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逼著跪下(第2/3頁)

“有啊!”虎子一下子跳了起來。

“大人,您忘了我們原本是幹什麽的嗎,這個我們最拿手!”

少年們欣然接受了張恪的任務,他們一口氣跑到了鐘家大院外面,離著老遠就能聞到一股刺鼻的臭氣,路上不時走過的人員都指指點點,看著鐘家的笑話。

“嘿嘿嘿,大人可真有主意,竟然這麽整治人!”

虎子看了看,突然撇撇嘴,忍不住對謝超說道:“看到沒有,鐘家院墻這麽高,在外面拉屎,傳到屋子裏面的臭氣能有多少?”

謝超見到幾個少年指指點點的,頓時也不服氣了,說道:“你們有好主意,就交給你們,我倒要開開眼界!”

虎子當仁不讓,找來小夥伴商量,不多時。他們就在鐘家的東南角搭起了一座台子,上面架了一口大鍋,鍋裏放上了熱水。不一會兒熱水燒開,虎子急忙把一盆屎尿倒了進去。

“快,退後,濺到身上就爛了!”

少年們急忙退到了一丈之外,熱水翻滾,白氣湧出,一共難以形容的惡臭彌漫空中。正好一陣風吹來,這些白氣就裊裊飛向了鐘家。

虎子捂著鼻子。得意洋洋的望著鐘家的院子。

……

這時候鐘家已經亂成了一鍋粥,大廳之中全是瓷器碎片,老爺鐘海已經把能砸的全都砸了。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老頭氣得嘴唇青紫,痛罵道:“張恪,卑鄙!無恥!小人!老夫不會繞過你的!”

兒子鐘參捏著鼻子,忍不住說道:“爹,張恪準是知道咱們往他家扔了血書,他才這麽報復咱們的!”

“哼。老子想扔嗎,還不都是張恪逼得!開春以來,佃農足足跑了三成,聽說這兩天還有人要跑!他們都走了。咱們一家人吃什麽?喝西北風嗎?”

鐘參愁眉苦臉地說道:“爹,您老說的在理,可是常言道光棍不鬥勢力,張恪這家夥手底下好幾百如狼似虎的士兵。咱們才剛出招,人家就十倍的報復回來,您說這可怎麽辦!”

鐘海長長的出了口氣。一雙老眼來回轉動。

“沒出息的東西,怕什麽怕!張恪所以厲害,是因為背後有靠山,聽說他和廣寧參議王化貞交好,因此才敢有恃無恐!”

一聽這個,鐘參更怕了。

“爹,他有兵有將,還有人撐腰,咱們能鬥得過嗎?”

鐘海冷笑了一聲:“傻小子,你還是毛嫩!張恪他以為有點實力,就敢亂來,別忘了這天下不是他們武夫說了算,是士紳,是文人!當年太監高淮如何,他仗著皇上的勢力,在遼東開礦征稅,不一樣灰頭土臉的滾蛋了嗎!張恪敢分田,敢降租,遼東的士紳都不會放過他,那些武將誰家沒有田地,能坐視張恪胡來嗎?”

鐘參聽完老爹的解釋,總算是有了點底氣。

“什麽味道?”

鐘參猛地擡頭,只見幾股白氣張牙舞爪的向院子襲來,吸一口氣。

臭!酸!腐!黴!

一萬種味道交織在一起,就仿佛一萬年沒刷牙,來個濕吻一樣!

哇!

鐘參張口就吐,酸水順著鼻子噴出。鐘海也翻江倒海,好一陣子難受。

這時候外面味道越來越濃,五六個女眷從後面跑了過來,一見鐘海,就撲倒在懷裏,嚎咷痛哭。

“老爺啊,妾身我們可受了欺負了,您聞聞,這衣服都什麽味道,妾身們還怎麽服侍老爺啊!”三夫人哭泣著。

“是啊,老爺!”二夫人也跟著說道:“這衣服還是過年時候新做的,人家用的是江南的熏香熏了三天。哪來的缺德鬼,弄得臭氣熏天,可怎麽穿啊!”

女人們絮絮叨叨的哭泣,弄得鐘海心煩意亂,不耐煩的揮揮袖子。

“外面有嚎喪的就行了,你們也跟著攪,是恨我不死嗎?”

鐘海大聲的咆哮,女人們都嚇得閉了嘴。

嘭!

外面突然傳來一聲悶響,鐘海急忙起身,管家捂著嘴跑了進來。

“老爺,大事不好了!”管家說道:“外面往咱們院子扔了條死狗,別提多臭了!”

嘭!嘭!嘭!

接二連三,好幾條已經腐爛變質的死狗扔進來。摔得皮開肉綻,無數的蛆蟲都爬了出來,白花花的一團,誰看到都忍不住作嘔。

“爹,您老看咋辦啊?”鐘參臉色慘白地問道。

鐘海面沉似水,來回抖動的胡須顯示了他內心的緊張。

“別著急,我已經讓人通知陳遊擊,他是你姐夫的部下,一定會幫忙的,左右不過一兩天的時間,咱們就忍著臭,還能熏死嗎?”

咚!咚!咚!

這回可不是扔腐臭的東西了,外面戰鼓大作,驚天動地。

“殺!殺!殺!”

士兵們整齊的口號,頓時鐘海臉色慘白,額角上冒出了冷汗,那幾個女人更是撲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