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四章 除根前奏(第2/3頁)

他剛才的話,既是說給吳漢聽的,也是說給伏湛、宋弘聽的。

治國,離不開他們這些文臣,而征戰天下,也同樣離不開吳漢、蓋延這些武將,大家都是一心為漢室,只是職責不同罷了,又為何必非要分個高低、上下呢?

伏湛和宋弘等文臣,也個個都是人精,一點就透,眾人紛紛垂下頭,拿起酒杯,向劉秀敬酒,至於王霸失態之事,也沒人再多言了。

見狀,劉秀臉上的笑意濃烈幾分,與右邊的文臣、左邊的武將,一同共飲一杯。

這場宴席,眾人都很盡興,也都喝了不少的酒。等到宴席結束,往外走的時候,不少大臣都是相互攙扶著出的大殿。

劉秀今晚沒有去西宮,而是去了長秋宮。郭聖通又有了身孕,劉秀還是非常興奮的。

到了長秋宮,有宮女看到他,正要進入內殿稟報,劉秀擺了擺手,叫住宮女,然後徑直地走了進去。

大殿裏,郭聖通正在洗澡。大殿的後廳,有一座不小的池子,池水每日定時有人更換,池水常溫,水中漂浮著花瓣,空氣中彌漫著幽幽的花香。

看著坐在池子邊沿,寸絲不掛,兩只小腳泡在池水當中的郭聖通,劉秀頓有口幹舌燥之感。

他無聲無息地解下自己的玉帶,脫掉外面的冕服,又脫掉裏面的內衫內裳,然後緩緩走到郭聖通的背後。

他在郭聖通的身後蹲了下來,雙手環住他的腰身,猛的向回一摟。小憩中的郭聖通猛然驚醒,剛要驚呼,回頭一瞅,原來是劉秀,她長籲口氣,嬌嗔道:“陛下來了怎麽也不令人通知臣妾一聲?”

劉秀在郭聖通的身後坐了下來,笑問道:“梓童不歡迎我來?”

郭聖通回頭白了他一眼,嘟著小嘴說道:“臣妾又怎會不歡迎陛下?只是,臣妾以為陛下現在只知道西宮,而忘了臣妾的長秋宮呢!”

劉秀將酸溜溜的郭聖通攬入自己懷中,說道:“這段時日,我是忽視了梓童啊!”說著話,他低頭吻住郭聖通的香唇。

郭聖通忘情的和劉秀擁吻,可猛然間,她身子一震,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小臉漲紅,微微蹙著眉頭說道:“陛下,今晚不行……”

劉秀在她耳邊低聲細語道:“我會小心的!”

翌日,朝堂。

伏隆再次啟奏,提出想去往兗州,招撫張步,還沒等劉秀表態,伏湛、宋弘等文臣紛紛出列,皆贊成讓伏隆去招撫張步。

文臣們心中還是有和武將們較勁的心思。

不要以為征戰天下只有你們武將在行,文臣憑借機敏的頭腦,三寸不爛之舌,往往能做到不損一兵一卒,兵不血刃的達成目的,這可比武將們只知殺人、蠻幹,高明得多。

見這麽多的大臣都支持伏隆招撫張步,劉秀猶豫了再三,最終還是應允了此事。

不過,他還是叮囑伏隆道:“張步其人,兩面三刀,且目光短淺,此行兇險,伏大夫一定要慎之又慎。倘若難以成事,且不可勉強為之,需及時撤離兗州。”

說白了,劉秀對伏隆能否招降張步,沒抱多大的希望,他是讓伏隆以自保為優先考慮。能勸降張步,自然是最好,未能勸降,也沒關系,只要你能活著回來就好。

伏隆向劉秀叩首,大聲說道:“陛下,微臣此行,定不辱使命!”

他這次招撫張步,既是為文官們出口氣,更是要為自己出口氣。

他能坐上光祿大夫的位置,很多人都在背後議論,說他是依仗著做大司徒的父親伏湛,是依仗著做光祿勛的叔父伏黯。

如果他這次能成功招撫張步,那麽他可以堵住所有人的嘴巴,他是憑借真才實學坐上光祿大夫位置的。

看著一心想立功,還想立大功的伏隆,劉秀憂心不已,他的這種心態就不對,太急於求成,太急功近利了。

他意味深長地看向伏湛,伏湛則是向劉秀點了點頭,表示將此事交給伏隆去做,十分穩妥。

俗話說得好,知子莫過父,既然伏湛都一再表示,伏隆可勝此重任,劉秀也沒什麽好說的了,此事,就這麽被定了下來。

議完招撫張步之事,劉秀環視眾臣,問道:“諸君可還有事啟奏?”

“臣啟陛下,微臣有事啟奏!”鄧禹擡起笏板,說道。

劉秀面露笑意,柔聲問道:“右將軍何事啟奏?”

鄧禹說道:“赤眉舊部,雖已降於漢室,但最近據微臣所知,樊崇、徐宣、逢安、謝祿等人,於暗中組織舊部,欲圖謀不軌,伺機造反,請陛下定奪!”

“哦?”劉秀揚起眉毛,說道:“竟有此事?”

賈復擡起笏板,說道:“陛下,據微臣所知,右將軍所言不虛,確有此事!”

他話音剛落,伏黯出列,拱手說道:“陛下,確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