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上門說情

劉秀說道:“族叔,這件事情你就不用管了,我只能說,我可以保住劉謹這條命。”至於他會不會變成殘廢,那就看他自己的命了,這不在他的控制範圍之內。

打發走劉湧,讓他回家等消息,天近傍晚的時候,九兒回來,劉秀和九兒一同去了趟縣衙,將關押在縣衙裏的劉謹提了出來。

看到是劉秀來提自己,劉謹嚇了一跳,臉色煞白,結結巴巴地問道:“我……我是不是要被處死了?”

劉秀看了他一眼,問道:“怕了?”

劉謹吞了口唾沫,沒有說話。劉秀說道:“我送你去鐘家。”

“啊?”劉謹瞠目結舌地看著劉秀。把自己送到鐘家?那不就等於把自己往死路上推嗎?他急聲說道:“鐘家的人肯定會殺了我的!”

“倘若鐘家的人真殺了你,那也是因果循環。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劉秀語氣平淡,事不關己地說道。

劉謹激靈靈打個冷顫,急聲說道:“我……我要見我父親!我現在就要我的父親!”

劉秀對他一笑,說道:“族叔已經把你的事,全權交由我來處理了。”

劉謹一聽這話,整個人像泄了氣的皮球,身子都癱軟了。出了縣衙,劉秀讓人把他推進馬車裏,而後他和九兒也上了車,直奔鐘府而去。

車內,九兒拽過來一只布口袋,說道:“主公要的都在這裏了!”

劉秀打開布口袋,隨手從裏面拿出一卷竹簡,打開看了看,看罷,他滿意地點點頭,把竹簡放回到布袋裏,含笑說道:“九兒,做得不錯。”

九兒用腳尖提了提布口袋,說道:“這只是其中的一部分,縣衙裏還有好多呢!”

劉秀嗯了一聲,不在說話。

長話短說,到了鐘府,劉秀下了車,對鐘府門口的家丁說道:“在下劉秀,專程前來拜會鐘公,麻煩小哥到府內通報一聲。”

聽聞來人是劉秀,家丁不敢耽擱,急忙跑進府內通稟。

鐘府的老爺鐘健得知劉秀來訪,不敢怠慢,帶著二兒子鐘吉、三兒子鐘貴出府迎接。

見到劉秀,鐘健、鐘吉、鐘貴齊齊拱手施禮,說道:“不知劉將軍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請將軍恕罪!”

劉秀拱手還禮,說道:“鐘公客氣了。多日不見,鐘公別來無恙?”

“承蒙劉將軍掛念!劉將軍,裏面請!”

“請!”

劉秀以前在鄧府和鐘健見過面,談不上有多深的交情,但起碼也算認識。鐘健、鐘吉、鐘貴父子三人把劉秀讓進鐘府的大堂。

分賓主落座後,劉秀含笑說道:“自上次在鄧府一別後,有快小半年沒見了吧?”

鐘健感嘆道:“是有小半年沒見了。當初見到劉將軍,小人就已看出劉將軍將來定非池中之物,今日劉將軍果真一飛沖天!可喜可賀啊!”

寒暄之間,下人端送上來茶水。

劉秀拿著茶杯,淺淺抿了一口茶水,而後放下來,正色說道:“對於令公子之事,我已知曉,人死不能復生,還望鐘公節哀順變。”

鐘健一聽就明白劉秀的來意了,他臉色微微一沉,說道:“如果劉將軍是來找鐘某敘舊的,鐘某歡迎至極,倘若劉將軍是為了劉謹之事前來做說客的,那麽一切都免談,鐘某就一句話,劉謹必須給犬子償命!”

坐於劉秀對面的鐘吉、鐘貴,更是雙雙握住肋下的佩劍,看向劉秀的眼神都冒著兇光。

鐘健瞥了他倆一眼,不悅地說道:“吉兒、貴兒,你二人在作甚?不得對將軍無禮!”

早在鄧晨家中見到劉秀的時候,鐘健對他的印象就很好,至於這次的事,劉謹是劉謹,劉秀是劉秀,他不會混為一談。

劉秀對鐘健的印象也不錯,覺得這是一位明白事理的人。

他說道:“劉謹誤殺了令公子,的確是犯下大錯,但就算現在殺了劉謹,令公子也不會再復生了!”

鐘健怒聲說道:“起碼可以為無辜冤死的犬子報仇雪恨,起碼能出了我鐘家這口惡氣!”

“正所謂冤家宜解不宜結。鐘公想一想,即便現在報了仇,出了氣,但梁子結下來,日後鐘家還會有好果子吃嗎?”劉秀意味深長地說道。

鐘健臉色一凝,目光一凜,冷冷說道:“劉將軍現在是在威脅我鐘某人?”

“並非是威脅!”說著話,劉秀拍了拍巴掌。九兒帶著兩名兵卒從外面走了進來。兩名兵卒還擡進來一只大布袋子,咣當一聲,放在地上。

鐘健、鐘吉、鐘貴詫異地看著扔在大堂中央的布袋子,問道:“劉將軍,這是?”

劉秀沒有說話,只揮了揮手。九兒把袋口解開,向外一倒,從裏面滾出來的都是竹簡,散落滿地。劉秀擺手說道:“鐘公不妨看一看這些。”

鐘健起身,走到竹簡近前,他先是轉頭看看劉秀,而後彎下腰身,撿起一卷竹簡,解開繩子,打開一瞧,這是一封檢舉鐘府的舉報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