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畜生,畜生……(第2/3頁)

既然笑納了人家閨女,陳鳴也不是拔屌無情的人。‘後事’處理的很幹凈。

陳鳴也沒去特意打聽柳挽雲的過去,十七歲在這個時代就跟大姑娘一樣了,柳挽雲應該定下了親事,甚至已經處在成婚的邊緣。但是便宜丈人是個軟骨頭,柳挽雲也明顯從了,那陳鳴還管其他的幹嘛。柳家已經跟去過斬斷瓜葛,‘重新做人’了。陳鳴要做的只是笑納一個至少能打90分的大美女。當然,柳挽雲是小腳,挺漂亮的小腳。只是陳鳴對那不感冒。

……

夜色中的荊州城,被一處處篝火照耀的亮如白晝。

一隊又一隊的復漢軍士兵挎刀持槍的在城市的大街小巷中穿梭著,不管是漢城還是那滿城,巡哨的士兵都要時刻保持著警惕。寒風呼呼地吹著。

夜色掩蓋住了白天的血腥,鮮血的腥臭也被寒風吹走。如果不是城頭上不見了往日的龍旗,對於幸運的保住了一家人安全的普通百姓們來講,仿佛並沒有什麽改變。但對於滿城裏的旗人,這是天被捅塌了。

滿城某處院子內,兩名披著鐵甲的復漢軍士兵挺槍立在胡同口。不遠處的墻角下還躺著三具屍體,被屍體壓著的水溝裏,鮮血與寒冰混雜一塊,永遠也分不開。

兩名復漢軍士兵鼻子裏聞不到一絲的血腥氣息,可這並沒讓他倆滿臉緊張的神色輕緩多少。尤其是年紀較輕的那個,估計二十歲都不到,一邊神色緊張的盯著胡同左右街道,另一邊有面色帶些不忍的回首胡同。

這個年輕的士兵在整班出發的時候,並沒有想到自己在巡哨中會發現一道鬼祟的身影,然後他們班順著那道倉皇逃竄的身影找到了這個胡同內一家民宅後院的地窖。

兩個成年的男丁最先被亂刀砍死,一個五六十歲的老太婆被一槍捅穿心臟。還有三個孩子,最大的有四五歲,最小的還在繈褓中。那小小的臉蛋,本是在安詳的睡覺之中,可在大人的慘叫聲響起的時候他也從安睡化為了哭喊,大聲的哭喊著。淚珠兒一粒一粒順著紅撲撲的小臉落下,而下一刻他或者是她,就被班長一刀斬為了兩截。

月白色的棉被,月白色的繈褓,鮮血瞬間將兩截短了許多的棉被從斷口染紅。

然後是兩另外兩個孩子,青年現在還能記憶起孩子的母親在孩子被砍成兩段後那驚恐、痛苦、淒厲和淒慘到極致的眼神。青年覺得自己一輩子都可能無法忘掉它……

兩個女人在丈夫、孩子的血泊中被一群人壓倒在地窖的床鋪上。青年很憤怒,那一刻他甚至懊惱自己怎麽就多看了那一眼,否則這個美滿的家庭還能和和美美的存在下去。那個孩子也不會連真正走出自己人生第一步的機會都沒有,就又離開了這個世界。

他身邊的這個老兵按住了憤怒的他。“他們是旗人!”冷冰冰的五個字將青年腦子裏的憤怒全部泯滅。

現在的這一幕是不是很慘?那一百二十年前滿清入關的時候,漢人的先人,又有多少美滿的家庭遭受到了如此一模一樣的淒慘?復漢軍的‘教育課’講的可是很清楚。

他們是旗人,復漢軍是漢人。他們班輪到今夜裏執勤,士兵心中本就有怨氣。因為今天打破了荊州城,抓到了那麽多旗人婦孺,只要肯花錢或是舍得功勛幾分,再美,之前身份再高貴的娘們,今晚上也能被壓在他們的身下。結果輪到他們值夜。

這個班,這個小群體裏,本就有怨氣。抱怨他們自個的運氣太背,值夜偏偏在今夜。這也是他們班發現這一家躲藏的旗人後,如此暴力殺戮的根本原因。撒撒氣,反正他們是旗人!

青年和身邊的老兵沒有摻和。他們被趕到胡同口放哨。萬一別的巡邏隊趕來了,或是更糟糕的被憲兵遇上,一定要有人放哨。

“走啦,別跟沒見過娘們似的,走啦……”

地窖出口,班長大聲叫著那個還在聳動著屁股的手下。“來了。”那士兵聳動突然的加劇,然後像魂飛天外一樣美美的呻吟著,繃緊的身子松懈了下。士兵系著褲腰帶往樓梯走,床榻上一個三四十歲的中年婦人白皙的身子布滿青紫的印記,四肢大開的躺在床上,脖子聳搭在一旁,眼睛瞪的圓圓的,就在剛才士兵已經拗斷了她的脖子。

不遠處的另一張床鋪是一個年輕的女子,黑色的頭發遮住了她的臉,自露出白皙的皮肉。兩個孩子的屍體就倒在兩張床榻之間,還有被士兵拋回地窖的兩具男子的屍體,樓梯口倒在那個五六十歲的老婆婆,水缸不遠處半截繈褓……

地窖口被蓋上,一切都被遮掩。

天亮了,新的一天到來了,昨日的一切都伴隨著已經消失的昨天的黑夜,永久的消失了。青年還是青年,老兵還是老兵,班長還是班長,班還是一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