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七章 宦官不總是可惡的(第2/2頁)

最好的應對策略就是讓匈奴人繼續西進,離我大漢國遠遠地,去禍害別的國家。

雲侯也一定有這樣的想法,或者安排,可是呢,陛下對匈奴人有一個執念,那就是,完全徹底地將所有匈奴人殺死。

現如今,西北地的局勢變得惡劣無比,不論冠軍侯,永安侯兩人的才能是如何的驚才絕艷,想要以五萬人去應對百萬逃跑心切的匈奴人,終究是有力不逮。”

夏侯靜聞言擡頭看著隋越道:“匈奴王庭有三十萬帳人馬,您別忘了,匈奴王廷這一路西來,定然裹挾了更多的匈奴人,現如今,沒人知曉西來的匈奴人到底有多少。”

隋越煩躁的揮揮手道:“某家只是陛下派來的一個監軍,根本就不是什麽行軍長史。某家在這裏只是陛下的耳目,不是陛下的嘴巴。陛下只要求我多看,多聽,沒讓我多管,多問。”

夏侯靜嘿嘿笑道:“那就如實的將這裏的消息傳遞給陛下,將您在西北地的所見所聞,不假修飾的原原本本的告訴陛下,這不就是您這位行軍長史的責任嗎?即便是您不能說,也不方便說,不是還有一位嗎……”

隋越停下不斷揮舞的手,瞅著夏侯靜道:“你說博望侯張騫?”

夏侯靜笑道:“博望侯功在社稷,陛下對他歷來親厚,如果他也給陛下上奏折,再加上長史的信函,永安侯等人的奏折,想必陛下一定會對西北地的局面重新考慮一下的。”

隋越冷笑道:“雲侯既然連我這個陛下的家奴都不放過,如何會看不見博望侯這麽偉岸的一條漢子呢?”

夏侯靜拱手道:“自從謝長川事件之後,朝中勛貴大多保持一種莫管閑事的詭異氣氛。雲瑯想要邀請博望侯為西北地的官兵們說話,可能性不大,只有長史出面,博望侯才無法拒絕。”

隋越狂躁的心慢慢冷靜下來,拉著夏侯靜的手道:“太子殿下以先生父子為登高的階梯,實在是大材小用了。”

夏侯靜笑呵呵的將手從隋越的手中抽出來,雙手插在寬大的袍袖裏道:“太子殿下如今高朋滿座,夏侯靜如何能算得什麽人才,否則也不會被殿下當做劈柴給燒了。”

隋越笑道:“陛下那裏某家一定會極力為先生進言,好好地人才斷不能毀在一場兵災中。既然先生極力希望某家去博望侯那裏走一遭,某家就走一遭,哪怕被陛下懲處也是某家最做自受。希望某家的一番心血不會白費,希望某家的一些話能讓我西北地的大漢兒郎多活一些。”

說完,就穿上鞋子去找張騫了。

夏侯靜臉上溫和的笑容逐漸消失,輕輕地嘆口氣道:“連一介宦官都有為民請命的心思。看來,這劉氏江山還有悠長的時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