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9章 黃勝關茶馬貿易所(第2/3頁)

據說早在漢茶進藏之前,藏民通過采集樹的樹葉或某種植物的根莖,以土堿熬制代茶。而在吐蕃中期時來自唐朝的茶葉開始陸續進藏,然後整個藏地的各民族就再也離不開茶葉了。

特別是各部落的貴族和莊園奴隸主,對於罐頭裝的水果完全便顯出了不可估計的熱情,那種腌制後的水果,只保持了一丟丟原先味道的水果,卻是最近幾年裏藏地中上層貴族拜訪他人時候最完美的禮品。就算是茶磚、鹽巴也沒有罐頭珍貴,即使茶磚給人的不僅僅是味道,它更能溶解脂肪,有肋於消化肉奶類食物,這也使得藏民一旦接觸到茶葉,便再也不能忘記。而且高原的氣壓較低,人體的水分蒸發作用強烈,血管的膨壓增大,喝茶還可以增強血管的抗壓能力。所以藏地民間有‘一日無茶則滯,三日無茶則病’的口頭禪。漢人也有‘番人嗜乳酪,不得茶則困以病’、‘青稞之熱,非茶不解’的記載。

所謂有了需求就有市場,有了市場就有經濟人。

因為茶葉是高原民族生存的重要保障,所以自唐朝起,中原的歷代政權都會開‘茶馬互市’,以茶易馬。甚至將茶葉當做一種重要的政治籌碼來使用,遂對茶葉生產出售制定了嚴格的政策,統購統銷的計劃經濟。既壟斷茶利又以茶治邊,所以又有‘以是羈縻,賢於數萬甲兵’之說。這一現象對於川、滇地區的茶農、茶工、茶商,連同背夫騾幫、某些中介機構,所有以此謀生和盈利者來說,都有著巨大的利益,嗜茶如命的藏地諸高原民族完全是他們的‘衣食父母’。因此無論中原的政權如何變化,‘茶馬古道’這條用生命連接的綠色古道始終會生生不息。

松藩與清海的聯系也是如此,一隊隊穿梭在險山峻嶺中的馬幫溝通著藏地與中原最最緊密的聯系。

它是人類歷史上海拔最高、通行難度最大的高原文明古道。一日之中可同時經歷大雪、冰雹、烈日和大風等,氣溫變化幅度極大。一年中氣候變化則更為劇烈,民諺曰:“正二三,雪封山;四五六,淋得哭;七八九,稍好走;十冬臘,學狗爬。”其行路之艱難可想而知。

就比如現在,時值中午,先前還下著大雪紛飛的山谷轉眼間又放起了晴。太陽透過漸漸泛白的雲隙透射出金黃色的光束。馱著大堆貨物的馬兒們興奮地甩了甩頭,抖掉水花融化後留下的水滴,它們的脖項上都懸墜著的一個拳頭大的鈴鐺,隨著身體的晃動,發出叮咚叮咚的聲響。

這些馬兒全都是以善於山地爬行的西南馬,可是過於崎嶇的山道,和復雜多變的地理環境還是讓它們全都筋疲力盡,一個個渾身大汗淋漓,嘴巴裏喘著粗氣,帶隊的向導是一個五十來歲的老人了,這時候說道:“停一停,把東西都卸下來,馬兒累了,要讓它們好好地休息一會兒。”

人馱馬馱還都是一樣。馬累,人也不輕松。長時間的翻山越嶺讓人與馬都感到了異常的疲憊。而目的地似乎還是那麽遙遙無期。

向導在出發之前就被童子營的領導叫過去專門訓話了,要注重安全,要妥善休息,絕對不能在翻山越嶺的時候出意外。

那些馬背上馱的箱子雖然裝的都是很珍貴很珍貴的東西,對於普通的牧民來說,一個箱子的價值足以買下他們整個家,但是這兒所有馬背上的箱子都加在一塊也比不上陳鼎的一根頭發。

來到童子軍的這些權貴子弟,包括陳鼎在內,他們可以實在執行任務途中受傷,甚至死亡,但絕對不能在‘無所謂’的行進當中有損失,所以各童子營的主官都把給他們設定了最長的運動時間,即使上頭有吩咐,說要求各地童子營嚴格要求對待受訓群體,可誰敢啊。那裏頭不僅僅有無數的南京權貴子孫,更有大皇子啊。

這支隊伍有五六十人,裏頭一半是普通的童子軍士兵,剩下的就全是陳鼎為首的權貴子弟了。這個時候所有人都在扳卸著馬背上沉重的箱子,包括陳鼎在內。只是與陳鼎分在一個組的童子兵年紀別看不大,只有十四歲,但個子比陳鼎還要猛,力氣很大。自己一使勁兒,就直接把一個箱子給搬下來了。然後另一個裝滿了醫藥物質的木箱被他們兩個輕輕的放到了地上。

入山已經是第三天了,望山跑死馬,這地圖上看黃勝關距離並不太遠,可實際走起來,那真不是隨隨便便就到地方的。

陳鼎的形貌要比陳鳴強上不少,至少這皮膚很白凈,衣著也保持整潔,除了肩上背著的一杆長槍,腰間掛著一柄雙管手銃,另外還掛著一把短刀,皮鞘看起來灰撲撲的並不顯眼,也沒有寶石珍珠點綴,但實質上那是絕對的鱷魚皮,而不是老牛皮。而他腰間挎著的雙管手銃,那也是象牙柄的精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