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傳 陰差陽錯惡名揚

甘寧一刀劈開青縣城門,劉毅趙雲隨後殺上,那城中黃巾雖在城門之處有著百余士卒卻那堪這三人一陣大殺?但見血龍戟,亮銀槍、斷浪刀如同三條惡龍一般在空中翻飛,帶起一蓬蓬的血雨灑向兩旁,觀者無不魂為之奪,與漢軍交戰數月卻也從未見過勇武如斯之輩!這城門一失劉毅的千余精兵殺入其內,將城中黃巾徹底趕了出去。

奪下青縣劉毅下令不再追擊,畢竟周圍敵情不明,飛羽在天只可觀人馬之動,靜態的卻未必能查,他們今日已然獲得一場大勝,此時謹慎一些亦是應當。原本朗生心中對那些死在自己血龍戟下的黃巾士卒還有些不忍之心,可在看見城中廣場上死屍遍地,多有婦女衣衫不整一片狼藉的景象之後不由也是怒從心起!這可不是與異族交鋒的戰場,對自己的同袍也能做出這樣的事情?如此畜生實是該殺!

劉毅治軍極嚴,麾下士卒在平丘向來與民秋毫無犯,在他們打開一坐宅院將被黃巾軍關押其中的數百名百姓放出之時那些人是盡皆來到劉毅面前跪倒,以謝將軍救命之恩,朗生見狀不免好言寬慰一番,隨即命人送些食水與他們好生安頓!原本還想在城中找些糧食,畢竟自己的軍資也是有限的,豈知黃巾過後這青縣猶如被蝗蟲肆掠過一般。正在感嘆之間卻是有人來報,城外來了一隊漢軍士卒,青龍營伍長張十八和他們動上了手,現在玄武營也上去了。

朗生聞報心中一驚,這張十八就是個愣種,難道是今天殺得開心連自己人也不認了,當下急忙上馬與甘寧趙雲二人來到城外,只見那一隊漢軍約有五千之數,皆是衣甲鮮明氣度凝練,與方才的黃巾軍不可同日而語,當是大漢精銳。而此時自己麾下數十名士卒正和對方打在一處,地上還躺了幾十個,看起來卻都是對方的裝束。

“什麽人敢在這裏放肆,反了你們了,來啊,給我放箭。”劉毅還沒來得及開聲,對方陣前卻來了一個黑盔黑甲之將,見了場中形勢竟是迳自讓身後弓箭手張弓搭箭,而瞄準的正是張十八等人。

“放你娘的屁,你是個什麽東西敢動少爺的人?”這一下可激起了朗生的怒火,原本還想上去賠個不是畢竟都是同僚而且張十八他們明顯占了便宜,可此人居然不分青紅皂白的下令放箭,這讓他如何能忍,一聲大喝的同時手中石彈出手正中那將的馬匹,那馬兒吃痛灰溜溜的一聲長嘶人立而起,此人猝不及防竟然被掀翻在馬下。

“誰敢放箭便如此旗。”劉毅出手的同時趙雲在馬上亦是張弓搭箭,一手三箭射出竟將對方的三面軍旗齊齊射落,也是大喝出聲。

“娘的就憑你們也是大漢士卒?打不過就放箭啊?什麽東西,今天少爺就在這,有本事你們沖我來。”劉毅縱馬而上擋在張十八等人身前大喝道,他這一上不要緊,士卒們見將軍暴露在對方弓箭之前嘩啦一下全都擁了上來又把劉毅擋住,對方見狀也具各舉起了兵刃。

“都給我住手,你們想要火並不成?混賬!”此時卻是一個寬宏的聲音由遠處傳來,來人四十幾歲年紀頂盔貫甲胯下一匹黑鬃馬,面容方正,頷下之須隨風而動看上去極具威嚴,這句話語音雖是肯定不如劉毅但卻有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勢在內,看來是久居上位之人。

“盧中郎,末將張平參見盧中郎。”那被掀翻在馬下之將此時也站起身來,狠狠的看了一眼劉毅之後卻是上前單膝跪倒參見。

“盧中郎?這便是右中郎將盧植?嗯,大漢名將確是氣度不凡。”見那人身後十數騎跟了上來手中旗幟上偌大一個盧字,劉毅知道來人便是大漢名將盧植了,的確氣度不凡,據說此人還有名士之風,亦是自己要投奔之人,當下也下了戰馬來到盧中郎馬前一躬身。

“平丘縣尉劉毅劉朗生見討賊榜文盡起縣中勇士為國效力,聞聽盧中郎在此處殺敵特來相投!”這一下聲音響亮是滿軍皆聞。

“劉毅劉朗生?莫非上黨張寓之舉孝廉者?”盧植聞言微微一愣,回憶了一會兒之後方才言道,這個人他倒是有些印象,據說在上黨城中乃是一個欺男霸女的紈絝子弟,家裏與上黨太守張揚有舊才為他舉了孝廉,更和宦臣相通款曲,原本心中是極為不屑的。可如今觀眼前這將身長八尺有余,英挺雄壯,此時征袍未脫衣甲不屑滿身的鮮血尚在,一股雄渾的氣勢躍然而出,怎麽會是個紈絝子弟?

“正是小子,想不到盧大人亦知我名。”劉毅一聽倒是挺開心,看來本少爺的名氣還很大,卻再也想不到是惡名在外,其實這倒也怪不了他,只能說那劉龍不是個東西,那些百姓哪裏知道劉家發生了什麽事,聽說是劉大少爺舉孝廉哪一個不在背後罵上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