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零一章 嚴刑逼供

劉秀點點頭,對郭聖通和陰麗華說道:“掖庭獄的煞氣、陰氣都太重,待得時間長了,難免傷身,我們還是先出去吧!”

“陛下……”郭聖通和陰麗華同是看向劉秀,二女都不想離開。

郭聖通想留下,親自監督對李秀娥和蕓娘的刑訊,務必要讓她二人招供,陰麗華想留下,杜絕屈打成招的可能。

她二人的心思,劉秀心裏明鏡似的,他正色說道:“非煙的為人和能力,你二人都應該很清楚,非煙不會放過歹人,也不會錯殺無辜。”

聽劉秀這麽說,再想想花非煙平日裏的處事做派,郭聖通和陰麗華終於和劉秀一同離開了掖庭獄,不過她二人臨走之前,都留下了自己的心腹。

郭聖通留下的是馮嬤嬤,陰麗華留下的是紅箋。

等劉秀、郭聖通、陰麗華離開之後,花非煙開始了對李秀娥和蕓娘的盤問。

她二人的口徑一致,蕓娘一口咬定,自己的確有在禦花園裏焚香,但從未見過那個木頭人,更沒燒過它。

李秀娥也咬定,她從未見過木頭人,更沒指使蕓娘施巫蠱之術。

聽著她二人翻來覆去都一致的說詞,馮嬤嬤頓感不耐煩,對花非煙說道:“美人,依奴婢看,不用大刑,她二人是不會招供的!”

花非煙瞥了馮嬤嬤一眼,沉吟片刻,點了點頭,擡手一指蕓娘,說道:“上拶刑。”

隨著她一聲令下,掌刑嬤嬤把拶刑刑具拿出來,套在蕓娘的雙手上。此時的蕓娘,嚇得汗如雨下,好像驚慌失措的小兔子,瞪大眼睛,慌亂地看著在場眾人,帶著哭腔說道:“婢子沒做過,婢子真的什麽都沒做過!紅箋姐,你快為婢子求求情啊!”

看著向自己求助的蕓娘,紅箋眉頭緊鎖,其實現在連她搞不清楚,蕓娘到底是不是無辜的。

在皇宮焚香,這本就是大忌,你跑到禦花園裏去焚香,這不是自找倒黴嗎?

還有,怎麽就那麽巧,在你焚香過的地方剛好挖出了巫蠱之術所用的木頭人,這真的和你一點幹系都沒用?

紅箋心裏是這麽想的,嘴上還是向花非煙說道:“美人,用拶刑是不是太重了?”

還沒等花非煙說話,馮嬤嬤嘿嘿一笑,說道:“拶刑算什麽,如果這個賤婢還不肯招供,後面還有更多的大刑等著她呢!”

說話之時,兩名掌刑嬤嬤已各抓住拶刑一側的繩索,用力地拽著,頓時間,蕓娘發出了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刑具夾緊小姑娘的手指頭,發出咯吱吱駭人的聲響。

花非煙的用刑,也是經過反復思量的,要找突破口,她只能在蕓娘身上找,其一,蕓娘年紀小,剛剛入宮,相對來說,比較容易攻破。

其次,蕓娘在西宮只是個無足輕重的小宮女,就算被折磨致死,也不會掀起太大的風浪,但李秀娥則不然,她是陰麗華的貼身大宮女,真有個三長兩短,她都不好向陰麗華交代,再者說,李秀娥可是陛下從南陽帶回來的人,單憑這一點,花非煙也不好向李秀娥下重手。

所以,二女真要犧牲一個人的話,她只能選擇犧牲蕓娘。

在拶刑之下,蕓娘是疼暈過去,被人澆醒,又疼暈過去,又被澆醒,十根手指頭腫的如同小木棍似的。

此情此景,讓紅箋和李秀娥不忍直視,但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還是一個勁的鉆入她二人的耳朵裏。

現在李秀娥也總算明白了,在皇宮裏生活,真的要如履薄冰,一個犯錯,就可能引來滅頂之災。

看著那麽活潑的蕓娘被折磨的生不如死,她沖著花非煙哭喊道:“停手!你們快停手!”

可是根本沒人理她。倒是馮嬤嬤皮笑肉不笑地走了過來,問答:“李姑娘可是想招供了?”

“你們就算問我一千次,一萬次,我的回答還是,從未做過!”李秀娥看著馮嬤嬤,一字一頓地說道。

“嘿嘿!”馮嬤嬤走到火爐前,從裏面拿出一根烙鐵。烙鐵已經被燒得通通紅,她將烙鐵在李秀娥的面前來回比劃,說道:“嘖嘖嘖,多漂亮的一張小臉蛋,這一烙鐵燙下去,不知道會變成什麽樣。”

聽聞這話,李秀娥變色,紅箋也變色。臉就是女人的第二生命,無論是在現代,還是在古代,這個理念都適用。李秀娥感受到迎面撲來的一股股熱浪,她身上的衣服都快被汗水浸透,她氣急敗壞地大叫道:“老娘從沒學過巫蠱之術,更沒施過巫蠱之術,你們血口噴人,都不得好死!”

被逼急了的李秀娥,把在做營妓時學會的粗言穢語都吼了出來。

“小浪蹄子,今天本嬤嬤就拿你開刀!”說著話,馮嬤嬤拿著烙鐵,一點點的向李秀娥的臉頰逼近過去。

李秀娥臉色煞白,腦袋一個勁的後仰,可是被固定在架子上的她,根本躲避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