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回家(第2/2頁)

“只剩了你一個?”富翁擡起眼皮撩了一下蔣震,語氣有些冷漠地說道:“你來這裏幹什麽?準備分一份喪鐘小隊的家業回家養老?”

“正常情況下,你對喪鐘的戰士說出這種話,一般都以腦袋被大口徑手槍轟碎收場。”蔣震點燃了一支香煙,吸了半支之後,才吐出個煙圈,對這名年輕的基金負責人說道:“你該慶幸邦尼擔心最近幾天不小心被我幹掉,所以偷偷吃了幾顆控制病情的藥物,不然你現在就已經躺在地面上。”

說完之後,蔣震朝富翁的後面稍稍仰了一下下巴,又拍了拍自己的腰部:“小心點兒。”

富翁轉過臉去,一個帶著圖騰面具的家夥正靠在會議室門框處目光爍爍的盯著自己,對方雙手好像魔術師一樣在他面前一晃,一把貼了白雪公主貼紙的M4軍刀憑空出現在兔子邦尼的手裏,富翁下意識的低頭看向自己的腰部,不知道什麽時候,自己的後腰左腎位置,被人用灰塵淡淡的畫了一個圓圈,好像靶子一樣。

“Hey,我是個職業經理人,可不是戰士。”富翁冷靜的舉起手,回身對蔣震說道:“我總得知道,你是否對那筆錢流口水。”

“等我那些活下來的兄弟回來,統計好人數,把死者的那份報酬和分紅如數打給他們家人的賬戶。”蔣震對富翁說道:“我對你管理的那筆錢沒有興趣,也不準備打算分一份,我甚至不知道埃裏克·普林斯為什麽要打發你們來這裏。”

賭徒坐在長桌上看著蔣震,用認真的語氣說道:“因為他說,以後喪鐘這些人歸你負責,包括我們兩個非戰鬥人員,甜嘴兒那個靚妞你就不用想了,她有官方身份,這時候回國是她最好的選擇。”

“我知道。”蔣震對賭徒說道:“現在我不想談任何問題,我只想等那些活著的兄弟返回基地,其他的以後再說。”

似乎那些戰友聽到了蔣震的話,樓宇外面的小醜快步走進了會議室,看向蔣震,雙眼略有些興奮:

“喪鐘小隊的成員回來了。”

短短一句話,讓會議室裏的蔣震,賭徒,富翁三個人同時站起身,快步朝著會議室門外沖去,蔣震一馬當先,幾步沖出了會議室,此時基地的大院內,喬迪和金南哲正圍著一輛中國產的北汽水牛牌面包車,所謂水牛牌,在國內被稱為海獅,是非洲非常常見的民用車。

這輛車車身上沾滿了泥汙,似乎在雨季泥濘的道路上奔波了太久,四條黑色輪胎幾乎都已經成了泥黃色,完全看不出本來面目。

面包車的車門大開,蔣震站在十米外不敢再朝前靠過去,呆呆的看著計程車滿臉胡茬的從駕駛席上走下來,然後是副駕駛上的紅男爵,後排車門處走下來的老二摩擦器,彎刀,惡霸犬,黃疸,野牛比爾,一個蔣震不認識的隊員……

那名蔣震不認識的隊員下來之後,車上就再沒了動靜,這些喪鐘的隊員一個個幾乎如同叢林裏沖出的惡鬼,每個人似乎都瘦了好幾圈,計程車和紅男爵的雙眼更是紅的就好像眼部血管全部爆裂一般。

“歡迎回家,兄弟們。”蔣震望著這八個隊員,不知道該說什麽,想起了甜嘴兒在每次喪鐘小隊成員回歸時說起的那句話,邁步朝著最前面的計程車走過去。

計程車一身已經臟的不成樣子的作戰服,褲子和作戰靴更是被幹透的黃泥覆蓋了一層,他對蔣震咧了一下幹裂的嘴唇:“你能出現在這裏,就表示你知道發生了什麽。”

蔣震用力點點頭。

計程車側過臉看向紅男爵,一身迷彩外罩一件破爛飛行夾克的紅男爵把手裏一個臟兮兮的塑料袋倒了過來,嘩啦啦一陣聲響,數十個士兵牌落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喪鐘小隊所有作戰成員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