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番外五(第3/4頁)

今日的林瑟瑟和嬴非非兩人,梳的都是未婚女子的發髻,兩人容貌皆是上等,尤其是林瑟瑟更為甚之。

朝廷官員在保和殿死的死、傷的傷,留存下來的也都被大換血,那些沒見過她們的貴胄公子,被兩人迷得眼睛都移不開了。

有些膽子大的,便故意落座在兩人身旁,絞盡腦汁的與她們吟詩搭訕。

林瑟瑟的目標,是尚書家文武雙全的嫡子宋瀾,她不過稍稍引了兩句,宋瀾便被她吸引了過來。

宋瀾相貌堂堂,談吐幽默風趣,起初嬴非非還有些不好意思,見宋瀾言笑晏晏,她漸漸也放下了顧忌,與之說笑起來。

林瑟瑟本就是起個暖場的作用,但宋瀾比她想象中更會說話,無需她多作引導,宋瀾就像是自來熟一般,從詩詞歌賦說到了馬術弓箭。

她時不時穿插兩句也就夠了。

當司徒聲和陸想趕到禦花園時,宋瀾已經給她們留下了名帖,並邀約她們參加宋府舉辦的蹴球比賽。

望著林瑟瑟未婚少女的發髻,以及手裏的名帖,司徒聲不疾不徐的眯起眼眸,眸中迸發出一絲掩不住的殺氣。

她膽子真是越發的大了。

林瑟瑟自然看到了他陰鷙的眸光,她擡起手中的名帖晃了晃,從容不迫的朝他露齒一笑,仿佛是在炫耀自己的成果。

下一瞬,那張名帖便被他奪了過去,在寬大的掌間化作一團齏粉。

林瑟瑟並不在意名帖如何,她狀似無意的看向嬴非非:“我覺得這宋瀾還不錯,言談舉止皆是君子所為,又是尚書家的嫡子,你覺得如何?”

嬴非非知道陸想在看她,她有些不安的垂下頭,聽到林瑟瑟的問話,像是想起了什麽,將名帖攥緊了幾分:“宋公子儀表堂堂,文武雙全,乃是人中龍鳳。”

這一句‘人中龍鳳’,像是踩到了陸想的尾巴,刺的他三兩步上前,將她手中的名帖撕成了碎片:“你說你想來詩宴,便是為了招蜂引蝶?”

嬴非非也被惹惱了:“你說誰招蜂引蝶?”

陸想揚起手中的碎紙,額間青筋緊繃:“你已是我的婦人,卻梳著未婚女子的發髻,還與尚書之子說說笑笑,你這樣成何體統……”

“誰是你的婦人?”林瑟瑟打斷陸想,冷笑一聲:“不過是懷了你的血脈罷了,非非未與你成親,這孩子管誰叫爹還不一定呢。”

這無疑是在火上澆油,偏偏她說的句句屬實,陸想連反駁一句都做不到,嬴非非沒有和他成婚,也自然算不得他的婦人。

許是有了林瑟瑟打頭,嬴非非也硬氣起來:“反正我沒有婚嫁,往後嫁誰不是嫁,我看宋公子就很好,明日我便喝了墮胎藥,差人上門去說親。”

陸想怒目圓睜:“你敢?!”

嬴非非眼眶微紅,咬牙切齒道:“你都敢枉顧我腹中血脈,我還有什麽不敢的?”

“我何時枉顧你腹中……”

陸想說到一半,卻是停了下來。

他像是悟過來什麽似的,眉頭緊鎖著:“你是因為魏國公主,才與我慪氣?”

這次嬴非非沒有說話,只是禁不住溢出眼眶的淚水,替她回答了陸想的話。

陸想又好氣又好笑,他沒有立刻處置魏國公主,並不代表他事後也不會處置。

這魏國公主策馬狂奔,卻並未傷人性命,他要是意氣用事,在眾目睽睽之下處置她,只會平白落人口舌,讓司徒嵐裏外為難。

他傷了魏國公主,若魏國想用此事做文章,那司徒嵐身為一國之君,到底該如何處置他才好?

說是這樣說,但他見嬴非非嚇得臉色煞白,也是一時沒忍住脾氣,當場砍了魏國公主的愛馬泄憤。

昨日,那魏國公主夜裏出門散步,不慎捅了馬蜂窩,活活被毒蜂蟄的毀了容,已經連夜被送回魏國診治,怕是此生都再難恢復容貌。

他相信經過此事,魏國公主定然會改過自新,重新做人。

陸想要知道嬴非非如此介懷此事,那必定會在第一時間將這件事情,跟她說個清楚。

他嘆了口氣:“往後再有這事,我必定當時就砍了她的腦袋,絕不讓你生一點悶氣。”

嬴非非破涕為笑,卻還是忍不住嘴硬:“我才沒有因為這種事生氣。”

“那就是因為婚事了?”陸想俯下身子,將她臉上的淚痕擦凈:“我並非是忘了此事,也早已命人著手準備,只是嫁衣要重做尺寸,這才耽誤了些日子。”

嬴非非的心情像是過山車一樣,忽高忽低的,半晌才反應過來陸想在說什麽,她剛剛止住的眼淚,又啪嗒啪嗒的掉了起來。

見兩人之間的心結解開,林瑟瑟心底松了口氣。

可聽到陸想談起他們的昏禮,她眸中禁不住泛起一絲落寞。

她和司徒聲,又要到何年何月才能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