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交代(第2/2頁)

“不用了……”

一邊正在發呆的謎樣生物,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神色,接口道。

“可以讓璐璐和我一起修學好了……”

“反正阿紫那裏也是閑著……”

“可以先從家政、禮儀和財計上開始……”

“毛……”

我愣了一下,這樣也可以麽,剛才不還是針鋒相對麽。

午飯後,我去新開辦的一家抄社露了下臉,算是作為新東家的鼓氣打勁和前景展望什麽的。

主要是,利用講談社裏那些拉出來的那些人,我重新組成了外圍性質的第二家抄坊,起名為路透社。

當然去除虛浮亢員之後,大半中下層人員還是原樣留用,該幹什麽幹什麽去,而以東家親信為名安插在其中的我家骨幹,則利用他們作為掩護。

籍著為文抄采風的名頭,可以公開收集各種消息來源,再搭配腳遞社那頭的人手,進一步豐富和完善我的情報來源和渠道。

領頭的是講談社的前外聯主事,我在京學的別期同年謝徵,字明弦,相比第五平他們那群因為外來戶身份的局限,只能側重於市井平民之類的社會底層,他們更多是側重於,利用同年和師生關系編織起來,社會中上層的渠道。

當然……真正的情報工作,那是相當枯燥無趣的,其中也包括了亢長寂寞的潛伏和待機,以及浩瀚如海的咨詢收集和分析。

那種俊男美女豪車美宅在社交場合的勾心鬥角,或是憑借高科技上天入地,突破重重封鎖來破除安全防患和解密機關什麽的,永遠只是影視題材刻意誇大的極少數個例。

而且還是建立海量普通消息的分類判研中,找出些許蛛絲馬跡,然後再有針對性的確定方向,進行具體歸類,匯總,推演,最後才構成一條有價值情報的雛形。

若幹的大房間裏,一群人在各自位置上對著厚厚的故紙堆,進行剪報,或是拆信,才是大多數情報部門最多見的常態。

雖然對我來說,這些東西都未免有些遙遠,但是從歷年刊發的文抄裏找到一些有用的東西,卻是輕而易舉的事情,雖然不論古今中外,所謂的官方體都是不可免一些假大空的東西。

但一些定式語言用的多了,也不可避免的留下某種規律和套路,然後從中泄漏出某些卯端和態度,比如從文抄上歷年的氣候收成,賦稅徭役的征集情況,上層的人事調動,來間接推測南朝戰爭準備的大致概況。

雖然軍事調動是保密的,但是從上層的人事變化,相應的履歷和出身背景中,依舊可以看粗某些卯端和傾向性來。

這也是當年論壇鍵盤政治局眾,最喜歡做的演繹法遊戲之一。當然凡是皆有概率,我們或許選的只是那個比較接近真相的而已。

這也是那個“我”,最終經營做大講談社的基本手段之一。檢查人員和配備,安排他們的工作方向,花了我不少時間。然後一個消息,讓我匆忙結束了剩下的日程。

丹西經制兼安遠都部署高寵回來了,我只來得及趕到碼頭,在專用的軍郵船靠岸前,和其他一些關系人等一起站到堤岸上。

這是比我回來還要冷清和寒酸的場面,迎接他的只有樞密院的寥寥幾個身影,以及被戒嚴和情場的外圍,連親兵都被攔了下來,只有他只身一人,在監護下坐進可有專屬銘記的馬車裏。

我只能站在堤岸上,等經過的時候,用意外的目光,交換幾下眼神,算是某種鼓勵和支持。

如今的朝中風聲有些不好,因為據陳夫人那頭說,其實是上層有人打算讓他,來為港城兵變的前後因果,承擔相應的責任。

而我能夠站在這裏迎接他。不過是因為我在其中發揮的某種作用,就是那場協助海兵隊的武裝搜索,讓他多出了幾位頗有身份的臨時盟友和見證人而已。

踏著晚風,我回到家中的時候,也就是華燈初上,看著在庭院裏納涼,談笑風生,握手言歡的阿璐和謎樣生物,我不由感嘆,小女孩兒的心思,真是難懂啊。

抱頭蹲卻起身過來,將門房裏留下幾封手書和口信,交待給了我,主要是我約談過的那幾批生員的回復和投貼,就算事後領有打算,沒有應承下來,也多少表示了某種委婉的謝意。

最後卻是一個口信,我在年會上一面之緣的杜士儀,已經被開革除籍了,據說本來應該是讓他主動請辭,存留點體面的,但是因為某位次座誤會了我某種意思,結果他就被處以更嚴厲的結果,直接掃地出門了。

雖然是個天大的誤會,這樣的話,我似乎可以考慮,在他人生最低潮的時候入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