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九章 第四次黃禍(第2/3頁)

“父皇,天下間火器最厲害的不就是您的人馬嗎?為什麽您不給孩兒派遣軍隊,殺掉那些大胡子,掃蕩草原呢!”

“傻孩子啊,我說了那麽多,其實是想告訴你,那些大胡子同樣精通火器,而且狡猾過人。他們和我一樣,都有征服草原的本事,絕不是一個輕易能對付的角色!”

張恪面色嚴峻,語氣冰冷地說道:“玉戈,你提議什麽十萬大軍,為父是絕不會派遣的,虧本的生意我不會做。要想對付那些大胡子,你就必須學得比他們還要狡詐,把手下的人馬練得比他們還兇狠,用最少的兵力。去贏得戰鬥。只有收獲大於支出,這樣的勝利才能維持下去!”

圍著沙盤,父子三人一直談到了後半夜。玉戈生平第一次聽到這些東西,徹底顛覆了他的固有印象。真正的戰鬥不是英雄史詩,而是充滿了殘酷和計算的智力遊戲。他也終於明白,父皇不只是征服者,更是一個精算大師。一番徹底的談話,讓玉戈不光了解了草原的歷史,更看透了草原的未來。大破大立。在那一瞬間,略顯青澀的少年迅速成熟起來。他並沒有討厭戰爭,相反變得更加迷戀。

“父皇。孩兒不要您的十萬大軍,可是孩兒希望您能支持我,沿著成吉思汗的道路,征服一切!”

兒子身上透出來的勃勃野心。讓張恪都不由得吃驚。

“玉戈。你可要知道,這不是一條陽關大道。當年蒙古人遠征,死傷的人員無計其數,你不怕嗎?”

“身為男兒大丈夫,馬革裹屍,是最榮幸的事情!偉大的父皇,請您成全孩兒!”

張恪長長嘆口氣,緩緩說道:“兒孫自有兒孫福。莫為兒孫做馬牛。我本想讓你知難而退,沒想到……罷了。與其讓別人做這個征服者,到不如讓給我的兒子!”

……

從這一天起,張恪在喜峰口外,專門辟出二百裏的草場,作為專門的訓練基地。也從這一天開始,大量招募適應寒冷氣候的年輕人,有漢人,也有其他的部族。每一個士兵都要接受最嚴格的訓練。

不光要精通各種火器,學會構築工事,修建城堡,會說各種語言……甚至還要進行專門的抗寒訓練,每天都有人被凍傷凍死。面對如此殘酷的訓練,作為皇子的玉戈出人預料的都承受了下來,甚至比起普通人更加嚴格。

整整三年的時間,神兵利器經過了磨礪,露出耀眼的光芒!

玉戈親自率領著八百名士兵,帶上三千匹馱馬,向著草原深處進發,這些年不斷有“大胡子”出沒的消息,他們已經盤踞了北海附近,勢力還在快速向東發展。

父皇說的一點不錯,大胡子也擁有了征服蒙古部族的能力,不斷有草原部族被征服吞並的消息,那些來去如風的騎兵頻頻在火器面前吃虧。遊戲規則已經改變了,傳統的蒙古騎兵不能跟上時代的潮流,只能被無情淘汰。

玉戈已經不是曾經的沖動青年,他更像一個成熟的獵手,耐心等著獵物出現。

“啟稟殿下,有一夥大胡子襲擊了外喀爾喀部,殺死部民三百有余,掠走上千馬匹,還有大量的糧食。”

玉戈默默念叨著:“這是兩個月間,第四次偷襲了吧,真是夠猖狂!我就拿你們開刀!”

經過一番分析,玉戈確定了這夥人的下一個目標,八百士兵埋伏在了斡難河畔,這裏正是當年成吉思汗即位的地方。

玉戈的埋伏地點選在了一處山谷,他們足足等了三天,一夥有六七百人的隊伍,帶著數千匹馱馬的戰利品,瀟灑走來。為首的俄國人叫托兒布津,他的鼻子頭通紅,手裏拿著銀質酒壺,不停往嘴裏倒著烈酒,食道湧起一陣陣火燒火燎的暢快。

托兒布津是沙俄的軍中的小官,依舊保留貴族和農奴制度的俄國,沒有任何背景的托兒布津想要升官是絕對不可能的。他不得不選擇劍走偏鋒,離開被貴族把持的軍隊,走向更廣闊的天地。

自從十幾年前,東方的貨物突然大量流向了西方,茶葉,絲綢,瓷器,三大拳頭商品,無往而不利。

西歐的國家紛紛淪陷,社會的上層無不以擁有中國商品為榮,甚至在畫家的筆下,眾神手裏使用的也是精美的東方器物,穿著輕盈的絲綢。

此時的沙俄還是一片野蠻,貧窮而落後,他們沒有出海口分享貿易的暴利,也沒有足夠的金銀換來夢寐以求的商品。

如此刺激之下,結果不難可知,大量的俄國人選擇越過烏拉爾山,用手上的武器去征服遼闊的土地,一路打到東方,從那裏拿到他們想要的一切。

張恪這只蝴蝶的動作,終於引來了龐大的風暴,俄國人比起歷史上更早進入西伯利亞,而且規模也更加龐大。

在俄國人的心中,蒙古還是一個噩夢,最初進入西伯利亞的時候,他們還表現的十分克制,可是經過一些戰鬥,俄國人很快看清了蒙古虛弱的本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