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我還記得加入喪鐘時,那時候我正窮困潦倒,對一個有著酗酒惡習的退役軍官,那些準備雇傭他的人可不在乎他是不是為這個國家立下過什麽功勞,獲得過什麽勛章,聽到你酗酒,就連一個哪怕夜間保安員的工作都不會給你。”野牛比爾語氣淡淡的開口說起了自己的經歷:

“一個特種軍人,熟悉所有制式和非制式槍械,懂三國語言,懂駕駛裝甲車和直升機,我能端著一把帶瞄準鏡的獵槍在五百米距離上瞄準對方的腦袋,輕而易舉的打爆對方的蛋蛋,軍隊每年的心理生理智商測試全都是A+,他一個人就能輕而易舉的屠殺掉那些在好萊塢電影裏橫行霸道的狗屁黑幫,但是有什麽用?他去應聘保安員,對方回答他,怕他因為想要去買酒監守自盜。”

“我的確喜歡喝酒,但是並不酗酒,這是兩個概念,至少我喝酒後從不會耽誤一些該做的正事,冰人就是看到了這一點,所以才把我拉入了喪鐘小隊,那時候,他剛剛成為喪鐘小隊的隊長,那時候的他,就像現在的你,去邀請兔子邦尼和小醜他們加入你的隊伍,一模一樣。”

“我不是很想打斷你,但是你別告訴我,那時候你就已經是另一個公司的人了。”蔣震搖了搖酒杯裏的殘酒,側過臉打斷了野牛比爾的話。

野牛比爾笑了一下:“怎麽可能,是加入喪鐘之後,加入喪鐘小隊,是我做過的這輩子最正確的決定之一,只排在某個秘密行動的移動射擊擊斃敵人之後,在喪鐘小隊,我就像現在的兔子邦尼,可以幹些想幹的事,比如喝各種不同的酒,而不用擔心有人會對你說,怕你酗酒偷東西,我只需要按照冰人的吩咐去做,要麽殺掉對手,要麽被對手殺死,而且還有自己的情報來源,背景支持,這麽輕松的工作,我覺得我能一直幹到自己八十歲生日,直到有一天,我發現我們幹的活兒遠沒有看起來那麽單純,我們殺了一個美國特工和一個美國印度裔科學家,我不會說詳細的經過,但是你要想象我這個酒鬼在當時的震驚,我們正按照CIA的規定,殺掉他們的一個成員和一個科學家,我事後想著,也許那兩個混蛋是想要叛國或者竊取情報資料,但是後來的發現證明我猜錯了,我帶著疑惑去問冰人,冰人對我說,去睡吧比爾,那與你無關。”

“又過了一段時間,我用一個非常隱秘的方式加入了德陽安保,德陽安保那時候組建了一支很有意思的小隊,叫做熊蜂,熊蜂的成員們大家都知道彼此的存在,卻從沒有見過面,這支小隊的第一個加入者,被稱為蜂王。”野牛比爾似乎直接斷掉了殺掉美國特工和科學家之後的回憶,直接突兀的跳入了他成為熊蜂小隊成員的事件中。

說完之後,他扭過頭與蔣震對視,蔣震微微點頭:“你省略了很多的經歷,是準備把那些經歷帶到墓地裏,等午夜時分剩下自己細細回味嗎?”

“我不覺得我背叛了喪鐘小隊,就像死掉的美國特工和那個科學家,也沒有背叛美國一樣。”野牛比爾把杯中的酒一口飲盡,坦然的望向蔣震。

似乎接下來就準備等待蔣震殺了他。

蔣震卻輕輕吐出一口氣:“你想讓我殺了你,我也很想,你故意激怒我,無非是想讓我開槍殺了你,但是我不會,就這樣吧,野牛比爾先生,你的智商是A+,你可以輕松的在剛才用死亡和一些消息來麻痹我,刺激我,但是,很遺憾,我讓你失望了。”

說完之後,蔣震轉身就朝著客房外走去。

門口處的小醜有些驚訝的看著蔣震。

野牛比爾有些失落的嘆了口氣,低下頭想要自嘲的一笑。

就在這時,蔣震突然轉身,動作奇快的從洛芙拉手裏奪過手槍,對著野牛比爾的腦袋扣動了扳機!

“砰!”

子彈穿過野牛比爾的腦袋,又打碎了酒櫃的玻璃以及酒櫃裏的一瓶名貴紅酒,殷紅的酒液從酒櫃上汩汩流下,與野牛比爾身上的鮮血混合在一起,有著一種怪異的美感。

房間裏的其他特工想要對蔣震扣動扳機,洛芙拉卻已經更快一步擋在了蔣震的面前,手從自己穿著熱褲的大腿處劃過,手腕一翻一抖,一把攜彈量三發小巧修真的柯爾特女士手槍就已經指向了幾米外的紅茶,神情冷漠。

蔣震像是沒有看到洛芙拉的動作,只是望著已經慢慢軟到在地,雙眼無力上翻,似乎帶著解脫表情的野牛比爾說道:“我殺了你,是看在你曾在喪鐘小隊與大家一起並肩作戰,去墓地裏自己獨自回味吧比爾,你解脫了。”

說完這話,蔣震把手槍拋還給洛芙拉,頭也不回的朝客房外走去,似乎一秒都不願多停留。

“他們怎麽辦?”蔣震沒有任何吩咐就離開,瑪麗安娜握著手槍對小醜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