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一章 嚴詞拒絕(第2/3頁)

“前方出了什麽事?”

龍淵說道:“屬下這就派人去打聽!”說著話,他向身旁的一名侍衛揚下頭,那名侍衛拱了下手,快馬跑了出去,路過一名路人的時候,他勒停戰馬,向其打聽前面怎麽了。

侍衛向幾名路人打聽了一番,而後騎馬跑了回來,到了龍淵的身邊,在他耳邊低聲細語了幾句。

龍淵聽後,皺了皺眉,靠近劉秀的馬車,小聲說道:“大王,百姓們說,呂先生要被當眾問斬。”

“誰?”劉秀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是呂宴呂先生!”龍淵小心翼翼地說道。

劉秀眉頭緊鎖,問道:“怎麽回事?是何人要斬呂宴?”

“這……”侍衛們也沒打聽得太詳細,確切的說,百姓們也只是知道呂宴要被問斬,至於是何人要斬首呂宴,百姓們也都不知道。

見龍淵回答不上來,劉秀說道:“去前面看看!”

這次呂宴,還真沒犯在謝躬的手裏。

自從劉秀在謝躬的刀下救出呂宴後,這讓後者以為自己有了蕭王這座大靠山,整個邯鄲城,就沒有能讓自己害怕的人了,哪怕犯下再大的事,只要蕭王出面,也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呂宴在邯鄲,都恨不得橫著走,哪怕是在大街上,有看到不順眼的人,亦是非打即罵,囂張跋扈,無法無天。

有一日,他在街上恰巧遇到一位美貌的婦人,心中頓起邪念,帶著幾個小跟班,跟蹤婦人,一直尾隨到她的家中。

當時婦人的丈夫也在家,出面理論,言詞稍稍過激一些,便讓呂宴拔劍殺了。

而後,呂宴就在人家的家裏,強行奸汙了婦人,更狠的是,事後他連婦人兩歲大的孩子都沒放過,投進了井裏。

等呂宴一行人心滿意足的走後,婦人也投井自盡,這可以算是一樁滅門慘案。這戶人家的親戚將此事報了官,希望官府能嚴懲呂宴。

邯鄲令,相當於省會市長,得知此案和呂宴有關,嚇得也沒敢私自審理,而是上報給了郡府。

別看趙郡太守和邯鄲令都是謝躬的人,但他倆也不太敢招惹呂宴,可這樁滅門慘案,他們又不能不處理。

最後,還是太守硬著頭皮,派出衙役,‘請’呂宴到郡府接受此案的審理。

衙役們找上呂宴的時候,後者正帶著一群跟班逛大街呢,聽聞衙役們要帶自己去郡府,呂宴當場就炸了,手指著那些衙役們,大放厥詞,別說是你們,即便是太守來了,州牧來了,他呂宴也不放在眼裏。

呂宴非但不跟衙役們走,還命令手下的跟班,和衙役們打成了一團。就在雙方在大街上拳打腳踢,不可開交的時候,祭遵恰巧路過這裏。

看到一方是大王的眷屬,一方的郡府的衙役,雙方打得灰頭土臉,鼻青臉腫,他不明白怎麽回事,命令麾下的兵卒,將雙方人們統統拉開。

祭遵是劉秀麾下將領,呂宴當然認識祭遵,看到他,呂宴如同受了多大的委屈,終於找到了主心骨似的。

他快步跑到祭遵的馬前,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說郡府欺人太甚,以欲加之罪,誣陷於他。

祭遵可不是像吳漢、賈復、馬武那種沖動易怒型的將領,聽了呂宴的話,他暗暗皺眉,郡府要以欲加之罪,治罪大王的眷屬?

除非是這位剛上任的太守腦子進水了,才會做出這種自尋死路的蠢事。

他沒有只聽呂宴的一面之詞,讓手下兵卒把那些衙役們統統叫過來,問了個仔細。

衙役們的說詞,可和呂宴截然不同,把呂宴是如何釀成滅門慘案的經過,一五一十地向祭遵講述一遍。

祭遵聽後,簡直是氣炸連肝肺,挫碎口中牙。表面上,他還是不動聲色,問呂宴道:“衙役們所言,是真是假?”

呂宴臉色難看,他向左右看了看,湊到祭遵近前,在他耳邊小聲說道:“小人家中,有不少的王宮寶物,祭將軍可以隨小人回家中看看,倘若有祭將軍喜歡的,盡管拿去!”

祭遵說道:“此事之後再說,我現在只想知道,衙役們所言,究竟是真是假?”

呂宴一臉尷尬地哎呀一聲,低聲說道:“邯鄲城可是大王打下來的,這邯鄲,理應是我們的天下,只是個把條人命的事,還請祭將軍幫幫小人,小人一定不忘祭將軍的恩情,會在大王那裏為祭將軍多……”

他話都沒說完,祭遵臉色頓變,倒退兩步,側頭喝道:“將呂宴給我拿下!”

此話一出,別說呂宴傻了,衙役們傻了,就連祭遵自己的兵卒們也都傻了。拿下呂宴?呂宴可是大王的眷屬啊,而且還對大王有救命之恩呢!

見手下兵卒都像木頭樁子似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祭遵厲聲喝道:“都沒聽見我說的話嗎?”

眾兵卒如夢方醒,人們互相看了看,壯著膽子,走到呂宴近前,說道:“呂先生,對不住了!”說著話,有人取出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