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一五章 歌照唱舞照跳(第2/3頁)

“你不會主動出擊?非要等著李自成動手?還不如聽我的,讓錦衣衛去把李自成弄死呢!”

女皇不滿地說。

話說自從知道懷孕後,女皇陛下越來越難伺候了。

“不需要,咱們歌照唱舞照跳!”

楊慶說道。

說完他把手中情報扔到一邊……

“陛下,禮部何尚書候見。”

一名宮女進來說道。

現在皇宮已經沒有太監了,全都換成了宮女,但不是過去那種奴婢性質的宮女,而是采用雇傭制的。既然釋奴令早已經實行,那麽女皇當然一樣不能養漢人為奴婢,而女皇身份尊貴,也不能讓那些四夷女子伺候,最終只能采用雇傭制。

宮女不再是沒有自由是。

想嫁人就嫁人。

想辭職同樣也可以辭職。

哪怕平常也都有假期,不當值可以愛去哪兒就去哪兒。

當然,護國公要是狂性大發,把某個宮女給淩辱了,那麽後者也可以去大理寺告他強奸……

呃,女皇陛下真是用心良苦。

至於過去的那些宮女,同樣另外簽雇工合同,不願意留在宮裏的也可以辭職回家嫁人,而那些為女皇陛下服務到六十歲的老宮女,則由女皇給她們發退休金養老。至於原本的那些太監除了少數跟著韓贊周繼續管理內務,其他的全都在盧九德,王承恩兩人手下負責皇莊和稅務,宮內伺候的工作基本上是沒有太監了。

女皇看了看楊慶。

“請他過來!”

楊慶說道。

女皇陛下也迅速切換狀態,恢復了她一國之君的雍容,並且坐到楊慶讓出來的位置上,雖然大家都知道,但面子上還是要維護一下的,而且何騰蛟也是個比較莊重的人。

很快何騰蛟走進來。

這個原本歷史上湖南抗清的領導者這些年仕途沒什麽太多波折,從湖廣布政使一路平平靜靜地走到了閣臣的位子上。他本來也不是什麽奇才,甚至不如原本低於他的堵胤錫,但原本歷史上的局勢把他推到了一個必須力挽狂瀾的位置上,盡管這超出了他的能力,但他終究也沒有屈服,他做到了抵抗到生命的最後。不過因為楊慶帶來的改變,他沒有面對山河破碎,局勢也不需要他力挽狂瀾,他就只能作為一個普通官員按部就班地升遷,快六十歲了借助同鄉馬士英的提拔,終於走到了尚書的高位。

“雲從公何事?”

女皇陛下說道。

“陛下,法蘭西貢使粗鄙無禮,臣以為此等蠻夷之輩不足以辱聖聽!”

何騰蛟說道。

路易十四……

呃,這時候法國的確是太陽王。

只不過太陽王才十二歲,法國的大權由馬紮然說了算,之前還有路易他媽一起攝政,但他媽死後就馬紮然了,紅衣主教大人相當於攝政王,或者說法國的多爾袞,只是這位攝政王肯定沒想過篡位。

路易或者說馬紮然的使者是十天前到達的南京,他們的船因為風向不利停靠欽州,等候開春風向轉變,這一次新版中國公司共六艘商船,原本其實是八艘的,但在印度洋遭遇海盜,有兩艘船沉沒。至於海盜是哪兒來的,這個就完全不需要計較了,這時候他們其實還和西班牙處於戰爭狀態,甚至法國內部也在戰亂中,也就著名的投石黨,去年路易甚至被趕出了巴黎。盡管孔代親王這些倒向投石黨的大貴族,被查理一世的腦袋嚇得選擇妥協,不過孔代親王和馬紮然又鬥起來,馬紮然在今年一月逮捕孔代親王。但杜倫尼逃亡並帶著西班牙軍隊進攻法國,這時候他應該已經兵敗,然後明年一月馬紮然自己放逐自己以平息內鬥,不過緊接著他又回到巴黎。孔代親王再次叛亂,而這一次杜倫尼又站在王室一邊,這對法國這個時代最著名的統帥就這樣捉對廝殺,最後孔代親王失敗,路易十四奪回巴黎……

呃,這就是混亂的法國。

不過法國的混亂並不妨礙馬紮然到東方發財,畢竟錢是最重要的。

但何騰蛟的說法……

“雲從公,那法國使者是如何粗鄙無禮,他們不肯跪拜陛下?”

楊慶好奇地說。

“這個倒還好說,雖然那個柯貝爾不太情願,但知道英國,荷蘭,葡萄牙使者都是跪拜後,也就沒敢繼續再堅持不跪,可他在另一件事上的堅持頗有些令人費解。”

何騰蛟說道。

此刻他臉上甚至露出三觀受到了嚴重沖擊的表情。

“他堅持何事?”

女皇陛下興致勃勃地說。

能讓一向莊重不苟言笑的禮部尚書露出這種表情,那法國使者堅持的事情一定很古怪。

“陛下,法國使者堅持不肯沐浴!”

何騰蛟頗為無奈地說。

呃?!

女皇陛下一臉懵逼。

旁邊的楊慶已經是笑了。

“陛下,對此臣也很疑惑,陛下有所不知,那法國使者也不知道多久沒沐浴過,身上都能聞到惡臭,而且為了掩飾這種惡臭,他還在身上撒了香水,那香味與惡臭混雜簡直令人作嘔。偏偏他身上還穿得幹幹凈凈,臣初時覺得他有些癡傻,後來看倒是很聰明,談吐禮貌甚至遠超荷蘭人和英國人,可就是不知為何,無論臣好言相勸還是警告,他就是拒絕沐浴。哪怕臣告訴他英國人和荷蘭人都是沐浴更衣才能覲見,他也拒絕沐浴,反而對英國人和荷蘭人斥之為異端,護國公,難道他們信的雅威還有什麽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