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三章:面具人(第2/3頁)

我說,我不知道你說得是誰。他笑了聲音不小,一點兒沒有掩飾的意思,我當時想完了我院子裏面的人,恐怕都要遭毒手了。

然後他說,別裝糊塗,你養父在哪兒?我說死了,在京城瀟湘館被逼死的,他愣住了,完全沒想到這個結果,再度捏緊我的脖子說。

什麽人幹的?我說不知道,他不信,見我都快窒息,這才松開手,他接著說道:不管吳老七在不在,我都是金烏教的人,所以要我按照他們的指令做事,還給我喂了一顆藥丸。

我沒有問什麽是金烏教,我知道那一定不是什麽名門正道的地方,養父雖然沒有說過,但我能猜出來一些。

養父雖然帶著我唱曲兒賣藝討生活,可是我們從來沒被打或者吃虧過,更沒有缺衣少食,這與普通的賣藝人,差別還是很大的,雖然不明白,但我知道不一樣。

然後那人說,我養父是金烏教逃匿之人,罪孽深重,雖然死了但該做的事兒我必須做下去,畢竟我也是金烏教抱養的孩子。

我不認,我說要安排去找我養父,他死了一切都了了,你們過來說這些我不認,如若覺得我是可以掌控的,那現在就殺了我,免得大家費力。

那人氣壞了,捏著我的脖子不松手,我快暈過去了也沒求饒,最後那人松手了,他說給我吃的是控制心神的藥,三個月內不吃解藥渾身如螞蟻亂爬,最後心痛而死。

然後說讓我想好後果,之後會給我消息,讓我如何做,如若不照做就沒有解藥,爆炸案前兩日,我收到一張字條,讓我在演出的時候,引起慌亂,讓觀眾快速撤離造成意外。

我沒聽他的,紙條直接撕了,想了一下沒找公子,畢竟這不是什麽好事兒,隨後北山就出事,公子一直忙著照顧傷者,之後就去了通州,我再也沒見到人,至於那人也沒再出現過。”

說到這裏,白卿雲停了下來,劉富棟走到白卿雲近前,舉起手用力擊掌兩聲,片刻牢房門前來了兩個人,劉富棟直接吩咐道:

“請胡伯進來吧,給白姑娘診治一下!”

劉富棟退後兩步,一擡腿直接坐在椅子上。

那個小子轉身片刻扶著一個老者過來,這位胡伯滿頭銀發,一根胡須沒有,牙齒似乎也掉光了,看著年紀不說快百歲,也有八十多歲。

步履蹣跚地走到近前,擡手擼起袖子,朝著劉富棟笑笑,呲著沒牙的牙床說道:

“劉千戶是希望咱家怎麽看?”

劉富棟指著白卿雲說道:

“這位姑娘,據說被下了藥,每隔三個月不服用解藥,就如螞蟻蝕骨般的癢痛,至今服藥已經兩月,中間也沒有服用解藥,你幫我看看,是不是真的服用了這樣的藥?另外,為何她沒有發作?”

這位叫胡伯的老太監點點頭,轉身走到白卿雲面前,剛擡手還沒做什麽,一陣藥香飄來,那味道帶著一絲熟悉,白卿雲隨即一擡眼。

胡伯沒有什麽情緒波動,見白卿雲看他,他還是慢悠悠的,找到一只銀針,捏著白卿雲的手指,快速刺入一針。

指尖上血珠頓時冒出來,胡伯捏著白卿雲的手指,用力擠了擠,在碟子裏面抹上四碟,這才松開白卿雲的手,隨後朝著白卿雲提提鼻子,微微歪頭似乎自言自語地說道。

“這姑娘身上怎麽有種熟悉的味兒?”

隨後,仿佛什麽都沒發生,從袖子裏面掏出一個不大的匣子,隨後用剛剛那根銀針,戳起來裏面不同格子裏面的藥粉,分別灑在碟子上。

片刻,有三個碟子上的藥粉變了顏色,撒上藥粉的位置有的發黑、有的變藍、有的變成淡粉色,隨後房間內散發出腥臭的氣味,最後一個甚至在冒泡。

劉富棟不淡定了,直接站起身,這樣的情況似乎非常少見,趕緊湊到那位胡伯面前。

“真的下毒了?”

胡伯笑了起來,“還別說,用的手段還算上乘,這是蠱心丹,說白了就是一只被藥粉養大的蟲子,這蟲子在人身體內安家落戶,定是需要給它藥物沉睡,不然就會起來作亂。”

“那另外兩個是什麽,為何顏色如此怪異?”

胡伯的目光看向白卿雲,上下仔細看看。

“這第二個辟毒丹,手法有點兒像我,不過我沒見過眼前這個姑娘,這是保命的法子,自幼下在身體內,不過你認識什麽人,你一個姑娘家家怎麽會得到這個?”

白卿雲微微眯起眼,瞬間明白了,看來是養父自幼給自己下的辟毒丹,雖然沒有說明,這份疼愛是真心讓人感動,白卿雲眼角有些濕潤。

劉富棟一看,趕緊湊到近前,在胡伯耳邊低語了兩句,胡伯恍悟般擡起眼,接著點點頭繼續說道:

“怪不得,原來是這樣的淵源,也算是有緣啊,不過這第三種似乎是你近一年半載吃過的什麽藥物,這裏面也有辟毒的成分,不比之前辟毒丹藥效差,但是我看不出是什麽藥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