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強搶民女

武昌縣後衙靠左最裏的瓦房中,那窗紙處透出微暈的燈光,房間內不時的傳出“嘩啦”的水聲,房熱氣蒸騰,燈光在霧氣中顯得幽暗,只聽得見嘩嘩的水響。一個大浴桶內正有一名女人一手挽著盤在頭上的青絲,一手抓著水瓢往身體上倒著水。

張妤婕坐在一個大木桶中洗浴著,水沒其頸,只見那頸白似雪膚若凝脂,微舉的雙手和側彎的嬌軀,使得背部勾劃出深深的弧線,那一舉一動,只讓人垂涎欲滴。

突聞一聲嬌媚的嬌吟聲,那滿頭秀發似瀑布垂下,一副動人的嬌軀也慢慢滑入水中,漸漸的連頭也沒入水裏,青絲漂散合著水面上輕輕的動蕩,時間好像在這一刻靜止了,一切是那麽的詳和。

在水聲裏,一張吹彈得破、動人心弦的臉露出水面,張妤婕的嬌靨原本光滑細致,洗浴之後的肌膚更是微微泛紅,兩手橫張,擱在浴桶邊緣,特大的桶子又高又寬,桶裏的水漸起波瀾。

就在她閉著眼睛享受著洗浴的舒爽時,一陣腳步聲由遠而近,她幾乎是本能地用雙手捂蓋在胸部。

剛剛走進來的,朱宜鋒徑直來到了木浴桶旁,他看著桶中的麗人兒,不禁有些看癡了——她的全身的肌膚閃耀著水光,白晰粉嫩無比,還透出了一點點的粉紅,而秀美的臉蛋上,滑嫩的肌膚更是白裏透紅,通透的如珍珠一般。

“大,大人……”

盡管已經與其有過數次歡好,但面對那火辣辣的眼光,張妤婕還是滿面羞赧的囁嚅地叫了一聲。

朱宜鋒沒有答話,他直接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恰恰可以看到張妤婕赤、裸的嬌體,甚至他都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行為,似乎有那麽點,嗯,“詭異”。

面對這人的視線,張妤婕整個人都變得有些慌亂,甚至內心湧起一陣恐懼。

女人的恐懼讓朱宜鋒隨口問了聲:

“怎麽?我很可怕嗎?”

“不,不可怕。”

張妤婕的答話裏充滿了恐懼味道,她如何能不害怕呢?這人可是在談笑下砍了幾人的腦袋,雖說是為民作主,可她仍然感覺到了恐懼。

“說不怕是假的。”

朱宜鋒的聲音很平靜,他能夠感受到這個女人對自己的恐懼。

“其實,要是當真個砍起人頭來,別的不說,就是在小小的武昌城,也能讓它血流成河,別人不說,就是那些捐納糧餉與滿清的地方士紳,一個個都是該殺之輩,是的,若是換成其它人,恐怕早都讓人給殺了,怎麽不叫人害怕?你大哥,不還曾操團練,意圖抵抗我嗎?他也在該殺之列,你能不怕嗎?”

一見其提及大哥,張妤婕連忙說道:

“小女子不懂大道理,可奴家看來大人面善,是個仁慈之人。”

這話說的好聲,可是連朱宜鋒自己都不信,他知道在這個女人的眼裏,在所有人的眼裏,自己是什麽人,不過只是一個亂匪罷了,他們的所忍所讓,不過都是刀斧之下的忍氣吞聲罷了,就是其兄,當真不知道親妹妹為了他的安危,犧牲自己嗎?

朱宜鋒搖搖頭說道。

“我過去從來沒想封侯拜相,可現在且不說他滿清竊居中原,奴隸我同胞,就是這暗無天日的世道逼得百姓不得不反。這既然要推翻滿清奴役,就要與這所謂的仁慈決裂……”

這人的話讓張妤婕不敢言語,不知是水涼了還是恐懼的關系,只讓她渾身忍不住的發抖。

“你冷了吧?”

女人的顫抖讓朱宜鋒起身拿了一床薄被來。

“你站起來。”

張妤婕不敢不依,赤裸裸地從木桶中站起來,羞澀難當的用手掩住下體。

朱宜鋒把被子往她身上一裹,輕輕一抱,把她抱起來,將她朝著另一間房間裏抱了過去。一邊走一邊自言自語道。

“哎,想我朱宜鋒過去雖說好色,可卻從不曾強迫過她人,當真不知道你哪一點打動了我的心了。”

被人抱著往床上走去的,張妤婕則咬著嘴唇說道。

“是,是大人可憐我這個弱女子吧。”

“或許是吧。”

將女人抱到床上,看著那被子包裹的嬌軀,朱宜鋒想要抵抗她的誘惑,但發現內心卻回響著一個聲音——既然已經有了幾次,又何需再裝什麽正人君子?

“若是……你想走的話,我可以送你回家!”

回家……

大人的話讓張捷妤渾身一顫,她看著眼前的這個年歲甚至比她還小上一歲的男子,原本在來的時候,她還曾以為對方不過只是粗陋蠻夫,可誰曾想卻是溫溫儒雅的英俊少年郎,雖說對其“逆匪”的出身總有那麽點抵觸,可實則卻又有那麽點慶幸。

現在聽著“回家”兩字,她反感生出一種恐懼之間。

“大人,我,我……”

回家,不正是你想的嗎?怎麽到了這個時候,卻不舍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