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五章 誅殺鄧終(第2/3頁)

別說鄧終有傷在身,現在身體虛弱得很,即便他沒有傷,在這麽近的情況下,面對著這麽多的弩箭,他也抵擋不住。

十多支弩箭,幾乎無一射偏,全部釘在鄧終的身上,鄧終的眼睛一下子瞪得好大,身子後仰,向後連退了好幾步,他以劍拄地,讓自己的身子沒有立刻倒下去。

他難以置信地看著那些端著弩機的隨從,然後又扭頭看向吳漢。此時的吳漢,臉上哪裏還有半點的驚慌失措,有的只是一切盡在把握的得意。

突然之間,鄧終全明白了,今晚吳漢過來見自己,是故意先被自己激怒,然後再順理成章的反過來激怒自己,當自己喪失理智的時候,他再趁此機會,一舉擊殺自己。

鄧終又倒退了兩步,一屁股坐到地上,嘴巴張開,斷斷續續地說道:“吳……吳漢……”說話的同時,血水順著他的嘴角流淌出來。

那是肺部中箭,導致肺部積血,順著氣管返上來的。

吳漢不緊不慢地走到鄧終近前,問道:“鄧終,你現在還有何話可說?”

鄧終嘴巴一張一合,但話音低得連他自己都聽不清楚,他擡手抓住吳漢的衣服,用力的將他拉進自己,聲音微弱地說道:“你……先殺……菲兒姑娘……我鄧家……與你……無冤無仇……你……不能……滅我鄧家滿門……”

吳漢既然設計殺了自己,那麽,他一定是早已做好謀算,要把大哥也一並殺掉,大哥和自己若是都死了,鄧家也都徹底毀了,父親、母親還有小妹,能在這亂世活得下去嗎?

鄧終想說的是,放鄧奉一條生路,但他話沒說完,抓著吳漢衣服的手便無力地垂落下去,直到死,他的眼睛都是瞪得大大的,直勾勾地盯著吳漢。

吳漢心中嗤笑,動作緩慢地站起身形,低頭看眼鄧終的屍體,冷冷說道:“佞臣賊子就是佞臣賊子,已成階下之囚,還想要逃走,繼續作亂,真是死不足惜!”

在場的守衛們終於回過神來,有人搶步來到鄧終近前,探了探他的鼻息,緊接著快速收回手,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其余的守衛也都紛紛跪地,身子哆嗦個不停。

他們的任務是看守鄧終,看守之責,既要保證鄧終不逃走,又要保證鄧終的活命,現在鄧終死了,他們這些守衛,都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吳漢掃視眾人一眼,面無表情,語氣平淡地說道:“你們都起來吧!鄧終的死,與你等無關,是他欲對本司馬圖謀不軌,現被射斃,也是他咎由自取!”

“謝大司馬不怪之恩!”眾守衛們紛紛長松口氣,從地上站起。

吳漢對守衛首領說道:“立刻去稟報陛下,記住,見到陛下後,要一五一十的說明實情,不得添油加醋,信口雌黃!”

“是、是、是,小人這就去稟明陛下!”

這個時候,劉秀和陰麗華都已經睡下了。聽聞營帳外面有人輕喚陛下,劉秀醒了過來。他放緩動作,慢慢起身,不過還是驚動了身旁的陰麗華。

她睜開朦朦朧朧的睡眼,嗓音沙啞地問道:“陛下,怎麽了?”

“龍淵好像在帳外喚我,我出去看看!”劉秀起身,劈了一件外套,從營帳的裏間走到外間,說道:“龍淵,進來吧!”

他話音剛落,龍淵從外面快步走了進來,他到了劉秀近前,先是拱手施禮,而後小聲說道:“陛下,剛剛看守鄧終的軍侯來前稟報,鄧終……死了!”

劉秀的臉上本還帶著睡意,但一聽到‘鄧終死了’這四個字,他臉上的睡意立刻消失不見,詫異地看向龍淵,問道:“鄧終死了?他怎麽死的?不是有派醫匠給他醫治嗎?”

在劉秀的潛意識裏,就沒想過有人敢在大營中直接殺了鄧終,只以為鄧終是因傷勢惡化而死。

龍淵垂首說道:“陛下,具體的情況,屬下也不知。”

劉秀說道:“叫報信的軍侯進來!”

“是!陛下!”龍淵答應一聲,轉身走出營帳。

時間不長,龍淵從外面帶進來一名軍侯。軍侯進來之後,急忙屈膝跪地,向前叩首,說道:“微臣拜見陛下!”

劉秀擺手說道:“你起來!”

等軍侯起身,劉秀問道:“鄧終死了?”

“是的,陛下!”

“怎麽死的?”

“呃……鄧終欲劫持大司馬,伺機逃走,被當場射殺!”

劉秀聞言,一臉的茫然,鄧終劫持子顏?這怎麽可能呢?他沉聲說道:“把話說清楚了!”

軍侯嚇得一哆嗦,立刻又屈膝跪地,說道:“今晚,大司馬巡營,路過鄧終的關押之地,便進去查看。哪知鄧終突然搶奪了大司馬的佩劍,當我等沖進去時,鄧終正持劍欲傷大司馬,危急時刻,兄弟們也沒有多想,便……便當場用弩機把鄧終射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