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尤裏安持身之道及對宮廷的改革(362—363 A.D.)(第2/2頁)

為了要全面根除這場影響已超過實際範圍的災難,他急著去解救人民的痛苦,緩和他們喃喃不滿的怨言。要是人民知道皇帝勤勉的成果竟被如此浪費,對於重稅難免會產生不快的心理。但在執行這樣重要而有益的工作時,尤裏安卻受到指責,說他的處置過於倉促而嚴厲。他通過一封詔書,使君士坦丁堡的皇宮荒廢得不堪用,很可恥地遣散奴隸和跟班的隨扈行列。[25]對於全心奉獻服務皇室的家臣,不論他們的年資或是貧窮的狀況,毫無例外全部被趕出皇宮,也不采取補救的慈善措施,那倒確實是尤裏安的作風。他很少想到亞裏士多德最基本的原則,真正的德行位於兩個對立的惡行之間,與各自保持相等的距離,簡單地說就是中庸之道。華麗和精致的亞洲式服飾,鬈發和化妝,項圈和手鐲,讓君士坦丁穿戴起來顯得如此荒謬,一直受到他那哲學家風格的繼承人的嚴詞拒絕。為了不穿矯飾的服裝,尤裏安打算拋棄正當的禮儀,表現自己重視安貧樂道的精神,連梳洗和清潔的習慣都不顧。有一場諷刺劇在公眾面前演出,戲中的皇帝不僅高興而且很驕傲地談到自己指甲的長度,以及被墨水染黑的雙手,同時很鄭重地聲明,雖然他身體絕大部分長滿毛發,但是他只用剃刀除去頭部的毛發。他帶著自滿的神態,贊許自己濃厚稠密的絡腮胡須,看起來像希臘的哲學家,內心真是不勝歡喜。要是尤裏安向羅馬的執政官詢問對胡須的看法,他們會說看不起大流士和第歐根尼[26],認為他們留著胡須不過是裝腔作勢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