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2章 脆弱的城市(第2/3頁)

動手的是四艘飛剪艏戰船為首的驅逐艦隊,它們的船甲板上都裝備上了75口徑的六角炮,隔著兩千米距離就把西班牙人自己建造的幾艘小船,都送入了海底。還有碼頭邊的造船廠,那裏應該是這幾艘西班牙小船的出生地,也被砸的一塌糊塗。

對比這個時代的前裝滑膛炮,六角炮那就是一個BUG。雖然六角炮的炮彈依舊是實心的,甚至連炙熱彈這種招數都不能應用到六角炮上,萬一出事兒了呢。

可是圓柱形的扭曲炮彈對付起船只和建築,那效果是剛剛的。

就是那港口的炮台都在六角炮的持續打擊下搖搖欲墜。

能扛著球型實心彈的防禦工事,面對著六角炮的炮彈卻並不見得能化作銅墻鐵壁。

那磚石壘砌的胸墻,還有教堂一樣的石料建築,在六角炮的打擊下,很難說它們比之紙糊的樣子貨強上多少。圓柱形炮彈的穿透力比球狀炮彈的穿透力強的太多了。西班牙人渾身都是力氣也使不上半點來,六角炮的超遠射程讓他們沒有一丁點的還手之力!

所以在陳漢陸軍的攻擊面前,三天時間剛剛過,阿卡普爾科港這座匯聚了墨西哥西海岸整個濱海地區一半防禦力量的城市,就變得岌岌可危起來。

天亮了。海上的飛剪艏艦群,無數門大炮對準廢墟樣的阿卡普爾科港再次開始了猛轟。一艘艘戰船上騰起了一股股地黑煙。

伴隨著塵柱四起,炮彈掉落的阿卡普爾科港城內。六角炮的有效射程至少可在3000米以上,如城市這樣的大目標,都可以把它們放到火炮的最大射程距離——4000米到5000米。

阿卡普爾科港內斷木棟梁直飛,石塊磚頭‘嘩啦嘩啦’作響。中間夾雜著的慘叫就代表著西班牙人、土著人流淌的鮮血。

整個阿卡普爾科港都在轟擊中破碎。單薄的建築在六角炮面前顯得無比脆弱,房倒屋塌,滿城嚎啕,整個城市都完全裹卷在了團團的塵煙之中。

阿卡普爾科港的軍事長官岡薩雷斯少將痛苦的閉上了眼。這讓他怎麽抵擋中國人?

他們的新式大炮太變態了。

能夠打那麽遠,精準度還那麽的高,滑膛炮與之一比就是垃圾。

面對著無法戰勝的對手,面對著不可戰勝的敵人,還有什麽比這更讓軍人郁悶的呢?岡薩雷斯現在只是死撐,過一日少三頓,什麽時候他手下的陸軍、民兵都撐不下去了,那他就可以選擇撤退或則保持尊嚴的投降。

岡薩雷斯少將的腦子裏可不存在著戰死,作為一個馬德裏貴族,他熱愛國王陛下,熱愛西班牙,可他毫無疑問的更愛自己。

所謂的指揮已經不存在了。阿卡普爾科港現在的抵抗完全是自發的,或者是機械的。

三千多枚炮彈又給阿卡普爾科港來了一次完完全全的洗禮。

前天才抵到阿卡普爾科港的美洲艦隊的運輸船隊,為陸軍運送來了最後一趟補給和軍需。這已經是它們在戰爭開啟後轉運的第二批資了,縱然之前的那次陸軍和水師陸戰隊都還沒到位。

而在兩天前,在美洲艦隊的水師陸戰隊第一天正式向著阿卡普爾科港發起進攻的那一天,然後他們在阿卡普爾科港的碼頭西北搶得了一塊登陸地,那天夜裏有上千西班牙殖民軍士兵和當地的半島後裔,對陣地發起了反撲,然後二百多人當了俘虜。

剛剛離開的運輸船隊運走了所有的戰俘,同時一塊運走了還有上百個被俘虜的西班牙農民。

這些人跟他們的祖先來美洲時候的表現一樣,哭,痛哭;嚎,哀嚎。但這半點作用都起不到。反而是其中一些表現突出的人會被美洲艦隊的水兵用鞭子狠狠地教訓一通,或是被直接提溜到了一邊——留在戰場當苦工。

阿卡普爾科港的脆弱城墻早被炮彈生生撕裂,水師陸戰隊奪得了一塊登陸點後,沉重的六角炮被一門門的運上了岸,然後整個阿卡普爾科港的城墻就都遭受到了最直接的考驗。

阿卡普爾科港口的防禦的確挺堅固的,到不是美洲艦隊啃不動,而是要啃挺長的一段時間。所以水師陸戰隊就撇開了港口那一段,登陸上岸後,轉運物資固然困難了許多,可進攻的前途上也通暢了啊。

炮擊一停,一個左校尉把手一揮,一個營的步兵戰士就勇敢的沖向了前方的小鎮。

這個小鎮處在阿卡普爾科港的正北位置,跟水師陸戰隊的登陸地點,還有阿卡普爾科港正好形成了一個等腰三角。

在對阿卡普爾科城發起進攻之前,這個小鎮必須拿下。

岡薩雷斯不是一個很勇敢的人。雖然他知道自己此刻要是出現在戰線上會給堅持反抗的士兵們莫大的鼓舞和勇氣。但在炮聲停下的那刻,他立刻就睡覺了。

倒是他的參謀長,科爾達達上校領著自己的衛兵趕往城北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