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被俘等於背叛?(第2/2頁)

雲瑯笑道:“那是您沒有跟平陽侯曹襄打過交道,只要您跟他交往之後,您就會知道什麽樣的人才,才是適合高居廟堂之上的人。”

“無禮!”裴炎大怒。

雲瑯卻冷冷的看著他,沒有絲毫的退讓,軍中將領最看不起的就是懦夫,你要是退讓一次,他們就會把你踩在腳底,並且用力的摩擦。

這是一個屬於強者的世界,弱者一無所有。

裴炎擡手在竹簡上寫了一份文書,遞給雲瑯道:“你們應該有法子把這封文書遞到陛下面前,成與不成,由陛下聖裁吧,雷霆雨露均是君恩。”

雲瑯雙手接過文書,看了一遍裏面寫的內容,拱手道:“多謝司馬!”

裴炎沒有理睬雲瑯,看著帳幕外邊的景致幽幽的道:“冒頓的屍骨挖出來了麽?”

雲瑯搖頭道:“還沒有,高世青在做這件事!”

“你沒有過問過?”

“大帥可能不喜歡我過多的過問!”

裴炎搖頭道:“你應該多過問的!”

說完話,裴炎就把雲瑯給攆走了。

剛來白登山的時候,雲瑯以為白登山的將領們似乎不喜歡騎都尉,後來,他們似乎又變得開始喜歡了,至於現在,雲瑯明白了一件事。

騎都尉依舊被這些老兵們看不起,他們唯一看得起的是騎都尉幾個將領身後的那些人。

裴炎希望雲瑯多過問一下冒頓墳墓的事情,這裏面是有原因的。

說起來可笑,一個鎮守白登山如此重要關隘的主將居然沒有一個可以直達天聽的通暢渠道。

謝長川在白登山駐守了二十余年……在這裏他是王,是所有將士的主帥,決定著這裏一草一木生存,然而,二十余年的時間,已經讓他跟長安朝堂產生了很大的距離,他對長安是陌生的,也是恐懼的。

這是所有草根將軍共同擁有的焦慮感。

他們早就不能適合朝堂生活了,即便他將來被陛下封侯,那不過是他新生活的開始……

如果不是因為這些顧慮,以謝長川的屠夫性格,以裴炎的陰險本性,如何是雲瑯這個小小的少上造就能威脅,敢威脅的。

軍中大將最重威儀,無威無以統軍!何以立威?唯殺之!

軍中的信件絕對不適合遞給阿嬌,或者長平,更不適合遞給衛青。

任何跟軍隊有關的事情,阿嬌,長平都不能碰,這是皇帝的禁忌。

所以,雲瑯招來了軍中信使,將裴炎的文書,以及雲瑯寫的奏折,裝在同一個皮桶子裏面,封好火漆之後交給了信使,要他送到桑弘羊手中!

這個即將要擔任宰相的人,應該有辦法解決這事吧?

只有把將士被俘然後回歸的事情,真正的擺在朝堂上,並且得到一個確實的回答,最終形成一個上下一致的意見,以後才不會出現類似李陵那樣的慘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