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奇遇(第3/7頁)

“您一定渴了吧?”又有一個人拿著一杯香擯走過來,“您好,我叫比爾?霍姆斯。”

“你們兩位在一起工作?”瑞安喝著泛泡沫的酒問道。

“穆爾局長告訴過我,說您很機靈。”查爾斯頓說。

“請原諒,您在說誰呀?”

“幹得好,瑞安博士。”霍姆斯笑著喝完了杯裏的酒,“我知道您過去玩過足球——當然是美國式的足球。您在乙級隊呆過,是吧?”

“甲級隊和乙級隊都呆過,那只是在中學,我還夠不上大學隊的水平。”瑞安說,想要掩飾慌亂之態,“乙級隊”是虛構的說法,實際是以此為幌子將他叫到中央情報局去商議事情。

“有人寫過一本《間諜和間諜機構》,您是否碰巧知道他?”查爾斯頓笑著說。傑克僵住了。

“將軍,我設法說,沒有……”

“編號十六的那一本就放在我的辦公桌上。那位好局長要我告訴您,關於‘無意義的文字分析器’,您可以隨便談。”

瑞安松了口氣。這個說法一定是從詹姆斯?格裏爾那裏聽來的。當瑞安向中央情報局副局長提出“金絲雀籠”的建議時,詹姆斯?格裏爾上將開了個玩笑,用的就是這句話。瑞安可以隨便談。可能是的。他在中央情報局受到的安全訓練的確沒說過這種情況下該怎麽辦。

“請原諒,先生。從來沒人告訴過我,說我可以隨便談這些事情。”

查爾斯頓立即由愉快的逗笑轉為嚴肅的談話:“不用道歉,小夥子。每個人都應該嚴格地執行分級保密制度。您寫的那份東西對偵探工作很有用。我們碰到的問題,誠如有人告訴過您的,是接到了這麽多情報,現在怎樣來條分縷析。要開挖這堆垃圾,找出閃光的金子,可不容易呀。您的報告是第一流的。在這方面還是第一次。我不清楚的是局長為什麽稱它為‘金絲雀籠’。他說您能解釋得比他清楚。”查爾斯頓招招手又要了一杯香檳。一個男仆端著盤子過來,“當然啰,您知道我是幹什麽的。”

“是的,將軍。去年七月我在局裏看到過您。那時您正好從七樓的電梯出來,而我則從辦公室出來,有人告訴過我您是誰。”

“好。現在您知道我們是一家人了。這‘金絲雀籠’到底是什麽鬼名堂?”

“您當然知道中央情報局泄密的那些問題哆。我完成報告初稿時,想到了一個主意,每個問題都搞它個出奇不意。”

“他們這麽做已經好幾年了。”霍姆斯說,“只要故意弄點小差錯。這是世界上最簡便的方法。要是報界的人笨得可以,刊登文件的照片,我們就能識別出泄密與否。”

“是的,先生,但公布泄密消息的記者們也懂得這點。他們學會了不刊登從各種渠道搞到的文件的照片,是吧?”瑞安答道:“我想到的是一種新的編排方法。《間諜和間諜機構》分四個部分。每部分都有一段小結,每個小結都用非常惹人注目的形式來寫。”

“噢,我注意到了。”查爾斯頓說:“讀來一點也不象中央情報局的文件,倒象是我們寫的文件。您知道,我們的報告是由人寫的,而不用計算機。請說下去。”

“每段小結有六種不同的提法。把這些段落合起來,按照文件的編號不同,每本都有其獨特之處。這樣就超過了一千種排列,但是只有編號第九十六的那本是真正的文件。小結的段落——呃,如此渲染,我想——其原因就是誘使記者逐字逐句引用在公開的宣傳品上。他只要摘引了兩三個段落中的某些文句,我們就知道他看的是哪一本了。這樣就知道是誰泄密的了。他們現在已經搞出一種更加精致的方法來設圈套。可以用計算機。用詞典的程序把問義詞調來換去,這樣每一本文件都有獨特之處。”

“他們是否對您說過這辦法已經采用了?”霍姆斯問。

“沒有,先生。我同局裏的安全部門沒關系。”真得為此多謝上帝。

“噢,使用過了。”巴茲爾爵士停了一會兒,接著說:“這主意真簡單——又真高明!然而又保存了文件的真面目。您的報告幾乎所有細節都同我們去年的一次調查相符,他們告訴過您嗎?”

“沒有,先生,他們沒告訴過我。就我所知,我寫的所有文件,材料都來源於我們自己。”

“那麽您完全是自己搞出來的啰?了不起。”

“我有什麽地方弄糟了嗎?”瑞安問將軍。

“您應當對那個南非人多留點神。當然,這是我們管的,可能您也沒有充足的情報去搞。目前我們正密切注意他的行動。”

瑞安喝幹了酒,心裏想著這件事。關於這個馬丁斯先生,已經有許多情報……有什麽地方疏忽了?他無法打聽,現在不能打聽。但他可以問問——“南非人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