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誰是誰的定心丸(第2/2頁)

司馬遷點點頭道:“是的,確實是在進攻,而非逃跑,可是這樣做,你是在找死!”

雲瑯搖搖頭道:“不一定,去病,李敢去了這麽長時間還不見回來,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匈奴人真的跑了。”

司馬遷瞅瞅白登山皺眉道:“他們勝利在即!”

雲瑯笑道:“這些天弄明白了一件事,我們面前的匈奴人是匈奴的左右谷蠡王,白登山那邊的軍隊全部屬於左賢王。

我告訴你啊,軍臣單於就要死了,或者這時候已經死了,左谷蠡王伊秩斜一直在跟左賢王於單爭奪單於的位子。

如果於單打下了白登山,單於的位子就跟伊秩斜沒有什麽關系了,伊秩斜想要當單於,他就只能在於單勝利之前成為匈奴的單於。

現在,左右谷蠡王的軍隊全跑了,尤其是在勝券在握的情況下跑了,只能證明一件事,伊秩斜已經奪權成功了。

他想趁機離開,把於單的軍隊坑死在白登山。

你說,這個時候我們去追左右谷蠡王誰能說我們是在逃跑?”

司馬遷點點頭算是認可雲瑯的分析,指著蘇稚所在的傷病營道:“我們可以跑,他們怎麽辦?”

雲瑯瞅著焦躁不安的郭解道:“這是郭解的責任!”

“為什麽現在還不轉移傷兵?”

雲瑯擡頭看看白登山上依舊飄揚的謝長川帥旗道:“謝長川依舊在戰鬥,說明我們暫時是安全的。”

“你剛才還說謝長川準備戰死呢。”

“哼,主將戰死一定是最後的事情,現在距離最後還早,還有時間繼續看風向。”

司馬遷繼續放了一顆棋子嘆息一聲道:“也只好如此了,等一會跑的時候,你記得要照拂我,我的騎術沒有你們好。”

郭解在河邊等了好久,不見雲瑯下令遷移傷兵,就只好重新走上來,好幾次想要催促雲瑯盡快動手,見雲瑯只顧著下棋,就幹脆蹲在一邊看他與司馬遷下棋。

對於圍棋一道,郭解還是略通一二的,他耐著性子仔細的看了一下司馬遷與雲瑯的棋局,他發現這兩個人下棋下的很認真,並非是在胡亂落子。

既然雲瑯跟司馬遷都不在乎自己的性命,而遠處的曹襄居然還在城頭巡視,郭解衡量了一下自己性命與雲瑯他們性命在價值上的差異,居然也放下心來,一本正經的看下棋。

這一幕落在橋頭堡守衛將士的眼中,也成了一粒讓他們放心的定心丸。

於是,一邊的白登山上殺聲震天,一邊的橋頭堡上雲淡風輕,顯得非常和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