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誰天生是奸臣?

這就是全部有關蘇軾和高俅的內幕,但洪濤不知道啊,當他聽王大說有個叫高俅的人在門外求見時,嚇得差點把飯盒扔到地上。

王安石他不怕、司馬光他也不怕,甚至神宗皇帝他都不怕,因為那些人都是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就算是政客也有一定操守。

可高俅不同,小說裏他是個壞蛋,而自己也是個壞蛋。壞蛋怕什麽?真不是警察,而是更壞的壞蛋。只有壞蛋才能明白壞蛋要做什麽,也只有壞蛋才能遏制壞蛋,同行是冤家嘛。

“你叫高俅!”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洪濤抱著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的心態打開了院門,然後就愣住了。

門外站著一個面目清秀,身材不高的年輕人,歲數應該還不到二十。說好的老奸巨猾呢?說好的吃人不吐骨頭呢?說好的玩弄權柄於股掌之間呢?

“見過帥司大人,正是小人……我家官人讓小的把此物親面交給大人,裏面是長公主所托……”洪濤怕高俅,高俅同樣怕洪濤。

他早就聽說過這位腦子有病的駙馬,也知道這位駙馬每走到一個地方上任就會人頭滾滾、破家破財,比掃把星還掃把星。可是聞名不如見面,看到活人了,小心肝差點沒跳出來。

現在他知道蘇軾為啥不自己來了,這位駙馬合算是真有神經病,穿的和黃河邊的漁民差不多,一臉一身的汙漬,身上還有一股子說不清道不明的怪味道。

都這個德性了,手裏居然還捧著一個方方的鐵盒子,盒子都裝著飯菜。這些飯菜都被攪合到了一起,看著就和豬食差不多。

而駙馬吃飯用的家夥也不是筷子,是一把鐵質的大勺子。與普通勺子相比,這把勺子不光大,前端還有幾個分叉,有點像三根齒的梳子。

具體這玩意是叫勺子還是叫別的什麽名字,高俅真不知道,他根本就沒見過如此怪異的餐具。但他心裏很堅定的認為,如果這樣都不算精神病,大宋基本上就可以消滅精神病這個詞兒了。

“你真叫高俅?開封人士?”洪濤微微揚了揚頭,王大就伸手把包袱接了過去。

洪濤對包袱裏裝的是什麽麽沒興趣,無非就是一些長公主親手縫制的衣服。情誼很濃,但自己基本不穿,穿不慣。現在他感興趣的是這個年輕人,是不是水滸傳裏的那個高俅呢?

“回大人話,小人家確在開封,也確實叫高俅……”看著面前的駙馬,高俅兩條腿都快軟了。

“你聽說過還有別人叫高俅嗎?”洪濤往嘴裏塞了一勺子飯菜,一邊嚼一邊又沖王大使了個眼色。然後王大就轉到了高俅身後,手還扶上了腰間的刀柄。

“……這、這、小人不曾聽說……”明知道身後站著一個同樣可能有精神病的女人,高俅也不敢回頭,那股子冰冷的殺氣已經滲入了他的骨髓。現在他終於知道勺子前端的三個齒是做什麽用的了,居然可以像刀子一樣把食物插起來送進嘴裏。

“來,進來給我講講你的過去,就從……就從你記事開始講吧。”洪濤歪著頭琢磨了琢磨,至少有百分之五十是高俅,還得再盤問盤問,就算找不出有用的信息也不能這樣放他走。

“我、我家官人還等著小人回話……”駙馬一閃身進去了,高俅才看到院子裏還有幾個穿著同樣怪異、眼神同樣犀利的孩子,有男有女、有大有小。

相同的是她們都站在一個高高的銅罐子周圍,盯著罐子上的幾個細管往外滴東西。滴的是什麽高俅看不清,但他好像看到地面的木板上有些許淡紅色。

駙馬在蒸人!他吃小孩!這是高俅腦子裏的第一反應。

淡紅色的肯定就是血液啊,被這個大罐子一蒸,混上水汽就沒那麽紅了。罐子應該就是童男童女,外面不是都傳說這位駙馬是星宿下凡,還是天煞星,吃個童男童女好像也挺正常的。

不正常的是他叫自己進去幹嘛呢?難道說童男童女吃膩了,想拿自己換換口味!

這尼瑪也太嚇人了,不成,我必須不能進去。其實想進也進不去了,兩條腿不停使喚,胯下還有一陣緊迫感,然後就……尿了!

“還不快走!”王大可不管這個男人叫啥,更不管他尿不尿褲子。

在木台上割喉時,那些禁軍軍官照樣大小便滿地,都不算事兒。官人後來說了,人過於緊張或者瀕死的時候就容易失禁,這是科學現象,不代表膽量大小。

“就這樣你以後怎麽當奸臣啊……進來吧,只是聊聊天,說完了就放你回去,不會少一根汗毛。”

洪濤又說謊了,他已經動了殺心,準備哪怕只有百分之三十可能性就得把高俅弄死,以後凡是碰上叫高俅、蔡京的也一律幹死。是不是無所謂,殺一個少一個嘛。

冤不冤顧不上了,要怪就怪你們父母吧,誰讓他們給孩子起了這麽一個倒黴名字。天怒人怨什麽的更是瞎扯,自己現在歸飛船上那個孫子管,老天爺和自己明顯不是一個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