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集(第4/10頁)

英格曼:我會親自送他們出去,跟他們的長官道歉,向他們解釋,一切是我幹的,讓他們處罰我。因為我只是拿出對待一般入侵者的態度對待他們。

玉墨極其為難地遲疑著。

英格曼:看來,你們要逼我自己動手。

他慢慢起身,挪到兩個日本哨兵跟前,氣喘籲籲地慢慢蹲下來。

玉笙和玉簫都緊急地看了玉墨一眼。

玉墨:神父,還是我來吧!……(轉向兩個日本哨兵) (英文) 我們的神父寬大為懷,要我們釋放你們,我們只能聽命。

玉墨一面說著,她飛快地給玉笙和玉簫使了個眼色。

玉墨:你們要好好感謝神父。

日本哨兵乙再次帶頭給神父鞠躬。

玉簫馬上會意,假裝屈服了神父的意志,走過去,提了一把緊箍在臀部的旗袍,不情願地蹲下來,開始解捆綁日本哨兵甲的繩子。

玉簫:哎喲,這繩子是哪個捆的?比捆土匪還捆得緊!……這怎麽解得開?非把我的指甲都弄斷了!我這指甲才塗了指甲油的!

英格曼瞪了玉簫一眼:你們誰到我房間裏拿一把剪子來。

玉墨:我去吧。神父,您的剪子放在什麽地方?

英格曼:我記不清了,只能麻煩你找一找。

玉墨推開門出去,在門口又給玉簫使了個眼色。

教堂/院子 夜/外

玉墨飛也似的向大門口跑去。

教堂/大門內 夜/外

法比:(對著小窗外縮著瑟瑟發抖的身體) 這樣吧,等你們商量妥當,到底要不要簽署文書,再打鈴通知我。

他關上小窗口,從他的兩只眼睛我們就能看出他決一死戰的神色。

他轉身向院子深處快步走去。

玉墨迎面跑來:法比!

法比頓時站住腳,借著飄搖的火光,他看見玉墨臉上充滿焦灼和恐懼。

玉墨:英格曼神父要我們釋放那兩個日本兵!

法比一聽就往院子深處跑去。

教堂/院子 夜/外

法比飛奔著經過噴水池邊。

教堂/法比房間門口 夜/外

法比飛奔而來,到了門口,使勁推開門。

英格曼擡頭看著法比。

法比來不及說話,一把扽起拴在日本哨兵乙胳膊上的繩索,把他扽起來。玉墨此刻也趕到了。

英格曼:(站起身) 你要幹什麽?!

法比:我這房間太冷,帶他們去個暖和地方。玉墨,你讓你姐妹們把那一個也拖出來,拖到廚房後面的柴草房去,那裏暖和!

英格曼攔住法比:我是這個教堂的神父,你不能越權裁定事務。

法比:今天夜裏過後,什麽都聽您裁定。嗨,(對女人們) 你們手腳快一點!

法比不顧一切地拖著日本哨兵乙往門外走。

英格曼:(英文) 法比,你聽我說完!

法比:(英文) 我下半輩子還長,都用來聽您說完。聽您慢慢說。(對女人們) 你們倒是快點啊!眼下小日本不單曉得教堂裏藏了十幾個女學生,他們也曉得你們藏在這裏頭,他倆要是跑出去一個,把消息走漏出去了,你們就一個都沒得跑了!

英格曼:(冷冷一笑) 哈,現在我知道了,你寧可讓日本兵蕩平教堂,也要保護這些女人!

法比對老神父揭露性的語言不以為然:(拖著日本哨兵乙往門口走) 一打起仗來就發現了,世上頂好的東西是性命,管他什麽命,保住一條是一條。

英格曼把門堵住:想從這個門出去,可以,從我屍體上跨出去。

法比看著這個固執而自負的老人。

英格曼:我說了,我會去跟他們的長官解釋和道歉,就說是我幹的!是我把他們兩個當成一般的入侵者拘留起來的。這屬於教堂的正常自我防禦,無論是不是處在中日戰爭時期,我們都會采取同樣舉措對待私自逾越我們領地的人。事實也是如此,我們曾經以同樣的方式對待了偷越教堂的小偷、流氓。這樣的解釋,他們應該會接受的……

法比:(沙啞地) 請您讓開。

英格曼不動。

所有女人都緊張得目瞪口呆。

法比:(對玉笙) 你力氣最大是吧?把神父拉開。

玉笙膽怯地看了看老人,又看看法比。

法比:快,我們沒工夫耽誤了!

玉笙上來,企圖攙扶英格曼神父的胳膊。

英格曼:別碰我!

大門那邊又傳來了門鈴聲。

英格曼突然放棄和法比的爭端,拄著拐杖出了門:好,法比,我自己去跟日本人說。我去承擔你的愚蠢行為造成的所有後果!

老人趔趄著向大門方向走去。

法比把日本哨兵乙拖出門,玉墨和紅綾等把日本哨兵甲也拖出門。

法比:(急匆匆地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