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 被困重圍

劉稷的每一次揮刀,在他的周圍便有一排縣兵倒下,春秋大刀所過之處,如同秋風掃落葉一般,所向披靡。

在被劉稷一口氣砍刀二十余人後,沖過來的那些縣兵無不嚇得心驚膽寒,人們哪裏還敢輕易繼續靠前,無不是連連後退。

劉稷催馬前沖,一走一過之間,大刀左右揮砍,又是將數名縣兵在斬殺在地。

這時候,岑彭也沖了過來,三尖兩刃刀在空中劃出一道長長的電光,直奔劉稷的腦袋閃去。

劉稷冷哼出聲,橫起手中的春秋大刀,向上招架。

當啷!這一聲巨響,仿佛炸雷一般,周圍的許多兵卒們被震得扔掉武器,雙手捂耳,蹲到地上,滿臉的痛苦之色。

再看劉稷,他是沒事,但他胯下的戰馬受不了如此強大的震擊力,噔噔噔的向後連退了三步。

好小子!還真有膀子力氣!劉稷雖然恨岑彭入骨,但也不得不佩服岑彭臂力驚人。

“你也接我一刀試試!”劉稷單手輪起春秋大刀,將其高高舉起,催馬沖向岑彭,借助慣性,一刀劈砍下去。

岑彭也強硬,雙手橫刀,全力向上招架。

當啷!又是一聲巨響,以他二人為中心,方圓八、九米內已經沒人了,那是被震的。這震耳欲聾的鐵器碰撞聲,任誰聽了都受不了。

見到岑彭竟然能硬接下自己單臂的全力揮刀,劉稷暗吃一驚,難怪岑彭被譽為南陽的第一猛將,果然有兩把刷子!

他深吸了口,這回是雙手持刀,蓄足了力氣,再次揮刀,向岑彭力劈華山地劈砍下去。

嗡——

刀鋒劃破空氣,都隱約傳出龍吟之聲。

劉稷的刀來得太快,岑彭無法躲避,就算他能躲避得開,他胯下的戰馬也躲避也不開。他深吸口氣,使出渾身的力氣,橫起三尖兩刃刀,向上硬架。

當啷!轟隆——

劉稷這勢大力沉、驚天動地的一刀,結結實實地砸在三尖兩刃刀的刀杆上。隨著震人頭暈的碰撞聲,岑彭的身子一下子矮了下去,與此同時,他的胯下傳出一聲悶響。

附近的雙方將士定睛一看,無不臉色大變,驚得瞠目結舌。

原來劉稷這一刀,不可思議的將岑彭戰馬的四蹄給硬生生壓折了,戰馬四腿扭曲,趴在地上,口中都吐出了血沫。

而坐在馬背上的岑彭,還保持著原來的姿態,雙手擎刀,高高舉起,全力的向上搪著,而劉稷坐在馬上,身子前探,雙手持刀,刀頭死死壓在三尖兩刃刀的刀杆上,全力的往下重壓。

兩人的較量,並沒有因為岑彭戰馬被震斃而結束,雙方針尖對麥芒的較量起力氣。

如果離近點便能看到,岑彭與劉稷似乎是勢均力敵,但岑彭雙只手的虎口,都已滲出了血絲。

嗖——

隨著破風聲,斜刺裏突然飛射過來一支箭矢,直奔岑彭的脖頸而去。

岑彭反應也快,原本的雙手擎刀,立刻便成了單手舉刀,哢嚓,三尖兩刃刀的刀頭重重砸落在地,而刀尾還被他高高舉起。

壓在刀杆上的春秋大刀,順著刀身的傾斜,向下滑去。趁此機會,岑彭側身,手臂向旁一探,嘭的一聲,那支射向他脖頸的箭矢被他不可思議的一把抓住。

緊接著,他把箭矢向旁一丟,拖著三尖兩刃刀向旁翻滾。

也就在他滾開的瞬間,春秋大刀砸落下來,沒有劈中他,倒是將死馬的馬頭劈掉一半。

翻滾出去的岑彭一個縱身,從地上跳起,他端著三尖兩刃刀,不退反進,沖向劉稷的同時,一刀直刺他的肋下。

劉稷冷哼一聲,揮刀格擋,哪知岑彭用的是虛招,兩把刀還沒碰撞到一起,岑彭已然收刀,從劉稷戰馬的馬腹底下鉆了過去,順帶著,刀鋒將戰馬的兩只後蹄一並斬斷。

戰馬沒了兩只後蹄,嘶鳴一聲,幾乎是直立著向後傾倒。

坐在馬背上的劉稷也被甩了下去,摔了個灰頭土臉。他身子才剛一落地,便向彈簧似的,一蹦而起,拖著春秋大刀,氣得哇哇怪叫,暴跳如雷。

這兩位,從在馬上廝殺,立刻變成了陸地廝殺,兩杆大刀,上下翻飛,你來我往,叮叮當當的碰撞之聲不絕於耳。

他二人都是勇冠三軍、難逢敵手的猛將,在和對方的廝殺當中,也是越打越佩服,都感覺對方是自己平生僅見的勁敵。

岑彭與劉稷打得是難解難分,不過戰場上的局面卻在悄然發生著變化。

由劉稷和鄧奉帶來的數千舂陵軍,連同先前潰敗的一千多舂陵軍,開始對縣兵進行三面圍攻。

新野縣兵的戰力並沒有很強,甚至他們的單兵戰力,還遠不如舂陵軍這些雜兵。

這四千多人的縣兵,絕大多數都是新兵,沒有經過訓練,也不會排兵布陣,更不懂相互配合,他們在戰場上的戰鬥方式,和地痞混混打群架沒什麽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