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章 淮東(第3/3頁)

王文謙心裏還真是奇了怪,心想樞密院為棠邑兵諸戰定功績,兩個月前就都有定論了,當時信王這邊都沒有質疑什麽,怎麽這時候阮延又問這個問題?

王文謙耐著性子說道:

“壽州軍到今日,都沒有力氣在南線發動像模像樣的攻勢,而是集中力量在五尖山脈的東南、滁州東南,在石梁縣境內裏修建城壘營寨,采取守勢,可見那幾仗也鑿實叫壽州軍傷了元氣。不過,即便我們都知道韓謙在之前就已經在樊梁湖西岸聚集一部分左廣德軍舊部,但要將壽州軍打得元氣大傷,必然也要付出慘重的代價,畢竟壽州軍並沒有犯什麽錯誤,在這種情形下要獲勝,只能叫將卒用命、血勇拼殺——這與揚州對棠邑西線的戰事觀察是一致的。”

“黔陽侯使嫡系精銳不惜傷亡的在棠邑血戰,為朝廷守住門戶,朝廷諸公對李沖散播的傳言,應該不會信以為真吧?他們畢竟並不清楚水師北上時,韓謙實際就在左右冷眼旁觀。”阮延問道。

“這個倒未必,李沖降敵是溧陽侯楊恩識破,但楊恩這數月與棠邑絕無接觸;而壽州楊致堂從棠邑見過黔陽侯後返回金陵,上書請調右龍武軍移駐潤州,而作為權宜之計,又上書請求在右龍武軍的旗下新編一部水軍,以便更好的協同防範梁軍水師襲擾沿海。這很顯然壽王楊致堂與黔陽侯有所默契,但沈漾則堅決的主張獨立的重建水師負責京畿及以東的沿江、近海防禦。從這兩點裏,便能看出楊恩、沈漾應該對李沖散播的傳言,並沒有完全的無動於衷。”王文謙說道。

說到這裏,王文謙忍不住問道:“今天到楚州來,阮公似乎對黔陽侯特別感興趣啊?”

“是啊,”阮延說道,“前兩天聽到有人說黔陽侯居喪期滿,迄今都沒有婚娶呢,便忍不住想多了解一些黔陽侯的舊事……”

當世守孝居喪以二十七個月為期,算韓道勛受刑身死的時間,韓謙算是居喪期滿,可以談婚娶了。

只是聽阮延說這話,王文謙愣怔了半天,實在不知道要怎麽接話,才算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