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九章 手腕高超

“陛下之叮嚀,妾都記下了。”溪澈影的眼角泛起淚光。

看著嬌媚欲滴的溪澈影,劉秀笑了笑,說道:“好了,今日時間不早,澈影也早些回去休息吧。”

溪澈影問道:“陛下還不休息嗎?”

劉秀無奈地拍了拍桌案上的奏疏,說道:“今日若不處理完,明日將擠壓得更多。”

溪澈影看了看桌案上堆積如山的奏疏,又瞧瞧一臉倦色的劉秀,沉吟片刻,說恍然想到了什麽,道:“妾隨家師曾學過些手法,可緩解勞累,陛下可願試一試?”

劉秀不解地看著溪澈影。後者向劉秀欠了欠身,然後站起身形,走到劉秀身旁跪坐下來,伸出蔥蔥玉指,一手輕輕捏著劉秀的左肩,一手輕輕揉著他的左臂。

她這樣的舉動有些太過親昵,劉秀剛要推辭,突又覺得左肩和左臂一陣酸麻,可等酸麻過後,又有種無比通透的舒適感。

推辭的話到了嘴邊,劉秀又咽了回去,他轉頭看向近在咫尺的溪澈影,笑道:“令師真是一位奇人啊!”

見劉秀沒有排斥之意,似乎還很享受的樣子,溪澈影的膽子也大了一些,從劉秀的身旁跪坐到他的身後,揉捏著他的雙肩,輕柔地說道:“當年隨家師學藝之時,家師經常給我們做這些,原本疲累的身子,很快就覺得不累了。”

劉秀點點頭,溪澈影的手法很好,好到讓他覺得渾身通透,有昏昏欲睡之感。

“陛下也需注意休息,不然久而久之,經絡受堵,以後會積勞成疾的。”

對於劉秀而言,溪澈影在他耳邊的念叨更像是催眠曲,他嘴上漫不經心的應著,眼皮子卻是越來越沉重。

漸漸的,一股似有似無的幽香鉆入劉秀的鼻孔中,那是溪澈影身上的體香。

她的體香,是幽香當中還夾雜著一絲絲迷人的甜香,讓人嗅到之後,忍不住還想多嗅幾下,逐漸沉溺其中。

溪澈影細聲細語地說道:“陛下若是累了,可以靠在妾身上睡一會。”說著話,她揉捏劉秀肩頭的雙手將他輕輕往後拉,劉秀身子向後一倒,剛好靠近她的懷中。

劉秀的後腦枕在溪澈影身上,柔軟的讓他倍感舒適。劉秀雖不多疑,但也不是個毫無防備心的人,但這次,他卻不可思議的靠在溪澈影的身上睡了過去。

當他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桌案旁的塌上。他翻身坐起,環視一圈,沒有看到溪澈影的身影,隨之揚頭喚道:“張昆!張昆?”

連續叫了幾聲,外面才傳出張昆的答話聲。張昆一溜小跑的進入大殿,臉上一副剛睡醒的樣子,向劉秀躬身施禮,說道:“陛下!”

劉秀扭了扭脖子,頸骨發出嘎嘎的脆響聲,渾身上下,徹體通透。他問道:“澈影呢?”

張昆小心翼翼地看了劉秀一眼,低聲說道:“陛下,澈影姑娘她……她已經走了啊!”

劉秀問道:“什麽時候走的?”

“已經……已經有好一陣子了。”

劉秀聞言,心裏竟隱隱生出一絲失落感。他不動聲色地應了一聲,向張昆一揮手,說道:“下去吧!”

“陛下還不休息嗎?”

“今日之奏疏還未處理完。”說著話,劉秀重新拿起奏疏,又開始了認真的批閱。

也不知過了多久,等到桌案上的奏疏全部批閱完,劉秀打了個呵欠,時間太晚,他也不去別的宮寢休息了,就睡在清涼殿。

躺在床榻上,回想起自己躺在溪澈影懷中睡著的那一幕,連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他對溪澈影是沒有提防之心,但也不至於靠在人家姑娘的懷裏睡著了,可能,真的是自己太疲倦了吧,等到天亮,自己該去趟樂成宮,向澈影道個歉。

心裏琢磨著,倦意襲來,劉秀睡了過去。

翌日,天剛蒙蒙亮,劉秀便從睡夢中醒來。昨晚奏章批閱得太晚,他睡覺的時間並不算長,但起床之後,他絲毫感覺不到倦意,反而有神清氣爽之感。

他明白,這應該是溪澈影的功勞。在清涼殿洗漱一番,而後,劉秀帶著無精打采好像沒睡好覺的張昆,興致勃勃地去了溪澈影入住的樂成宮。

可到了樂成宮之後,這裏已經是人去樓空。劉秀沒有找到溪澈影,便問樂成宮的宮女,溪澈影去了何處。

宮女們面面相覷,其中一位年長的宮女怯生生地說道:“陛下,姑娘一大早就出宮了!說是,說是已經稟報過陛下了!”

劉秀愣了愣,隨即哦了一聲,沒有再多問,轉身離去。出了樂成宮,劉秀忍不住回頭望了望,澈影走得未免也太早了些吧!

張昆跟在劉秀的身後,眼巴巴地看著劉秀這一連串反常的舉動,時不時地吞口唾沫。

他心裏正胡思亂想著,劉秀問道:“朱少府可有入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