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九章 同鄉之事(第2/2頁)

韓秀峰很清楚他不是無緣無故說這些的,而是因為黃鐘音的兒子黃萬騫,帶著段大章的書信從老家趕到京城來告禦狀了!

想到柱子和余鐵鎖之前說過的那些話,韓秀峰緊鎖著眉頭道:“黃萬騫那娃也太沉不住氣,前些天我是沒得空見他,但這不意味著我韓秀峰不管他爹的事。”

任禾忍不住問:“大人,黃萬騫做什麽了?”

“他去都察院擊鼓鳴冤,狀告廣西巡撫勞崇光坐視平南危急,抗不應援,及至賊竄梧州,束手無策。稱勞崇光摺內所列他爹之罪狀,全系據梧州知府陳瑞芝一面之詞,他爹實屬被誣。

如果只是這些也就罷了,他還道聽途說,稱已加恩優恤的廣西學政沈炳垣雖死於賊手,但並非殉國,而是貪生怕死削發入西竺寺,結果被賊擄去給殺害的。”

“他……他不光狀告勞崇光,還帶了已殉難的沈炳垣?”

“可能是覺得他爹含冤,為他爹呈懇伸雪心切吧。”韓秀峰長嘆口氣,無奈地說:“他也不想想,沈炳垣跟他爹不一樣,沈炳垣身為學政本就沒守土之責,就算貪生怕死想逃命也沒必要遁入空門。

何況就算沈炳垣有一萬個不是,跟他爹又有何關系?非得攀咬一個已經死了的人,他這麽做跟那個貪生怕死的已革知府陳瑞芝又有何兩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