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四章 不準在水中哭泣(第2/2頁)

曹襄嗷嗷的叫著如同一只瘋狗,木槌雨點般的落在木頭樁子上,像發泄多過像訓練。

一錘比一錘艱難……

雲瑯眼看著木頭樁子上的紅線沒入地面,雙手松開了木槌,兩只手顫抖地如同寒風裏的枯葉。

曹襄比雲瑯還要先完成訓練,只是他現在的狀態不是很好,四腳朝天的躺在地上,嘴角有白色的口涎流出來,兩只眼睛直愣愣的看著天空,一動不動。

霍去病提著一桶水澆在曹襄的臉上,曹襄打了一個激靈,一口悠長的氣息終於從鼓鼓的胸腔裏吐了出來。

看得出來,他真的很想哭,只是這家夥拼命地扭過頭找雲瑯,如果雲瑯哭了,他一定會哭的天昏地暗!

雲瑯當然不會哭,他把腦袋埋在木桶裏,好讓自己快要炸開的腦袋平靜下來。

“你耍賴,不準在水桶裏流眼淚……”曹襄帶著哭腔怒吼道。

說著話,就爬到一個水桶跟前,也把腦袋栽了進去,身體一抽一抽的,抓著水桶邊緣的手血跡斑斑。

公孫敖甩著胯下的不文之物走了過來,瞅瞅地上的木頭樁子,再看看一邊的霍去病跟李敢道:“下不為例!”

雲瑯喘息著道:“將軍,卑職好歹也是軍司馬,你身上不著存縷,坦率而行,是不是有礙觀瞻?”

公孫敖喝了一口酒道:“耶耶還在軍中喝酒了,看不順眼就去彈劾,君命沒下來之前,耶耶就算是放屁,你也要給耶耶好好的聞著。今天的操演你做的還是不錯的,雖然更像是一個娘們,骨頭還是硬的,只要你熬過操演,來羽林軍中就職,耶耶也捂著鼻子認了。”

瞅著公孫敖一瘸一拐的扭著黑屁股蛋子走了,雲瑯問霍去病:“將軍一直這麽沒遮攔嗎?”

李敢小聲道:“我們聽說,將軍在疆場上睡覺,一定要跟母馬在一個帳篷,至於要母馬幹什麽我們就不得而知了。”

霍去病怒道:“道聽途說之言,你也信?”

曹襄一下子就把腦袋從木桶裏拔出來大聲道:“信,耶耶信,誰不信誰是騾子!”

霍去病瞅瞅天色,對雲瑯道:“軍寨馬上就要關閉了,你們快點回去吧。”

話音剛落,沉重的鼓聲就響了起來,霍去病,李敢兩人胡亂拍拍雲瑯,曹襄的肩膀,就快步回軍寨了,幾個呼吸的功夫,軍寨外面的一大群人就不見了。

一個長門宮衛,把兩人的戰馬從軍寨裏牽出來,小心地把他們攙扶上馬,施禮之後就回了軍寨。

曹襄勉強在馬上挺直了腰板道:“有效果了,長門宮衛以前很恨我,現在肯幫我們牽馬了。”

雲瑯強忍著腹中的饑餓,對曹襄道:“對他們好一些,最好能稱為兄弟,這樣,你從戰場上活著回來的可能性就大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