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第3/3頁)

“我有個問題,伊迪·霍姆的身份。”蔣震望著野牛比爾說道。

在喪鐘小隊時期的野牛比爾,是一個永遠嘴裏冒著酒氣和臟活的粗漢,眼睛裏帶著萬年不變的血絲,殺人手段殘忍,戰鬥經驗豐富,只聽隊長冰人的話,其他人別想對他指手畫腳。

但是面前的野牛比爾,雖然仍然是那張同樣的臉,但是胡須修剪的很整齊,對話言語很清楚,眼睛裏也已經沒有了渾濁和血絲,那種戰場上無畏的兇悍眼神也變成了一汪深潭,深不見底。

“其實我們也很好奇,你為什麽會殺了她,她做錯了什麽?”野牛比爾也開口問道。

兩個人都是開口發問,沒有人回答,但是兩個人卻又都覺得對方問的理所當然。

“這些特工不會死,外面的那些特工也沒人會死,死的只是一些德陽安保的雇傭兵,所以,我們兩個人的再會還真的有些傷感,上次你離開基地時,我還記得你憤怒的模樣,帶著那兩個菜鳥,說要去找那些殺死隊長的兇手的麻煩,我做不到你那時的樣子,但是我老實說,很羨慕你當時的樣子,走的真決絕,真酷,就像是美國西部電影中那些揚言要去幹最後一票的老牛仔,哪怕是死,也無可阻擋。”蔣震把身體靠在酒櫃上,語氣有些蕭索。

野牛比爾也學著蔣震的動作靠在他旁邊,兩個人端著酒杯,像是陷入了各自的回憶。

冰人咬著雪茄,永遠一副我知道你們這些賤貨想什麽的表情,傳教士的模塊包裏塞著一本便攜裝《聖經》,當有隊友去世時,他會站在沒有墓碑的土堆前,為死去的人做最後的祈禱。

劊子手又一次用自己編的繩子吊死了一個冒險闖入基地偷東西的黑人小偷,繩套套在對方的脖子上,劊子手就面無表情但是眼神快活的站在旁邊看他死去。

惡霸犬又一次在和鯊齒的打賭中輸掉了,被逼著光著屁股在整個基地裏裸跑。

彈殼翻看著家人的相冊,並威脅每一個試圖記住自己女兒長相的同伴,如果敢用自己女兒做打飛機時的YY對象,就閹割了他們。

兩個人的回憶各不相同,但是最後,卻都定格在喪鐘小隊的所有成員聚在一起,聽著冰人開口吼出那一句:“Rangers!Leadtheway!”

而所有人開口應和:“AllTheWa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