受著一直到現在成長了18歲都從沒感受過的異樣愛撫,箬莎再也無法承受這來自身心兩面的巨大刺激,她的身體突然用力繃緊,隨著亞歷山大的手在她的肌膚上帶起的如炙燒般的觸感,18歲的少女第一次發出了充滿誘惑的長吟。

亞歷山大是否被羅馬迷住了暫且不說,至少馬希莫是完全被迷住了。

突然名聲鵲起的修道士成了這座城市的新寵和新的話題,人們對這個把教皇的劣行解釋成神聖的舉動,甚至引經據典的借用聖經裏的種種內容套在教皇,或者幹脆說就是亞歷山大六世的身上,公然為他張目的修道士憤怒之余又感到難以置信。

因為從他的種種舉動看,他就好像個從幾百年前來到這個世界上的人一樣,他不停的質問人們為什麽不能恢復幾個世紀前人們對教廷和聖座的崇拜與敬畏,更對那些指出教皇惡劣行為的人表示憤慨,而他的言行卻又是那麽淳樸而並不做作,以至就是最刻薄的人,明知道他就是在吹噓,甚至是在把教皇這個稱號神聖化,但是卻又實在找不出如何反駁的理由。

教皇是上帝行走在人世間的言者,只是這個已經被承認和沿用了將近1500年的規則,就足以讓馬希莫的布道被罩上了一層無法被攻擊的幕布。

和馬希莫一樣,對羅馬著迷的還有另外一個人,這個人就是巴勒莫主教阿方索。

阿方索希望成為樞機,這個念頭從沒有過任何時候象現在這樣執著。

這是因為他知道只有成為樞機,才有機會成為教皇。

特別是在那個叫馬希莫的修道士開始布道之後,阿方索的這種渴望就更加強烈了。

只是讓阿方索憤怒又隱約不安的是,似乎亞歷山大發現了什麽。

這讓他在猶豫了很久之後,還是決定聯系那個克立安臨走安排他可以信任的面具人。

對克立安那些人,阿方索從內心裏感到畏懼,如果可以永遠都不想和那些人有什麽瓜葛,特別是在抵押了三重冠之後,雖然拿到了他所需要的賄賂用的金幣,可他反而更不想和那些人有關了。

只是現在他卻沒有了辦法,他覺得亞歷山大已經盯上了他,他盡快從這些麻煩裏擺脫出來。

阿方索在房間裏不安的來回走著,他很清楚越是這樣越無法擺脫掉那些人,特別是他們居然會拿出三重冠做抵押,這不但意味著他們有著他無法想象的力量,更對他有著不同一般的期待。

既然這樣那些人又怎麽會輕易放過他呢。

阿方索時而憤怒,時而又略顯興奮,如果那些人真的能支持他,那麽他將來也許就真有可能不止是止步於樞機主教的位置。

可那些人又為什麽要在他的身上投下這麽大的血本呢,說起來這次爭取樞機位置人當中,比他更加值得投資的人並不少。

阿方索心事重重的來回走動,直到忽然覺得墻壁上的火把似是被風一吹的微微搖晃,他的目光不由投在了從身後照射到眼前墻的一個籠罩了他身形的背影。

“主教,您看上去就好像是被關在籠子裏的野獸,”一個沉沉的聲音從阿方索背後傳來“希望你是有重要的事情才要找我。”

“的確是重要的事情,”主教急忙轉過身,他不習慣被這麽個如同野獸般的人站在背後,那讓他覺得似乎下一刻這個人就會撲上來撕咬他的脖子“我覺得那個貢布雷注意上我了,或者是他發現了什麽。”

不知是否錯覺,阿方索覺得當說到貢布雷的名字時,眼前這個戴著面具的男人似乎微微顫抖了下,不過那應該不是因為恐懼,而是更近似某種難以抑制的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