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障礙與逾越(第2/7頁)

“我們將把竊所器裝入他們書店和家中,當然,還要竊聽他所有的電話,如果他外出旅行,還會有人跟蹤。”

歐文斯點頭表示贊同。從法律上來說,他們這樣於是很過分了,但安全局不按倫敦警察廳的規定行事,“怎樣監視他的書店?”

“不容易,假如你還記得書店坐落在什麽地方的話。不過,我們或許仍可爭取讓一個我們的人受雇於他隔壁的一家商店。”

“他書店對面是一家珠寶商店,對不對?”

“尼古拉斯?裏默父子商店。”阿什利點點頭,“有一個店主和兩個夥計。”

歐文斯考慮著這個情況,“我可以找一個有經驗的反竊密偵探,他在這方面是內行……”

“早上好,傑克。”格特說。

“你好。格特。”

瑞安幾個星期前已停止研究衛星拍攝的那些照片了。眼下他正在努力尋找恐怖團體的聯絡關系。哪一個與哪一個有聯系?他們的武器從哪裏來的?他們是在哪裏訓練的?誰幫助他倆訓練?誰提供資金?旅行憑證的來路?他們經過什麽國家安全輸送人及武器等等。

這些疑問帶來的問題不是情報的缺乏,而是情報的過多。可以毫不誇張地說,成千上萬的聯邦調查局外勤人員和他們的特工人員,加上西方各國情報機構的那些特工人員,正走遍世界各地在搜索著這樣的情報。許多特工人員——由情報部門招募與雇傭的外國僑民——有一丁點兒事情就寫報告,希望能提供情報揭開阿布?尼德爾、伊斯蘭教什葉派或者其他某個引人注目的集團的秘密,從而得到豐厚的獎金。這樣,結果便是情報成了堆,其中絕大多數是無價值的垃圾,而且很難把它們和一兩件真正有情報價值的原始材料區分開來。傑克還沒有認識到這個問題的嚴重性。從事情報分析工作的人都是有才能的,但是他們在開始專門的分析以前,被大量必須加以分類、檢對、裝訂、相互參照的原始情報壓得喘不過氣來。發現某個恐怖組織的困難程度往往與這個組織的規模成反比,而這些組織有些僅由極少數人組成——極端的情形便是僅由家庭中的成員組成。

“馬丁,”傑克說道,目光從他桌上的樹料上移開,“這是我碰到的最難辦的事了。”

“或許是的,但我是來告訴你一個於得不錯的結果的。”格特回答。

“什麽結果?”

“記得衛星攝下的照片上那個穿比基尼遊泳衣的女孩嗎?法國人認為他們已確定了她的身份:弗蘭西斯?德荷。高個子,黑發,身材引人注目,而且在照片拍下來的時候她被認為是在國外。這進一步證實那營地是屬於法國‘直接行動’組織的。”

“那麽這女子是什麽人?”

“一個刺客。”馬丁回答說。他拿給傑克近距離拍攝的照片,“而且是個很出色的刺客。三次殺人的嫌疑犯,兩個政治家和一個實業家,全部是用手槍在近距離幹的。想象一下那是怎麽發生的吧:你是一個中年男子,正沿著街走著;你看見一個可愛的女孩子;她向你微笑,或許還向你問路,或者打聽其他什麽事情;你停下來,而接下去的事兒你知道,她手裏拿著槍。再見,查理。”

傑克看著這照片,她看上去並不可伯——倒象個男人們幻想中的女人,“就象我們在大學裏讀書時常說的,不是那類你會踢下床來的女孩子。上帝,我們生活在什麽樣的世界裏呀。馬丁?”

“這你比我知道得更清楚。無論如何,要求我們密切注視這個營地。如果我們再發現她在那裏,法國人希望我們立即把照片給他們。”

“他們打算對她采取行動嗎?”

“他們沒說,但你或許記得法國人在乍得有軍隊,可能離開那裏四百英裏。是空軍部隊,配有直升飛機。”

傑克把照片還給他,“小題大做。”

“確實是。”格特把照片及其他材料裝回档案袋,“你的這些情報研究進展如何?”

“到目前為止,我完全一無所獲,專職做這項工作的人們……”

“是的,有一陣子他們那兒是連續二十四小時不停地工作。我們不得不讓他們停下來,他們都快熬垮了。用計算機多少有點兒幫助。有一次,我們一天之內接到了某個恐怖集團頭頭在六個機場被發現的消息。我們知道這些都是用來施放煙幕的無用的廢物,但我們不時也會得到一個有用的情報。結果我們去年三月在貝魯特附近只差半小時讓那家夥給跑掉了。該死的三十分鐘。”格特說:“你會習慣的。”

“你們會怎麽處置他?”

“我們不會向他解釋他的公民權利。”格特回答,“好了,有什麽值得追查的聯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