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5章 履新(四)(第2/2頁)

難道要他們重新落草為寇,或是帶人上山嘯聚麽;所謂劇盜大寇或是對方大豪的名頭雖然令人畏懼,但在圍巾的天下,已經沒有多少可以繼續逍遙的存身之地了。

而過慣了安穩咄定的軍旅生涯和日常之後,也就再難回到歸到過往那種輾轉顛沛流離,朝不保夕的日子裏去了,不若當初又何須辛辛苦苦出生入死的賣命,只求一個招安洗白後的身份呢。

像年逾不惑的宋公明,才從新羅納了一個百依百順的小娘,這有所盼頭的日子和家庭生活才剛剛開始而已,怎的又能輕言放棄呢。

對他們來說,最巴不得這淮東鎮,千秋萬世的長久經營和維持下去,才是正理呢。

而最讓他們可以安心和聊以自我安慰的,無疑便是那個怪物一般的羅大帥,家中有後的消息了。

……

而在鎮撫府的後宅,春芽吐綻的庭院之中,輕靈的歌聲繚繞在空氣之中。

“烹一抹,洞庭波

佐壺中茗香喚奈何

煎青芽,焙文火

借與清風三分春色”

我捧著從海州新收上來的第一批雨前芽茶,聽抱頭蹲和嘉迦大小兩只蘿莉新學的二重調,唱後世魔改版《奈何》。而那只名為阿秋的寵物,從旁席地抱著一直瑟瑟,撥弦彈調作為伴聲。

“雨肆弦,花驚落

一懷心緒點不破

傾杯盡,盞邊禍

茗香只在唇間過

留不得。”

曲聲悠然宛然輕妙,就連這段時間一直板著臉,扮演背景和擺設的三枚,也不禁放松了表情而細細品味起來。好吧,我真看不出來,她還有這種文青情結的隱藏屬性。

過完這個冬天,有布置完春耕之後,我終於可以清凈下來一會,不用再到處奔走巡視的露臉,而宅起來繼續扮演,某種幕後推動和散布的黑手角色了。

比如親自布置對夷洲的滲透和監控;還有利用閩地愈演愈烈的大雲光明教,從一海之隔的沿海諸州以交易為名,抽取各種人才和資源。

從河北和淮南分別繼續輸入壯年人口;對淮北和河南道的藩胡殘余,進行更進一步的擠壓和捕獲。

順便在私密的場合下,享受一番到手新玩具的樂趣。

雖然出於某種上的心理原因而一直沒有被推倒過。但是相比清音柔體什麽的,被俘獲調教的玩具阿秋,作為成年的年輕女性身體,其實還有很多可以挖掘的樂趣啊。

比如師法古人之中,諸如石崇、李林甫、歧王範那些“城會玩”的先輩們,在冬天比較冷的時候,在爐火恒溫的室內,僅著薄衫充作暖腳的活懷爐,或是肉屏風、人靠墊,胸杯什麽的傳統福利。

只是偶爾玩的比較過分的時候,也會一度生出某種錯覺,似乎那個已經在我懷裏死去的念奴,就這麽滿臉無動於衷和逆來順受,任由我把玩著發出各種如泣如訴的聲調。

然後,就有些寡淡無趣的失去了更進一步的欲望和心情了。現代教育出來的心理和節操下限,還是沒那麽容易掉光的。

但至少也發掘出一些附帶的技藝,比如能夠根據旋律調弦弄琴的手段,這樣我一些自娛自樂的樂曲,就又有了能夠譜曲成章的機會了。

只是我的閑淡安逸,似乎總是不得長久的。一曲唱畢,掌書記第五平,就親自送進來了一份東西。

“安東大羅氏的邀請?”

我驚訝的看著面前一副裝橫精美的請帖和禮單。

“給我的?……”

抱歉了,有些卡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