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酒精,香水

沈安出去采買了一番,回家時身後跟著一輛牛車。

太陽西斜,微微金黃的灑在巷子裏。

幾棵大樹上,鳥兒在嘰嘰喳喳的叫著,應該是結束了一天的覓食,心滿意足的準備歇息了。

才到巷子裏,沈安就見到了果果。

果果坐在門前的台階上,雙手托腮,呆呆的看著另一邊。

花花就蹲在她的身邊,反應卻沒有果果快。

果果緩緩轉過頭來,然後笑容就漸漸的從眼角和嘴角開始綻放……

“哥!”

她猛地從台階上站起來,然後沖了過來。

她第一步就踉蹌了一下,不過很快就穩住了身體,然後跌跌撞撞的跑了過來。

花花緊緊地跟在她的身邊,身上的肥肉都跟著跑動的節奏顫動著。

沈安笑眯眯的蹲下來,然後伸開雙手。

果果撲進了他懷裏,然後摟著他的脖頸埋怨道:“哥,我想你了。”

沈安把她抱了起來,笑道:“哥也想你了。”

“小娘子……”

陳大娘焦急的跑了出來,見沈安抱著果果,這才後怕的道:“奴家方才去搬東西,回頭就不見了小娘子,魂都被嚇沒了。”

沈安說道:“以後要小心。”

陳大娘心中一凜,知道沈安這是在表示不滿,就說道:“奴家下次不敢了。”

沈安叫人打開側門,拿掉了門檻,隨即牛車就被趕了進去。

“找人另外弄個廚房,要快。”

車上的都是些鍋碗瓢盆之類的東西,特別是一個木鍋蓋很是醒目,頂部竟然很尖。

最後就是幾個大口袋,姚鏈用力一提,口袋卻意外的輕。

他一個踉蹌,腳下退了一步,然後就穩住了身體,問道:“郎君,小人聞到香味了。”

這廝的身手還可以啊!

沈安說道:“是幹花,找幹燥的地方放好。我買了些木炭,就和幹花放在一起,免得潮了。”

那些蒸鍋什麽的不輕,但姚鏈卻輕輕松松的就提了下來。

這些仆役還有些拘束,所以沒人敢問沈安弄這些來幹啥。

沈安把牛車的車錢結了,說道:“那匠人說明日我的那些東西就得了,你記得送來,到時候車錢一並給你。”

車夫笑眯眯的應了。

等他走後,沈安拿出紙筆來,然後叫了陳大娘,畫了個東西給她看,問道:“這個可能做?”

陳大娘見這個東西有些古怪,兩個罩子,然後有帶子拉到肩上和後背,就說道:“這倒簡單……”

“那就做幾個出來,記得縫制帶子的時候針腳弄結實點,別戴上去斷掉。”

呃……

陳大娘可是個婦人,她聞言點頭,但腦海中卻有個念頭在轉動。

——這東西怎麽那麽眼熟呢?

她肯定自己沒見過這種東西,但是卻覺得眼熟。

沈安幹咳一聲道:“就是那個東西。”

陳大娘的臉騰地一下就紅了起來,然後看著沈安說道:“郎君,這……”

她想說沈安這是不務正業,可沈安卻淡淡的道:“弄些錢花花而已,記住別泄露出去。”

陳大娘面紅耳赤的去了。

第二天車夫就帶來了沈安要的東西,還有不少酒水。

新廚房在飛快的建造中。

沈安用舊廚房開始折騰。

管子是用竹筒打通中間做的,然後連接了蒸鍋和中間的冷卻器,最後下面放了個酒壇子。

“開始吧。”

莊老實和姚鏈得以全程參與沈安的大業,蒸汽漸漸而起,大多數都從管子裏去了中間的冷卻器。

“什麽味?好香。”

姚鏈吸著鼻子,湊到了蒸鍋邊上嗅著。

“擰個毛巾放在上面。”

沈安覺得速度慢了些,就讓人弄了冷毛巾放在冷卻器的頂上。

漸漸的酒味越發的濃厚了。

酒壇子上面的竹筒漸漸濕潤,然後滴出了第一滴酒水。

水滴越來越多,沈安等了一會兒,然後舀了些來嘗了一下。

“不夠,還得蒸兩道。”

姚鏈涎著臉道:“郎君,小人品酒可是汴梁城一絕呢!”

沈安點點頭,姚鏈就舀了一碗,然後一口幹了。

“啊……”

他皺著臉,然後回味了一下,說道:“郎君,好烈的酒。”

漸漸的廚房裏酒味越來越濃,莊老實有些忐忑的問道:“郎君,這酒水……咱們家要賣嗎?”

大宋的酒水是專賣,只有得了許可權的酒樓,比如說樊樓才有批發的權利。

可沈家沒酒樓,弄這些烈酒賣給誰?

沈安搖搖頭,卻不解釋。

果果在外面和花花玩耍,陳大娘在照看,她七歲的兒子周都督在邊上艷羨的看著,卻不敢湊過去和果果一起玩耍。

沈安從廚房裏出來,臉色發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