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七章 犬馬(第2/2頁)

“更有甚者,將軍在前浴血奮戰,言官在後罵人搗亂。”

其實關於官僚系統、言官系統出現問題,張居正有一個重要節點沒有告訴皇帝:嘉靖皇帝的大禮議。

“可老師不是常說,世宗爺爺是天下少有的明君,為何會有末日之景。”萬歷皇帝攤手道:“那朝廷要言官不就是沒用的,太祖為何要設立言官。”

面對皇帝的靈魂拷問,張居正難得愣了一下。

傻孩子,你聽過我說誰是昏君了?

沒有,明白麽。

咱國號是大明,咱的君主都是明君。

“嚴嵩,嚴嵩不好。”

雖為機智之語,張居正當然知道那時的朝廷風氣是整體都壞,但說嚴嵩有責任絕不過分:“前線奏來要兵要錢的十萬火急要事,六部都能推來諉去,百姓民不聊生,言官卻只顧著抨擊朝政……言官存在是必要的,但需善加引導,此事說來不應由臣來做,而該陛下來。”

“倘若言官有問題,絕非言官的錯,而是朝廷風紀壞了。”

“正如每期大東洋船隊返航,都有言官像親眼所見般說陳帥貪鄙,這可能麽?”張居正笑了,他道:“朝廷哪有言官出過海,又怎可能親眼所見,不過臣之所以說不是言官的錯,也是因為他們一旦離開言官的位置,做事未必會壞。”

“大東洋那五個縣令做的就不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