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分 五、再戰濱島(16)

五、再戰濱島(16)

“到底有沒有這些事情?”晴川往前逼了一步,大金牙只好向後退了一步,索性耷拉著腦袋不說話。

張濤暗暗叫了一聲好。自己本來就是想惡心惡心大金牙,叫他吃了蒼蠅,沒想到這小子還真的幹了這種缺德事情,不行,我得再添一把火!

張濤大聲說道:“呵呵,我還以為我自己受點氣就受點氣了,沒想到弄得整個濱島城都雞飛狗跳的,強化治安居然是某些人自己斂財的行動。”他瞟了一眼腿已經在打顫的大金牙和滿臉鐵青的晴川,繼續說道,“既然非張某人一人之事,而是關系到全城的百姓,兄弟我可就要履行滿洲帝國參議的職責,向上稟報濱島發生的事情。”

雖然滿洲帝國的參議形同虛設,但是這事情一旦被張濤報上去,走個官樣的程序以後出現在久保大佐的桌子上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況且現在久保大佐還在為岡田的事對晴川窩著火呢,再弄出警察局長為了自己撈錢抓了好幾百人弄得全城烏煙瘴氣、而且一個**沒抓著的事情,恐怕也沒有晴川什麽好果子吃。想到這一層,晴川對張濤笑著說:“今天的事情,我的知道,是誤會、誤會的。至於以前的事情……”晴川頓了一下,“我的,要調查的,一定給張君一個答復!”

事情到了這個份上,晴川帶著低頭耷拉腦的大金牙和警察憲兵們轉身走了,王剛也帶著他的“親戚”和朋友揚長而去。張濤看著晴川他們的背影輕蔑地哼了一聲,回到了香滿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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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家,那大金牙真管咱們要錢來的?”“人精子”疑惑地問。

“啊,是呀!”張濤嬉皮笑臉地說,“黃局長和我說這事兒的時候你不是就在一邊呢嗎?你沒聽著?”

“人精子”的反應也不慢,馬上笑嘻嘻地說:“聽著了,聽著了,我咋能沒聽著呢?”幾個人哈哈大笑起來。

“人精子”問:“剛才那兩個人?”

“那兩個怎麽了,明顯就是被冤枉的。”張濤搶過了話茬。

“對對,是冤枉的!”“人精子”點著頭轉身對張濤說,“東家,有點賬的事兒想和你說一下。”

“嗯!”張濤心情愉快地答應了一聲,跟著“人精子”進了包房。

“人精子”把門關上,低聲道:“東家,你說大金牙說的日本人把他一嘴牙打掉了是咋回事?”

“還能咋回事?”張濤一笑,“日本人打什麽人能打得這麽狠?”

“我琢磨著這小子是受過日本人的刑訊。”“人精子”皺著眉頭,“而且說實話,這次雖然他們沒抓住我們的主要人物,但是很多進步人士都被這小子給弄進去了,說明他對我們的工作是非常熟悉的。今天的那兩個人應該確實是在接頭,一下子就被他拽出來了!”

“大金牙你到底認識不認識?能不能想起來在哪裏見過?”張濤搓著下巴問道。

“不認識!”“人精子”肯定地說道,“但是肯定是見過,再說這家夥是在張來財同志遇害以後調過來的,我懷疑……”

“如果他曾經是你們內部的人,那你不能不認識他呀。”

“嗯,我不認識他也是正常!”“人精子”點了點頭,“這家夥很有可能是我們的交通員,交通員只是與定向的人聯絡,其他的人都不認識,加上他對我們的了解和很突然的出現方式……”

“你懷疑他就是你們內部的叛徒?”張濤眼睛一亮。

張來財的事情張濤一直就耿耿於懷,雖說人死不能復生,但是找出那個出賣張來財的叛徒已經成了張濤的心病。

“有可能,但是沒有證據!”“人精子”搖了搖腦袋。

“證據還不好辦?是不是叛徒不說,這王八肯定不是什麽好餅。”張濤咬牙切齒地說,“不行咱們就把他弄來問問,不管他是不是叛徒都把他插了。”

“說得容易!”“人精子”苦笑了一聲,“我們不是沒有打過這個主意,可是這家夥身邊的防護太嚴密了,不僅有警察,還有四個日本憲兵,晴川的防衛也沒有他這麽邪乎。”“人精子”搖了搖腦袋。

“那就是說明他心虛!”張濤一拍桌子,“這下我明白了,他那麽仇視**恨不得一網打盡,也是因為他害怕,害怕遭到報應!”

“人精子”的火騰地就上來了:“要是這麽一說,我就是和他對命也得插了這個叛徒!”

“你著啥急呀?”張濤慢悠悠地說,“晴川本來就是個狐狸托生的,對誰都不相信。我就不信這麽一鬧騰他還能好好離開濱島,他的護衛撤了那天,就是閻王爺在叫他了!”

仿佛是在印證張濤的判斷,第二天就傳來了大金牙被撤銷警察局長的職務、改任警察局顧問的消息,新任的警察局長黃公子一大中午就屁顛屁顛地跑來給張濤報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