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七五章 真不愧是先帝的種(第2/3頁)

“不過咱們也得小心別人利用四民大會對付咱們!”

黎玉田緊接著說道。

事實上這同樣已經有過了,那些士紳在適應了四民大會後,緊接著就開始學著利用這種制度,只不過目前為止收效甚微,但也已經需要提高警惕了……

“首先,我們是站在絕大多數人一邊的,我們受支持是因為我們的改革給絕大多數人帶來了好處,而反對我們的,只是那些占極少數的既得利益者。只要目前這種四民代表選拔方式不變,不像桂王那裏一樣以土地為資格,那麽支持我們的永遠多於支持我們對手的,雙方的人口基礎差距太大。

說一百比一都是高估後者的。

這種對比隨著教育的普及,只會越來越有利於我們,教育不普及他們可以騙,教育普及民智開化後,他們連騙都已經沒法騙了。

同樣隨著百姓日益富裕,還是會越來越有利於我們。

畢竟老百姓都不瞎!

是誰在幫他們,是誰帶給他們好日子他們都能看到,同樣他們也都清楚以前過得怎樣,兩相對比還有誰會和我們的對手站在一邊?”

楊慶看著那些議論中四民代表們說道。

“這倒是!”

黎玉田說道。

“當然,這些都不重要!”

但楊慶緊接著說道,說完之後他轉過身,然後又對黎玉田說了句最實在的話:“重要的是槍在我們手中。”

黎玉田笑著點了點頭。

不得不再次長驅三百多裏趕回鳳陽的顧錫疇,緊接著又跑到霍邱,並不知道楊慶陰謀的朱慈烺,對於這種民意還是願意尊重一下,展現自己從善如流的形象。他很痛快地接受了顧錫疇勸諫,原本即將開始的祭皇陵改期到冬至,已經召集來的那些巡撫和都統們就先等在南京,反正也就幾個月而已,皇帝陛下已經等了六年難道還在乎多等幾個月?

但緊接著他就傻眼了。

在他還什麽都不知道的情況下一份份聖旨從南京發出,直接通過驛道送到了各地藩王手中。

甚至包括福王。

雖然福王本身就是參加的。

但細心周到的楊慶還是沒忘了也給他送一份。

“陛,陛下!”

呂留良小心翼翼地說。

朱慈烺雙手撐著桌子,低著頭一動不動地盯著攤開的聖旨。

以自己名義發出的聖旨。

自己居然還是在別人這裏才能第一次看到,那上面一行行字,那個鮮紅的玉璽印跡,幾乎完全覆蓋了他的視野,此刻他聽不見別人說什麽也看不見別的,他就那麽陰沉著臉保持著那個姿勢……

“陛下,這逆賊太猖狂了!”

毛奇齡義憤填膺地說。

他這時候已經破相了,不但嘴裏的牙掉了好幾個,而且嘴唇也傷得不輕,不過好在這時候鑲牙技術早已經非常成熟,實際上宋朝就能鑲牙,所以這點傷倒也不用太在意。至少沒和吳偉業一樣,被楊慶迫害成植物人躺在床上到死,所以他依舊忠心耿耿地天天陪伴在陛下身旁,展現著他對陛下的忠心耿耿。

“陛下,此時咱們最需要擔心的反而不是他猖狂的問題,而是他此舉的目的。”

黃宗羲說道。

他之前並沒有跟著朱慈烺,而是為皇帝在江浙活動,現在隨著皇帝正式歸來,他終於可以在皇帝身邊一展自己才華了。

“他這明顯就是針對桂王和靖江王的,他這是在為行不軌之舉清除外部的障礙,桂王和靖江王終究是手握重兵,而且都是宗室不會坐視其篡奪大明的江山。他這是玩挾天子以令諸侯的把戲,以此逼迫桂王和靖江王北上,若二王北上必遭毒手,若二王拒絕北上,則其以陛下之名討之,以順討逆手握大義。此時陛下必須當機立斷,若二王為其所害則大事去矣,陛下當速歸南都入宮收玉璽,斷不能再讓他以玉璽肆意妄為!”

他說道。

“陛下不能歸南都,若陛下歸南都則一杯毒酒耳!”

毛奇齡卻反對。

他說的也不無道理,在這裏至少還是福藩的地盤,把那些倭奴撒在周圍還能提供保護,而且福王也怕皇帝死在自己這裏帶來麻煩,至少不會允許有人下毒,但到南京進皇宮後誰知道怎麽暴斃?

那宮裏恐怕都已經是楊慶的人。

楊慶本身可就是神醫,而神醫一般來講玩毒藥也是高手,誰知道他會不會讓哪個宮裏的親信給皇帝的飯菜茶水裏加料?

“那麽何以救二王?”

呂留良說道。

“二王皆有大軍,他們就是不北上楊慶又能如何?難道真得進攻桂林和廣州?二王所部近十萬大軍,裝備精良訓練有素,絲毫不輸於楊慶的部下,上次是陸戰隊,本來就是楊慶部下最精銳的。但陸軍可至今還在使用火繩槍,二王又有狼兵之助,兩廣有山嶺之阻,楊慶恐怕不是那麽容易得逞,若其在兩廣損失慘重,正好陛下給他致命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