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誰主浮沉 第二十二章 遊戲人生(第4/5頁)

既然參加了職教班,就等於自動退學,風影樓就順手給自己又找了一間中學。在第五特殊部隊,風影樓學會了如何集中自己的精神,最有效的利用時間,而漫長的三年,已經足夠讓他彌補自己在語文和英語方面,和其他同學的差距。

既然所有的中學都在拼命追求高升學率,風影樓這個已經彌補了自己學業方面的弱點,百分之百能考上大學的轉校生,那一所學校當然是大開方便之門。只要風影樓能定時參加各種摸底考試和模擬測試,只要他的成績越來越好,越來越有沖刺北大清華名校的可能,那一所學校的領導,也是睜只眼睛閉只眼睛,任由他在另外一個學校的職教班,在那裏飄著,遊著,玩著了。

在接受市電視台采訪的時候,風影樓一臉的謙虛,他一張口,就是一連串的客氣話:“感謝我的學校,感謝校長,感謝教導主任,更要感謝教導主任成立的職教班,讓我享受了一個充實而快樂的職教生涯。”

記者當然會問風影樓什麽是職教班,記者更要代廣大家長們問風影樓,為什麽別的學生,高三這一年,簡直是活在水深火熱當中,他卻可以把高中第三年,當成了享受。

所以風影樓理所當然的把記者引到了他們的職教班,在攝像機不間斷工作中,打開電腦,調出了他親手編寫的小遊戲,還當眾隨意撥弄了幾下子。

對了,風影樓最後還取出了他從教導主任手裏,領到的大紅封皮,有紅印刷,卻沒有拍鋼印,說白了只是廢紙一張的結業證。

面對攝像機,高舉結業證,並且把教導主任在上面的印章,亮到最醒目處的風影樓,笑容特別的甜,特別的燦爛。

但是當這樣的錄像,在市電視台新聞欄目和教育欄目中被播放出來後,教導主任就知道他完蛋了。

有了風影樓這樣一個不能用常理來推測的怪胎,那些因為孩子進入職教班,而失去高考資格的家長不會放過他。

風影樓玩了一年,高考成績仍然是全市第二,如果他第三年響錘也用重鼓,會不會考出一個全省第一?

就憑這個想法,市教育局那邊,對教導主任的印象,也會落到最谷底。

當然,最憤怒的,還是學校的校長。把一個能考上北大,本來能成為全市高考狀元的學生直接送到了職教班,這樣的教導主任,要他還有什麽用?

教導主任突然想起了風影樓在加入職教班時,曾經對他說過的一句話:“我參加高考,就算是考上大學的機率不高,總也有一拼的機會,可是如果我現在加入職教班,豈不是連最後的機會也沒有了?”

直到這個時候,教導主任才明白,風影樓那看似漫不經心的笑容背後,隱藏了多少憤怒。

他並不是為自己憤怒,而是在為那些被教導主任反復慫恿,被教導主任在眼前構畫出的那一個又一個未來藍圖所吸引,甚至沒有和自己的家人商量,就自作主張加入職教班的同學,失去的機會而憤怒!

就是因為知道自己高考成績越好,能給教導主任的回擊就越重,所以風影樓才能考到全市第二。

也只有陳燕和許婷婷知道,為了這一次高考,看似玩得不可支的風影樓,究竟付出了何等的心血與代價。

在最後的一年時間裏,風影樓整整輕了二十斤,在高考結束後,他整整蒙頭睡了三天三夜。

睡起來後,風影樓跳起來,灌了自己兩瓶啤酒,又醉了一天。

第二次爬起來後,他先上網吧,嘴裏叨著一根煙,竄進聊天室裏,見人就亂侃胡聊一通,用他在職教班練出來的五筆打字,硬是和七八個女生,五六個男生聊得談笑風生,順便和一個看自己不順眼的家夥,吵得不可開交。

桌球打得太爛,一把就夠了,電子遊戲打得更爛,打一款叫“拳皇”的遊戲,風影樓硬是被一個撐死就是小學五年級的小屁孩,打得不分東南西北。最令風影樓差一點當場吐血的是,他連輸了二十幾把後,那個小屁孩,竟然還揚起一張燦爛的笑臉,問了他一句:“大哥哥,你是在讓我吧?”

郁悶到極點的風影樓,跑到市體育館,看了一場業余足球比賽,早已經習慣戰場上槍林彈雨,所有人都要把自己的精神崩到極限,看著那些九流踢球隊員,帶著一臉不經意的笑容,踢得松松垮垮,時不時還對著看台上的漂亮女生撫首弄姿,原來郁悶到極點的風影樓,很快就變成了無聊到極點。

但是風影樓仍然堅持看完了整場比賽,他甚至知道,紅牌是警告,黃牌就要直接罰下場了。

到了晚上,風影樓拉著陳燕和許婷婷這兩個只要他開口,會立刻成為他的女朋友,哪怕是直接抱上床,只怕都會欲拒還迎的女孩子,到電影院,看了一場電影。對了,風影樓還沒有忘記,用自己打工賺的錢,請她們一人喝了一瓶汽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