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1章 底定(七)(第2/7頁)

當然了,用某人在高層的吹風會上所言:如今淮鎮的體量和格局,已經不用怎麽擔心那些可能別有用心和立場,試圖混入其中的投機分子,或者說如今淮鎮的發展大勢,已經不是他們這些區區雜音和逆流,可以阻擋和反動得了了;

反而需要在意的是不要在放寬選人標準之下,讓那些濫竽充數的庸碌之才或是浮濫於事之徒,給蒙混過關而影響了淮鎮內部的風氣和氛圍。

正所謂是不怕有野心和動機的人才,就怕毫無理想信念可言的庸碌無能之輩。前者可以誘之以利害驅使之以大勢得進行改造和磨滅,但後者就只能充當壞了一鍋湯的老鼠屎了。

然而對於另外一些人而言,此時此刻這些充斥在滿街行走的綸巾和璞頭,就像是一片片刺眼的讓人灼目的逆流。

比如剛剛結束了囹圄之困即將離行在即,而正站在驛館的閣樓上望著城中風物的前請期行妝大使,都察侍禦史兼通明殿學士梁國卿,卻是在某種沉痛而絕望的心情當中,已經禁不住淚如雨下而無可奈何。

作為國朝大梁在北地最後的忠臣和代表,街頭上的這一幕所能代表和隱喻的,正所謂是“落花流水盡付去”式,如今北地人心向背的比喻和道理;

而他的副手出身廣府名門顏氏,前代國子監大祭酒之子顏希仁,更是以重逢故交而交流學術為由,主動要求留了下來;因此在這位以身作則的示範之下,最後能夠主動求歸國朝的,居然就只剩下他一個光杆大使了。

當然了,作為他曾經的故交和摯友,如今前來送別的知八路轉運大使曾華,則要平淡和看開的多,而不斷好聲好氣的勸慰著對方,再加上從旁威嚴正噤的護送銃士;而讓他連最後一點怒火和憤慨,都沒法當場發泄出來。

與此同時,剛從潁州(今安徽省阜陽市)捕盜大使任上回來述職的翟汝文,也在隨從的簇擁下起碼進入了彭城之內。

這一次非例行的述職之期,卻是因為最近的局勢變化使然;而他則因為在任上表現卓著而頗有成效,很可能被升遷之後再轉任到他地去別有重任,比如新進納入淮鎮治下的平盧道。

而作為淮鎮最早放任出去的一批捕盜大使,除了最短的時間平靖地方和編戶齊民之外,其實還有一個比較隱秘的任務,就是收拾和對付那些地方上殘留下來的豪族大戶,而勿使其成為淮鎮治下的妨礙和不和諧因素。

為此,甚至被準許采取一些非常規的手段和必要的跨境支持,來實現某種快刀斬亂麻的結果;而治下的豪族、豪強的存在多寡,也成為了淮鎮官僚系統績效考核的一個隱形標準。

而相比那些不得不在短時間內,把治下弄得“盜匪風起”而方便大刀闊斧行事的捕盜大使同僚們;當任過織造官員的翟汝文,無疑是其中異軍突起的佼佼者;

他並沒有過多的動用盤外招和淮鎮所提供的支援力量,而僅僅是通過毫不起眼卻更加繁復的發動眼線和收集、羅織罪證,一個接一個的將那些盤根錯節十幾代的地方大族,豪強士紳,給明典正刑之後連根拔起;

在此期間,光是被他籍此報請徐州觀察使衙門定罪砍頭的就足有數十家,而流放到延邊監管勞役的就足足有上千號人。

這讓他在當地被視作了堪稱“陰毒酷吏”“破家令尹”一般的存在,但是由此取得的效果也是很好,自此盜匪禁絕而地方安然,新開的田畝和屯墾地也是遍地開花,而再無蔭蔽之民和隱匿之戶了。

所以這一次被找回來述職的短暫離任期間,還擔負起了向那些年輕後進,傳授對付這些地方痼疾和鄉土勢力的經驗心得任務。

《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同人:瑪雅人的維秘女郎(十)二十年後的姐妹相會。

坐落在加勒比海畔峭壁上的瑪雅王國首都紮馬城,王宮的另一個角落。

伴隨著一聲慵懶的哈欠聲,一雙白皙的玉臂緩緩伸出了被窩。

躺在柔軟的床鋪上,來自不列顛的萌島(馬恩島)伯爵遺孀,伊莉雅·格裏芬夫人,緩緩睜開了眼睛。

然後,她就一如既往地看到了陌生的天花板,還有天花板上畫著的那頭仿佛是得了白化病的黑熊。

就像得了白癜風的人類一樣,身上除了眼窩,耳朵,四肢和肩胛還是黑的,統統變得雪白一片。

聽說新大陸塞裏斯人最尊貴的家族,都是用這種得了白化病的黑熊充當家族紋章?真是奇怪的癖好!

怎麽看都是獅子、老虎、雄鷹、灰狼之類的猛獸,或者寶劍和盾牌這樣的武器,才更顯得有氣勢吧?

——對著天花板上的熊貓鑲嵌畫,如此默默吐槽了一番之後,伊莉雅夫人懶洋洋地從床上坐了起來,然後就看到床旁的小圓桌上,已經擺好了簡單的早餐:兩塊小面餅和一個插了麥稈吸管的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