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1章 力不從心的反擊戰(下)(第2/4頁)

見司機下了車,魏茵魯布朝外面張望了一下後,對我說:“上校同志,我們下車去等吧。”沒等我作出回答,他又補充了一句:“這裏雖然離集團軍指揮部只有500多米,但卻很不安全,除了經常遭到德軍飛機的轟炸外,不時還會遭到冷炮的襲擊。”

九月的夜晚太冷,我原打算待在車上等司機處理完故障的,聽魏茵魯布這麽說,我二話不說,推開身旁的車門就跳了下去,我可不想待在車上當靶子。

我剛轉身關上車門,就聽見魏茵魯布重重地跳下車大聲地問司機:“出了什麽事情?”

司機連忙站直身體回答說:“報告中校同志,是電話電報線把車輪纏住了。”

魏茵魯布聽完,立即命令他:“趕快處理,我們不能在這裏停留太久,要盡快離開。”

司機答應一聲,又蹲下身體去處理纏在車輪上的電線。

看到我們的車停下了,緊跟在後面的吉普車也停了下來,包括巴斯曼諾夫和兩名警衛員跳下車,小跑著來到了我的面前,好奇地詢問:“師長同志,出什麽事情了?”

我一邊打量著滿是彈坑和瓦礫堆的街道,一邊隨口答道:“路上的電線把吉普車的輪子纏住了,司機正在處理。”

我的話剛說完,我又聽見前面傳來了司機著急的聲音:“中校同志,能幫我找把刺刀或者鉗子過來嗎?這電線纏得太牢了,不把它弄斷的話,我想是沒法完全清理掉的。”

魏茵魯布聽完,連忙扭頭望向我們這邊問道:“你們誰有刺刀或者鉗子之類的?”

巴斯曼諾夫見我的眼睛也望向了他,連忙苦笑著說:“師長同志,我和我帶的兩名戰士配備的都是沖鋒槍,沒有刺刀。至於鉗子,就更沒有了。”

我看著他們三人胸前掛的沖鋒槍,知道他沒有瞎說,趕緊沖著魏茵魯布喊道:“中校同志,我們這裏沒有刺刀和鉗子。”

空中忽然傳來了炮彈的呼嘯聲,幾乎是與此同時,我聽到巴斯曼諾夫大喊一聲:“師長小心!”接著我便被他撲倒在地,另外兩名戰士也不甘示弱地壓了上來,差點把我的肋骨都壓斷了。

等那枚炮彈在遠處爆炸後,壓在我身上的巴斯曼諾夫和兩名戰士,也先後地爬了起來,我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嘟囔著說:“你們三個加起來比北極熊還沉。”

巴斯曼諾夫聽我這麽說,不禁撓著後腦勺不好意思地咧嘴無聲地笑了笑。

我看到吉普車前只站著魏茵魯布一個人,沒有看到波普科夫的影子,知道他在幫助司機排除故障,便沖巴斯曼諾夫一瞪眼,不滿地說道:“你們還傻站這裏做什麽,還不快去幫司機同志處理纏在車輪上的電線?”

見我發火了,巴斯曼諾夫連忙沖另外兩名戰士一招手:“跟我來。”隨後便快步地向前面跑去。

魏茵魯布中校走過來,把拿在手裏的帽子戴在頭上,一臉羨慕地說:“上校同志,您的部下真不錯,剛剛炮彈飛過來時,他們三人毫不遲疑地就撲到了您的身上。別說炮彈在那麽遠的地方爆炸,就是在車旁爆炸,我想也傷不了您的分毫。”

我不知道該如何和他討論這件事情,連忙岔開了話題:“中校同志,這段道路每天都遭到敵人的炮擊嗎?”

魏茵魯布點點頭,一臉嚴肅地回答說:“可不,現在的戰局對我們不利,有幾個方向的敵人離城市已經不遠了,所以他們可以經常地對城市進行炮擊和轟炸。”

就在我們說話的功夫,又先後有幾枚炮彈落在了附近爆炸,除了一枚炮彈將路邊的一棟建築物的墻上炸出一個大洞外,剩下的都落在了瓦礫堆裏,把殘磚破瓦炸得到處都是。

雖然炮彈的落點,離我這裏都很遠,但我的心裏卻開始慌亂起來,如果不是魏茵魯布站在我的面前的話,我估計早就到前面催促司機和巴斯曼諾夫他們加快速度了,免得老是心驚膽戰地待在這裏。

當第八枚炮彈落在我們的附近爆炸,我緊繃的神經都快要斷的時候,前面忽然傳來了司機的聲音:“中校同志,電線已經解開,您可以上車了。”

沒等魏茵魯布叫我,我便一個箭步沖到了吉普車旁,拉開了車門坐了進去,同時還一本正經地催促魏茵魯布:“中校同志,快點上車吧,司令員等我們那麽久,該等急了。”同時心裏暗自祈禱德軍的炮彈不要再飛過來,讓我們平安地到達司令部。

不過事與願違,我們車開出不到一百米,又有兩發炮彈落在車的前後爆炸,炸起的磚石噼裏啪啦地砸在了車頂上。那一刻,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雖然戴著鋼盔,但也深怕那名石塊會破頂而入,將我砸得頭破血流。

好在這兩發炮彈爆炸後,就再沒有炮彈飛來,我們的有驚無險地開到了司令部的門口。魏茵魯布中校推開車門跳下車,叫過門口的一名哨兵,大聲地吩咐他:“哨兵同志,把這位飛行員同志送到我們的收容隊。對了,他還負了傷,順便叫個衛生員給他檢查一下傷口。”