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天 12月18日星期六(第6/10頁)

當這顆偵察衛星找到它的高飛的同伴時,一個激光旁側聯系裝置把“信天翁”錄音帶上的內容傳遞過去。“星火”立即把它傳送到丘拉坦地面站。美國人也把收到的數據通過他們自己的通信衛星傳遞給馬裏蘭州米德堡的國家安全署總部。幾乎就在同時,這個數字信號由相距5000英裏的兩個專家小組予以檢驗。

“天氣晴朗,”一個技師悲嘆道,“現在我們才碰上晴朗的天氣!”

“那就乘機好好利用一下吧,同志。”一個在他旁邊另一架控制台上的人正在觀察一顆監測西半球的地球同步氣候衛星發來的數據,了解一個敵對國家的天氣可以有很大的戰略價值。“又有一個冷峰正逼近他們的沿海。他們的冬天和我們的一樣。我希望他們過個愉快的冬天。”

“但我們的人在海上過冬不會是愉快的。”那位技師一想到在海上遇到大風暴,心裏頭就不寒而栗。去年夏天他在黑海上遊覽了一次,暈船暈得一塌糊塗,狼狽至極。“啊!這是什麽?上校!”

“什麽事,同志?”那位值勤的上校快步走了過來。

“快看這兒,上校同志。”技師用手指著電視屏幕。“這是帕姆利科灣,在美國中部沿海。看這兒,同志。”屏幕上那塊水域的熱成象呈現黑色。但是當技師調整顯示器時,就變成了綠色,還帶有兩塊白色斑,一大一小。那塊大些的白斑曾有兩次分成兩部分。這是那塊水域水面的影象,部分水面比應有的溫度高半度。這個差別並不常見,不過這個反應足以證實有什麽東西使水增加了熱度。

“也許是陽光吧?”上校問。

“不是的,同志,晴朗的天空使整個地區得到均衡的陽光。”技師沉靜地說。當他認為自己意識到什麽東西的時候,他總是沉靜的。“兩艘潛艇,也許是三艘,在水下30米處。”

“你肯定嗎?”

技師輕輕按了一下開關,顯示出雷達圖像,圖象上呈現出燈芯絨狀的微小波浪。

“水面上沒有任何東西產生這種熱量,上校同志。因此水下肯定有什麽東西。每年的這個時候並不是鯨魚交配的季節。這只能是核潛艇,大概有兩艘,也許三艘。據我推測,上校,美國人被我們的艦隊部署嚇住了,以致要為他們的導彈潛艇尋找掩蔽。他們的導彈潛艇基地就在南邊只有幾百公裏處。也許他們的一艘‘俄亥俄’級艦艇已經在這裏找到掩蔽,而且也象我們一樣,由一艘探索潛艇保護著。”

“那麽它很快就會行動的。我們的艦隊正在奉命歸隊。”

“太可惜了,如能跟蹤它多好。機會難得啊,上校同志。”

“是呀。幹得好,技師同志。”十分鐘後這個情報已發往莫斯科。

莫斯科蘇聯海軍最高司令部

“我們要利用這個機會,同志,”戈爾什科夫說。“我們現在正在召回我們的艦隊,我們可以留下幾艘潛艇收集電子情報。美國人在混亂中可能會落下幾艘發現不了。”

“很有可能,”艦隊作戰部部長說。

“‘俄亥俄’號要往南去,可能是去他們在查爾斯頓或金斯灣的潛艇基地。或者向北去諾福克。我們在諾福克有‘科諾瓦洛夫’號,在查爾斯頓一帶有‘沙比利科夫’號。我想這兩艘艦艇都會在原地停留若幹天。我們必須幹出點成績來,向那些政治家們表明我們的海軍是名符其實的。能夠跟蹤‘俄亥俄’號可能就是個開端。”

“我要在15分鐘後發出命令,同志。”作戰部部長認為這是一個好主意。他不贊成他從戈爾什科夫那兒得到的政治局會議的報告,但是,如果謝爾蓋一旦被搞下台,他的地位最有可能來接管這項工作……

“新澤西”號戰列艦

就在幾分鐘前,伊頓接到了“紅色火箭”電文:莫斯科剛剛通過衛星向蘇聯艦隊發出了一項很長的行動命令。現在俄國人確實已進退兩難,這位海軍準將尋思著。他們周圍有三個航母戰鬥編隊——“肯尼迪”號,“美洲”號和“尼米茲”號——全部由喬舒亞?佩因特指揮。這三個編隊伊頓都能看得到;在作戰行動方面他還控制有“塔臘瓦”號,可以加強他的水面行動分隊。準將把他的雙筒望遠境轉向“基洛夫”號。

“指揮官,把分隊擺到作戰位置上去。”

“是。”分隊作戰軍官拿起戰術無線電話筒。“藍色少年,我是藍色國王。琥珀光,琥珀光,執行命令,我的話完了。”

伊頓等了四秒鐘,才聽到“新澤西”號的戰鬥警報。艦艇全體人員紛紛奔向各自的戰鬥崗位。

“到‘基洛夫’號的距離是多少?”

“37,600碼,先生。我們一直在每隔幾分鐘就秘密地用激光測量一次距離,隨問隨報,先生。”分隊作戰軍官報告說。“主炮組的炮塔仍然裝著炮彈軟殼,重炮每隔30秒鐘修正一次射擊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