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科斯羅伊斯二世獲得羅馬人的支持及其復位的進軍(590—603 A.D.)(第2/2頁)

科斯羅伊斯二世的復位(591—603 A.D.)用宴會和處死叛逆來大肆慶祝,皇家盛典響起的喜氣洋洋的音樂,受到將死或傷殘的罪犯悲慘的呻吟聲幹擾。最近的變革動搖了整個國家的基礎,宣布大赦或許可以帶來安寧和平靜。然而,在把一切問題歸咎於科斯羅伊斯二世嗜殺的性格之前,我們必須了解波斯人是否有這種習氣,畏懼國君的嚴酷而又鄙視他的軟弱。征服者以正義的名義和報復的手段,一視同仁懲處巴赫拉姆的叛亂和省長的謀逆。賓杜斯的功勞也不能洗凈雙手沾染皇家血腥的罪孽。身為霍爾木茲的兒子,他不僅要認定自己的行為清白無辜,還要辯明國王的神聖不可侵犯。在羅馬的國力臻於頂點時期,前幾任愷撒的軍隊和權勢幫助數位王子坐上了波斯的寶座。但是對於他們從外國土地習染的惡行或德行,新近統治的臣民感到深惡痛絕。主權不穩引起民間的批評,東方奴隸任性多變的輕浮性格,對於羅馬人的選擇不論贊同還是反對,同樣表現出熱烈的激情。莫裏斯的兒子和盟友的統治,不僅長久而且運道甚佳,使莫裏斯獲得登峰造極的榮譽。約1000羅馬人組成的隊伍,繼續負責科斯羅伊斯二世的個人護衛,表示他對外鄉人的忠誠給予最大的信任。

等到他權勢成長到羽毛已豐,有能力辭退不孚眾望的支助,但是對再生之父始終保持感激和尊敬,直到莫裏斯過世為止,兩個帝國用誠信來維系和平與聯盟。然而羅馬君王的友誼是為了圖利,要用價昂而重要的禮物來換取。重建馬爾提羅波裏斯和達拉,使之成為兩座堅城。帕薩美尼亞人自願成為帝國的臣民,東部的疆域擴展到前所未有的狀況,遠達阿拉克西斯河兩岸和裏海鄰近地區。沉迷於虔誠的希望中,教會和國家一樣都可能在這場變革中獲得勝利,但是如果科斯羅伊斯二世曾誠摯聆聽了基督教主教的意見,那麽這種不利的印象很快就被祆教祭司熱烈的情緒和雄辯的口才所抹去。他身為一位被驅逐的國君,為了讓他的信仰和職權適應當時的情況,而表現出對哲學的漠不關心,這也是無可厚非的事。波斯國王之所以出現想象中的宗教改變,那是他基於迷信的考量,在當地對塞爾吉烏斯表示尊敬[210],這位安條克的聖徒似乎在夢中聽到他的祈禱。

科斯羅伊斯二世向神龕奉獻大量的金銀,他將他的軍隊能夠獲得成功以及最受他寵愛的妻子西拉懷孕(她是虔誠的基督徒)都歸功於肉眼看不見的守護神。[211]西拉或稱斯奇琳[212],憑借她的美麗、機智和音樂上的才華,而在東方的歷史或傳奇中享富盛名,她的名字用波斯語表示的意義是“甜美和文雅”,稱號“帕維茲”(Parviz)是指她的皇家愛人所具有的魅力。然而西拉從未享受她所誘發的激情,艷福無窮的科斯羅伊斯二世一直為嫉妒和猜疑所苦,他獲得她的身體,而她的芳心卻另有所屬。[2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