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鍛煉(第4/9頁)

卡西米爾將懷著對一個死去的兒子和一個久病纏身的妻子的回憶面對自己的退休。

他一生的事業可能會被他認為是一種失敗,盡管他曾贏得過不少勛章和榮譽。

“我們必須找到一個辦法,”波杜爾斯基說:“否則,我們將再也見不到這些人了。你知道還有誰可能在那嗎,達奇?彼得。法蘭西斯,漢克。奧斯本。”

“我在當勇往號艦長時,彼得曾為我工作過。”麥斯威爾承認。兩個人同時看著葛萊。

“就這個俘虜營的性質而言,我同意,但我仍有些懷疑。紮卡賴亞斯,法蘭西斯和奧斯本都是他們感興趣的名字。”這位空軍軍官曾經視察過奧馬哈,聯合目標選擇委員會的部分成員選擇了這個地方作為戰略武器的基地,而他對美國最秘密的戰爭計劃的所知簡直就是一本百科全書。這兩位海軍軍官掌握有類似的重要情報,盡管他們每個人都很勇敢、忠心耿耿,且會頑強地或否認、或隱瞞、或偽裝,但他們畢竟都是人,而人的耐力是有限的。而且敵人有時間方面的優勢。“聽我說,如果你願意,我可以設法把這種想法推銷給別人,讓別人去做,但我沒有把握。”

“如果我們不幹,我們就是失信於我們的人民!”波杜爾斯基一拳砸在桌子上面。卡西米爾也有一個計劃。找到這個戰俘營,救出面的戰俘,然後就可以清楚地宣布:北越在公開撒謊。那樣可能破壞和平談判,迫使尼克森采取五角大廈正在擬定的另一個方案:進攻北越。那將是美國最大的一次軍事行動,一次聯合兵種的大舉進攻,其膽略、規模和存在的危險將是史無前例的。直接轟炸河內,海軍陸戰隊同時攻打海防兩岸的海灘,而由空降部隊攻擊中間地帶,並投入美國所能負擔的一切支持這次行動,以圖用一次大規模的打擊一舉攻占北越,活捉其政治領袖。這個計劃的偽裝名稱每個月都要變更一次,目前稱為肯定的音符。

它將是所有職業人員復仇的聖杯,因為他們六年來一直看著自己的國家猶豫不決,一錯再錯,大量地犧牲美國兒女的生命。

“難道你認為我不明白嗎?奧斯本曾在蘇特蘭為我工作過?當他發出那個倒楣的電報時是我同他在一起的,不是嗎?我是站在你這一邊的,記得嗎?”葛萊不像卡西米爾和達奇,他知道“肯定的音符”只不過是一些工作人員的一份研究報告,它根本不會付諸實施。雖然它經過了國會討論,但國會也有許多漏洞。如果是在一九六六年或一九六七年,甚至在一九六八年,這種計劃都有實施的可能性,但現在采取這種行動,是完全不可想像的。但“綠色發報機”情況不同,因此這個行動是可行的,也是正義的。

“冷靜一些,卡西米爾。”麥斯威爾勸道。

“是,長官。”

葛萊把視線轉向地形圖。“你知道,你們這些飛行員的思想多少有些局限。”

“你這是什麽意思?”麥斯威爾問道。

葛萊指了指一條紅線,該線從一個沿海城市幾乎延伸到那個俘虜營的大門。從空中攝影來看,它像是一條好路,線條又黑又粗。“反擊部隊在這兒、這兒和這兒。

道路在這兒,一直沿著河流往上走。整個地區布滿了防炮連,有道路通向每個炮陣地,但是你知道,防空炮兵對有合適的配備的人並不危險。““那就成了入侵。”波杜爾斯基說。

“派進兩個連的空運機械部隊就不是嗎?”

“我總說你很精明,詹姆士,”麥斯威爾說:“你知道,這就是我兒子被擊落的地方。

那次海豹部隊進去之後就在這兒找到他的。“上將用手指著地圖說。

“我們需要一個能從地面的觀點了解那兒的人。”葛萊說:“他會很有用的。

他在哪兒?“

◇◇◇

“嗨,莎拉。”凱利示意她坐在椅子上。他覺得她看上去老了一些。

“這是我第三次來了,約翰。頭兩次你在睡覺。”

“我睡得太多了,我很好,”他對她說:“山姆每天來這兒兩次。”他感到不自在了,現在最困難的事就是面對朋友,凱利對自己說。

“噢,我們一直在實驗室忙著。”莎拉說話很快:“約翰,我必須告訴你,我很後悔請你們進城,我本可以把你們送到其他地方的。她不一定去看瑪姬醫生,我在安納波利斯認識一個人,是一位很好的醫生……”她的聲音硬咽起來。

如此多的內疚,凱利想。“這一點也不是的錯,莎拉。”他說:“是帕姆的好朋友,如果她的媽媽能像一樣,也許……”

她好像沒有聽見他的話。“我應該把你們進城的日子訂晚一些,如果安排的時間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