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人要活就要比狠

暴喝,火把搖曳。

火星在刀口上閃爍的一瞬,揮舞短刀的馬賊首領赤身裸體翻滾下了石床,不由咬牙大叫了一聲:“你們想幹什麽?!”

此時摟著羊毛毯的女人驚恐的發出尖叫,身形魁梧的高升提著刀過來,揮手啪的扇在她臉上,豐滿白皙身子頓時翻滾撲開。

另一邊,滾出去的男人站起來,臉上、身上沾滿了灰塵,又赤著身子非常狼狽,目光瞪著對方,看到對方竟是之前被自己呼來換去的“狗”,口中“啊”的一聲怒吼,雙臂猛的將短刀劈了過去,迎面一口刀鋒橫過來架住,鐵器金鳴,迸出一絲火花的瞬間,一只大腳自視野中放大,直踹在他腹上。

整個人倒飛,撞在洞壁,反彈趴在了堅硬的地上,手中的短刀咣當一聲掉落不遠,那馬賊首領捂著腹部,皺著眉痛苦的發出呻吟,鮮血淌出嘴角。

公孫止緩緩走過來,用腳將地上的短刀踢開,蹲下來,伸手將對方的頭提起來,俯過臉,裂開嘴角露出白森森的牙齒,“想幹什麽……當然是求活啊,我們三個想要活著,你就只能死。”

“你們……你們兩個小賊……也會不得好死!!”馬賊首領仰起脖子吐了一口血沫。

外面洞道內,人的呐喊、腳步聲炸開,轟轟的狂奔著沖這邊過來,人影憧憧中有爆炸般的喊聲:“救首領——”

東方勝顫顫抖抖在門口大喊:“他們來了,怎麽辦啊?”

“哈哈哈——”

隨後,滿口血汙的嘴笑起來,“看吧,我的心腹都來了,你們跑不了!!”

啪——

一記耳光扇上去,馬賊首領猖笑僵了下來,不等他反應,公孫止一把拽住他頭發,在地上拖行,破開的木門那邊,刀鋒已經剁在了門框,木屑濺起時,酸儒抱著腦袋躲到了一邊。高升沖過來,將酸儒又往後拖了一截,口中暴喝:“讓開。”一腳踹向裝有燃燒木料的銅爐。

嘭的一聲,飛起的銅爐撞在當先沖進來的一名馬賊嘍啰額頭上,身體倒下,爐身打翻,燃燒的木屑、樹枝在半空四射,漫天的火星飛灑,燙的前面幾人慘叫著抖動皮襖。

公孫止胳膊勒住馬賊首領走了過去,擡起刀尖,指著那方湧進來的一眾馬賊,“……咱們刀頭舔血,誰強誰是頭,對不對?”

十多道身影持著兵器愣了愣,投鼠忌器的望著那充滿野性的男人。

“那……”公孫止露出牙齒笑起來,刀口橫到了掙紮的馬賊首領脖子上,“……你們看好了。”

噗!

鋒利的刀口沒有一絲猶豫的切入喉嚨,血漿漫過刀面灑了出來,他手一松,那男人捂著脖子倒在地上抽搐,鮮血灑了一地。

穿越而來,匈奴人、人命、將來的諸侯攻伐,還有目前給馬賊當嘍啰,隨時都會命在旦夕,現代那種安然於世的心態受到了巨大的壓力。慶幸這副身軀孔武有力,能保住一命的前提下,他想要更加安全。

有幾名馬賊想要上前,高升橫刀攔過去,呯呯幾聲金鳴,血光濺起,一具屍體倒下,其余人嚇得退開幾步。

此時,公孫止一腳踩在尚未死去的馬賊首領背上,一聲暴喝,手中一刀剁了下去,猩紅的顏色從斷頸噴在地面,人頭滾在了地上。

“來呀!看著自己頭領被宰,怎麽不敢動手?!”

火光在吹進來的風裏搖曳,眾馬賊臉上露出膽怯,更重要的是首領已死,心中不免仿徨,為一個死人拼命似乎並不值得。

風擠進洞道撲過人的頭頂,大量的馬賊擁擠在裏面,慢慢後退分開,盯著那提著人頭的身影從中間走過去,目光延伸,公孫止提著人頭走到巨大的室內,他看了一眼那王奎,便徑直在那首位坐下來,將滴血的頭顱往腳下一放。

“不管你們心裏服不服,這個位置我坐了,要是你們當中誰能割下我的腦袋,大可也坐這個位置。”

公孫止目光陰鷙,沾滿鮮血的手拍在石椅上,語氣陰冷生硬:“但今日,規矩就立下,殺不了我,你就得死。”

寬敞的石室內,昏暗搖曳的火光裏,周圍馬賊的身影或圍攏、或散立在角落,沉默的聽著對方說的話,若明若隱的眼神望去那邊石座,沒有人表態。

角落裏,東方勝小心的打量片刻,眼珠子轉了轉,悄悄擠到人群裏,不久,火光之中,有人喊出聲音:“我跟著大首領!”

高升靠近過去,掃了一眼那幫馬賊,低沉開口:“算我一個。”

人群中也有部分不滿前任首領的,如今人已死,也沒說好說的,便又走出來幾個,本來他們就是殺人鬥狠之輩,既然座上看兵器砍殺上去的,心裏也算服氣,“那就算上我。”又有人在人群裏喊道。這自然有人站不住了,心理從眾的開始附和,響應的聲音開始占據大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