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好心人(第2/2頁)

“我讓他晚上去你的房間如何?”計程車朝蔣震做了一個詢問的表情,笑了起來。

……

從餐廳裏用過晚餐,蔣震幾個人剛剛走出餐廳的大門,一個坐在等候區沙發上的白人青年就適時的站了起來,他位於蔣震幾個人的背後,本以為自己的起身不會引人注意,但是他還沒等腰徹底直起,就發現蔣震六人全都轉過身望向了他,最少三個人把手放到了腰間。

“我是教授介紹的客人,能聊聊嗎?”白人青年盯著為首的蔣震,用德語說道。

蔣震看了看計程車和小醜,微微點點頭:“當然沒問題,去哪?”

“酒店外,我的車,我的車只能載三個乘客。”青年說道。

蔣震沒有絲毫猶豫:“小醜,計程車和我去,邦尼,紅男爵,黃疸回房間休息,等我們的電話。”

黃疸,兔子邦尼,紅男爵轉身朝著客房部的方向走去,蔣震則對這位西裝筆挺的白人青年眨眨眼:“走吧。”

酒店的停車場,一輛常見的福特轎車,四個人上車之後,白人青年駕駛著汽車直接前往開普敦的梅特蘭工業區。

梅特蘭工業區,開普敦地區治安環境最糟糕的所在,這裏棲居了大量黑人,夜幕下的梅特蘭街道上非常空曠,除了他們此時所在的這輛車,其他車輛一概見不到,一些稍顯陰暗的街道旁,則或蹲或站的聚集著一些與夜同色,眼神乖張的黑人。

汽車七拐八拐,最終開到了一處有些破舊的工廠外,幾個穿著花花綠綠印著納粹標志的夾克的年輕白人看到這輛車之後,馬上打開了工廠的大門,讓汽車開了進去。

“我的身份是這個地區一個小幫派的頭目,南非納粹黨,大部分是德裔白人或者德裔混血成員,幫派成員的身份,在南非開普敦,實在是最好的偽裝,只要你對外宣稱自己是某個幫派的成員,只要不把場面搞的太難看,警察也不敢找你的麻煩,尤其是在梅特蘭。”等汽車開進了這處工廠的大門之後,白人青年才對副駕駛上的蔣震說道。

汽車停在工廠的辦公區樓下,四個人踩著吱吱呀呀的鐵制樓梯上了二樓的一處辦公室,青年打開了辦公室的燈,然後讓出自己的位置,示意三個人走進來,辦公室的布局顯然符合這處工廠的處境,滿是淩亂的廢紙和煙蒂,辦公桌前的電腦屏幕已經顯示系統藍屏,一束插在花瓶裏的雛菊已經徹底幹透,花瓣落滿了辦公桌。

青年扳動了一下墻壁上的燈光開關,將開關直接扳了下來,露出裏面一個微型掃描儀,把自己的左眼湊過去對著掃描儀掃了一下,然後把開關復位,再次扳動一下,辦公室的門窗處迅速自動降下了隔離板,一處上方加裝了兩枚高清攝像頭的小型投影屏幕也從辦公桌後的墻壁上緩緩落下。

“我的老板希望和你們親自談談,先生們,我的身份還不夠資格留在這裏旁聽,如果有什麽問題,拿起桌上的電話,不需要撥號,直接叫我就可以,我的名字叫做,土撥鼠。”白人青年自己檢查了一下辦公室的環境之後,輸入密碼打開了門上的金屬隔離板,走了出去。

計程車對蔣震笑了一下:“自從赤道幾內亞之後,我們似乎很久都沒享受到高科技的感覺。”

“是啊,真懷念甜嘴兒還是喪鐘的情報官,或者珍妮特是我的聯絡官時的感覺。”蔣震自己拉過來一把椅子坐了上去,感慨的說了一句。

自從政變失敗之後,喪鐘小隊,審判小隊,知更鳥小隊活下來的人和蔣震,小醜,兔子邦尼,就已經再也沒有與情報產生過焦急,他們躲在埃博拉肆虐的角落,躲在恩紮拉基地,躲在南非軍火商的家中,近乎與世隔絕。

如果只是普通人,沒有情報也許不會有任何影響,但是這些無時無刻不與情報機構和臟活兒打交道的戰爭野狗,沒了情報,就好像是野狗沒了它最靈敏的鼻子,沒有了銳利的眼睛,聰敏的耳朵,如果一條好狗沒了嗅覺,視覺,聽覺,那麽就算它擁有全天下最鋒利的犬牙,又能做什麽?

投影屏幕上出現了畫面,一個老人出現在上面,眼睛看向面前的三人:

“晚上好,三位野狗先生,我是流浪狗之家的負責人,你們可以叫我,好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