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零章 西極天馬

自從蘇稚給一個難產的羌人婦人做了剖腹產手術,幫一個羌人割掉了發炎的盲腸,又幫一個老婦做了白內障切除手術讓她重見天日之後,她神醫的名號就沒有任何人敢質疑了。

很幸運,這三個人都沒有因為傷口感染而死,這讓雲瑯極為嘆服大漢人的身體素質。

一個高高在上的貴婦,不顧汙穢的幫羌人婦人接生,毫不避諱男子暴露在外的生殖器官,給他施展神術從地獄裏把命拖回來,還不顧老婦人腌臜的身體讓她重見光明,這簡直是神才能做到的事情。

在最短的時間裏,蘇稚就成了甘州城中最受人膜拜的女神,即便是雲瑯這個給羌人降低了兩成稅賦的高官都不如蘇稚親切。

而蘇稚從頭到尾都扳著一張臉,一身綠色的官服套在她身上,也讓人親近不得。

攆走了那些攜帶牛羊前來邀請蘇稚給他家人看病的頭人,蘇稚隨手從老婦人的籃子裏拿走了一顆煮熟的雞蛋,就讓羌人看護婦把唯獨在醫館前邊的人統統攆走,她還要繼續給百姓看病呢。

很奇怪,蘇稚表現的越是不近人情,這裏的百姓對蘇稚的崇拜之意就越發的癲狂。

雲瑯說一句話未必有人肯定,蘇稚要是振臂一呼,盲從的人一定會很多。

或許,這些人很久,很久以來都沒有被人平等對待過了。

在霍光的操縱下,那些同樣驕傲的羌人看護婦就用極為驕傲的口吻,將蘇稚昔日的豐功偉業挑揀了幾樣告訴了這裏的羌人。

當羌人知曉蘇稚是第一個使用羌人看護婦的貴人,頓時就變得更加瘋狂。

好多在家中沒有活路且沒有孩子的羌人寡婦,在第一時間成群結隊的跪在醫館門口,希望蘇稚可以收留她們,她們可以為蘇稚做任何事。

這些事蘇稚歷來是不管的,也不知道怎麽管,穿著白色的麻衣將手插在大口袋裏看了一眼跪了一地的羌婦,覺得很是麻煩。

霍光很狗腿的陪在師娘身邊,低聲進言。

蘇稚就很大度的揮揮手,示意這些羌婦她都要了,反正馬上就要進荒原了,到時候會有非常多的傷兵需要照顧,多百十個人不算什麽。

雲氏的規矩,那些先來的羌人看護婦自然是知曉的,帶著這些婦人清洗身體,殺蟲,就用了整整三天,三天後,一群穿著同樣白色麻布衣裳的看護婦出現在軍營裏的時候,所有人的眼睛都在發亮。

很好,蘇稚惡名在外,軍中那些精蟲上腦的軍卒,只要一想起蘇稚切割屍體的畫面,一個個立刻就沒了欲望。

雲瑯自然是不同的,夜晚的時候抱著蘇稚嬌嫩的身體,不管看多久,都百看不厭。

昏黃的燭光傾瀉在蘇稚赤裸的身體上,像是給她白皙的身體塗上一層蜜蠟,歡愉過後的身體還殘留有幾分春色,漂亮的小臉紅撲撲的,嬌艷的像是能滴出水來。

每次跟雲瑯獨處的時候,蘇稚的本性就會暴露,像一個撒嬌的孩子一般八爪魚一般的纏著丈夫,撕都撕不下來。

“真好,只有這個時候,您才是真正屬於妾身的,不像在家裏,總是不上不下的,讓人失望。”

“啪!”

雲瑯在蘇稚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道:“怎麽說話呢?”

蘇稚嬌憨的舉起自己的手,彈出四根指頭道:“家裏的時候您足足有四個老婆呢。誰都想要,誰都喜歡長久,偏偏妾身是個醫者,知道在這種事情上男人是天生的弱者。自己是弱者還不自知,非要多娶老婆,你們男人啊,正是不知所謂。”

雲瑯松開蘇稚,無力地望著帳篷頂道:“你這樣的婆娘在別人家的話會被活活打死你知道嗎?”

蘇稚可能也感覺到自己說的話有些傷害丈夫身為男人的自尊心了,就連忙抱住丈夫道:“妾身就是說說……”

雲瑯翻身將蘇稚重新壓在身下惡狠狠地道:“你太多嘴了,另外,你的醫學評價是錯誤的……”

天亮之後,雲瑯賴在床上不肯起來,事實證明,蘇稚的醫學報告是正確的,蘇稚早早就離開帳篷去給百姓看病了,一夜就睡了兩個時辰,她看起來依舊精神奕奕。

中午時分,隋越來訪,雲瑯這才勉為其難的起床,去接待這個他早就想揍一頓的太監了。

“甘州刺史的任命已經下來了,來的是您的熟人。”

隋越幽怨的看著雲瑯,他的帳幕跟雲瑯夫婦的帳幕是連著的,昨夜的動靜很大,好多事情他都聽得清清楚楚。

雲瑯之所以選他當鄰居,就因為隋越是太監。

初來大漢的時候,雲瑯就跟太宰居住在一起,所以他對太監並沒有什麽過份的鄙視。

只是相處的時間長了,就很容易忽視太監的男女屬性,在大漢,太監的男女屬性也是模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